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暖的心臟倏的墜了墜,呼吸也跟著滯了瞬。
眨了下眼,不聲地答應:“好。”
心已經開始活蹦跳起來。
駱夏起旋律,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緩慢流暢地移,跳躍的音符隨之流淌而出。
向暖坐在他側,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元旦聯歡會。
臺下坐滿了觀眾,而不再是仰他的觀眾之一。
隨即抬起右手,單手合著他,在又一個小節之后,向暖的左手也到黑白鍵,兩個人完地奏著舒緩優的旋律。
他右手的小拇指,的左手的小拇指像兩只追逐試探的蝴蝶,總在即將要到的時候就飛快躲開。
中途向暖的左手和駱夏的右手錯,的手臂懸在他的上方,偶爾相蹭一瞬,都讓向暖心神微漾。
直到這首曲子收尾,都沒有出一差錯。
兩個人的手離開琴鍵,垂落。
輕快優的琴聲漸漸飄散在空氣中,向暖也慢慢回了神。
第一次合奏就沒有出錯讓向暖很開心。
就在笑著站起來想跟他說下樓去吃飯的那一瞬,駱夏突然起把堵在了鋼琴前。
他什麼都沒說,直接就低頭堵住了的。
向暖猝不及防,手摁在了琴鍵上,登時一聲低沉的琴響,惹得的心也跟著猛的一。
雖然來勢洶洶,但他吻得溫,向暖向來抵抗不住他的溫攻勢,沒有抗拒推搡,而是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,輕揚著頭回應他。
向暖不知道別人時會不會對接吻上癮,但會。
很喜歡被駱夏親。
那種頭暈目眩心臟失悸到整個人都飄忽迷離的覺,讓完全無法拒絕他。
就像磕似的戒不掉。
駱夏從來沒覺得自己能跟誰如此契合。
喜歡吃一樣的水果,不喜歡一樣的食,三觀一致,相舒服。
就連彈鋼琴都能在一點都沒通的況下做到極致完。
仿佛靈魂早已達到了某種程度上的共振。
良久,向暖不過氣,才將手抵在他肩膀上輕推。
駱夏稍稍退離,聽到聲音粘膩地小聲道:“晚飯都涼了……”
駱夏由間溢出輕笑,低低的聲音很是。
他的結微滾,在耳邊略沙啞地說:“我去熱。”
.
接下來半個月,同住一個屋檐下的他們倆仿佛提前過上了婚后生活。
每天早上一起吃過早餐后各自開車上班,遇上周二向暖的車限號,駱夏就開車送過去。
白天各自忙各自的,偶爾在微信上聊聊天,不管能不能按時下班都會告訴對方。
誰先回家誰做飯,只要不是夜不歸宿,不管對方多晚下班回家都要等著一起吃。
每天睡前必定會有一個晚安吻。
周六日沒其他事,兩個人就去匯,向暖跳舞,駱夏健。
他們就這樣忙碌而平淡地過著每一個與眾不同的日子。
直到8月26號。
駱夏要帶向暖去見回國發展的師兄賈誠。
因為當天駱夏沒班,早上他便開車把向暖送到了工作室。
傍晚在工作室樓下接到朋友,駱夏就開車帶去了吃飯的地點。
向暖挽著駱夏的手臂到包廂的時候,賈誠已經在等他們了。
本不用駱夏介紹,賈誠就笑道:“你好你好,我賈誠,是駱夏的師兄。”
向暖也笑著落落大方地介紹說:“師兄好,我是向暖。”
賈誠意外地挑了下眉,又瞅了瞅駱夏。
他沒覺這姑娘哪里斂慢熱啊,自信大方的一姑娘。
隨后賈誠就想明白了。
都這麼多年了,人家有變化再正常不過。
吃飯的時候駱夏哪怕在跟賈誠聊天說話,也能及時顧及到向暖,給他夾菜給剝蝦,杯子里果還沒喝見底,他就會給添滿。
后來駱夏有通工作上的電話打進來,他起出去接,包廂里只剩下向暖和賈誠。
很自來的賈誠隨口笑著問向暖:“弟妹覺得我這師弟怎麼樣?”
向暖被他這句“弟妹”弄得臉微微紅。
不過對于他的問題,向暖沒有吝嗇表達,坦然大方地說:“我從未見過比他更優秀的人。”
“他過于優秀吸引了你?”賈誠好奇道。
向暖莞爾回:“不止。”
“那還有什麼讓你喜歡?”
有什麼讓喜歡。
向暖想了想。
駱夏對人溫紳士,做事說話極有分寸,滲在日常生活里的一舉一,都流出他刻在骨子里的優良教養。
他像與生俱來的王子那般斯文矜貴,卻又從不高高在上,因為自己優秀而去睥睨輕視他人。
雖然已經是一位穩重的男人,但里還流淌著年人的意氣風發。
在某些方面,他從未變。
這屬于他一切的一切,都喜歡。
須臾,認真地淺笑著回賈誠:“全部。”
賈誠被秀一臉,半開玩笑說:“果真人眼里出西施。”
“你現在應該是個建筑設計師?”賈誠又問。
向暖微愣了下,而后想起可能是駱夏說的,便笑著點了下頭。
還沒開口說話,看出眼中閃過了不解和意外的賈誠就解釋說:“之前駱夏跟我提到過你,說你高三一年特別努力用功,好像是從兩千名?是兩千名吧?逆襲到前二十,最后直接考上了清大建筑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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