近到和他稍微一下就會到對方。

向暖也因此頻頻失神，心跳加速。

他們一起欣賞著遠的像幅畫的天空，白云穿梭在藍中帶橘的天際，聽著這群高三學子齊聲高歌。

從“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”[標注1]到“最的不是下雨天, 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檐”[標注2]。

從“你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”[標注3]到“我遇見你是最麗的意外”[標注4]。

……

雖然是集大合唱, 但向暖依然能夠在這麼多人的嗓音中準抓住立在邊的駱夏的聲音。

他唱歌格外悅耳，清朗溫雅的聲音里仿佛藏了一整個浩瀚無垠的宇宙, 囊括著所有的星辰大海。

男生的手肘不經意和向暖的胳膊蹭了下，向暖的呼吸登時停滯，心跳也跟著掉幾拍。

腔里的心臟活蹦跳地四撞，就連額角都突突地跳起來。

像突然被他甩進了猛烈的颶風中心，而側的始作俑者卻那麼風平浪靜云淡風輕。

向暖不自覺地抿住了, 聽到他聲音朗潤地唱：“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。”[標注5]

這場喊樓活直到夜幕垂墜, 將學校籠罩起來, 才在大家扔紙飛機的高喊中結束。

“我要考海大金融系！”

“孟佳寧要上沈科大計算機系！”

“北大中文系！”

“清大新聞系！”

……

一聲聲拼盡全力地吶喊像在跟高考宣戰。

在空中盤旋飛舞的紙飛機承載著一個個沉甸甸的夢想。

向暖要上清大建筑系。

.

17號周一開學, 向暖了志愿后沒多久，就被楊其進進了辦公室。

楊其進拿著的志愿表, 問：“我看你第一志愿填的清大建筑系, 確定不改了嗎？”

向暖點點頭。

他溫聲提醒向暖：“向暖, 老師知道你很努力, 從開學到現在你的進步大家也都有目共睹, 但……不是老師打擊你，只是想給你分析一下況，你目前最好的績是98名，這個績或許可以被清大錄取，但肯定進不去建筑系這種王牌專業。你懂老師的意思吧？”

向暖咬了咬，輕聲說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不改？”楊其進問。

“不改了老師。”向暖攥手指，語氣很輕，但格外堅定。

楊其進嘆了口氣，無奈道：“行了，你回去吧。”

.

距離高考越來越近。

教室后的黑板上的倒計時數字一天天減。

五月底，距離高考還有6天時，前幾天考的三模的績登了出來。

駱夏雷打不穩坐第一，分數也是出奇的高，直接上了740。

向暖第一次沖進班級前五，班里排名第4，年級第54，總分680。

最后一次模考，讓向暖知道，自己是有能力踏進清大的門檻的。

只要再錯一道題。

步六月份，盛夏已至。

天氣干燥炎熱，教室里的空調一整天都不停歇地吹著冷氣。

下學期班主任都沒給他們調過桌，此時向暖還是駱夏的前桌。

每天都像被釘在了座位上，除了吃飯和去衛生間，其他時間都低頭學習。

今天也不例外。

余渡和駱夏還有靳言洲一同從外面走進后門。

余渡一進來就嚷嚷：“都得給我寫同學錄啊！班上每個人都有份！”

他說著，真的就從第一排開始一張張地發起同學錄來。

駱夏站在自己的座位，長臂一，把兩瓶養樂多放在邱橙和向暖的課桌中間。

邱橙昨天熬夜學習，這會兒困得不行，正趁課間這幾分鐘趕養養神，沒察覺駱夏給養樂多。

但向暖發現了。

本能地抬了下眼眸，又很快低斂，嗓音清淺地小聲道謝：“謝謝。”

剛說完，靳言洲又往們課桌上放了兩棒棒糖。

向暖更意外，又對靳言洲說了一遍謝謝。

余渡正好走過來，聽到向暖的話，笑說：“兒節快樂啊向暖！”

向暖驚訝。

兒節？

哦確實，今天是六月一號。

的杏眼彎了彎，回了余渡一句：“兒節快樂。”

余渡給了兩張同學錄的紙，“等學姐醒了給學姐一張，一定要幫我認真填啊！”

向暖笑著答應：“好。”

向暖看了看同學錄要填的容，就開始在其中一張上寫起來。

最喜歡的：紫

最喜歡的季節：夏季

最喜歡的歌曲：《葡萄時》

最大的好：攝影

……

寫著寫著，著筆的手指就停下了。

同學錄。

或許，也可以買一本。

隔天。

向暖抱著買的同學錄進教室時，就看到余渡在駱夏課桌旁很不滿地拿著一張同學錄抱怨：“夏哥你不地道！就給我寫了一句‘前程似錦’，還是和別人一樣的！”

駱夏拿起桌上的一沓花花綠綠的同學錄紙張給余渡看，無奈失笑：“實在太多了，我一視同仁。”

余渡哼哼：“我能跟別人一樣嗎？我可是你從小學就認識的發小！”

駱夏嘆氣，“那我再給你添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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