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在看來,應該還在那個小區的出租屋。
余渡一路疾馳到陳嘉嘉在的小區外。
他把車停好,步行進去。
到了他住的樓下。
但他不知道住哪層。
余渡只能給陳嘉嘉打微信電話。
快要睡著的陳嘉嘉被手機震驚醒,看到微信來電顯示后還很意外。
接起來,聲音帶著懶倦,聽起來比平時綿幾分:“余渡?”
余渡被的聲音給惹得心口發麻,他清了清嗓子,問:“你在干嘛?”
陳嘉嘉茫然:“嗯?”
“沒事的話,要不要出來玩?”余渡抿了下:“我在你家樓下。”
陳嘉嘉的心驀地一滯,有點懵地疑問:“啊?”
隨后人就從床上下來。
陳嘉嘉到窗邊往下看了看,樓底下站著一個男人。
他穿著呢風,戴著圍巾,立在樓前,形頎長。
“啊……我看到你了。”陳嘉嘉慢慢地緩過神來,對他說:“等一下啊,我這就下來。”
“嗯。”余渡語調里含上笑。
掐斷通話后,陳嘉嘉急忙換下上穿的睡來,在出門前還特意抹了個口紅。
從樓里出來,陳嘉嘉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旁邊的余渡。
笑著問:“去哪兒啊?”
余渡神兮兮道:“保。”
陳嘉嘉笑起來,覺得他好稚。
但還是跟他一起出了小區,上了他的車。
余渡開車帶陳嘉嘉去了一家飯店包廂。
他倆到的時候,包廂里的菜還在陸陸續續地上。
在他等下樓的那段時間,余渡聯系了飯店,把陳嘉嘉發在微信上的照片發了過去,要他們做照片里的那些菜。
陳嘉嘉愣愣地跟著余渡進來,坐下后,還沒緩過神,怔怔地著桌上那些悉的菜肴。
好一會兒,等菜都被端上桌,服務生全部退出去,陳嘉嘉都沒說一句話。
余渡溫聲笑道:“不嘗嘗?”
陳嘉嘉這才拿起筷子,夾了一口菜吃。
“怎麼樣?”余渡忐忑地問。
“好吃,”眉眼彎彎,強忍著洶涌翻騰的心緒和酸脹不堪的眼眶,眸子里盈著水莞爾道:“好吃。”
“慢慢吃。”余渡也拿了筷子,不不慢地吃了兩口菜。
吃了會兒東西,陳嘉嘉的緒也稍微平復下來。
暫時放了筷子,端起酒杯來喝了口酒水。
而后才開口對余渡說:“那張照片是之前我在家里跟我爸一起過年時吃的年夜飯。”
“不是我今年吃的。”抿笑,因為騙了他而有點不好意思。
余渡著,只“嗯”了聲,嗓音清潤隨和:“沒事,我沒介意。”
大概因為余渡太好了,他總是能讓陳嘉嘉卸下防備,對他吐的遭遇。
這頓屬于他倆的年夜飯,余渡徹底地了解了陳嘉嘉的過去。
是親口告訴他的。
陳嘉嘉的母親在生的時候難產去世,從小是被父親養大的。
十幾歲的時候,父親做生意賺了點錢,后來將近十年里,父親的事業越來越好。
但是在22歲的時候,父親因為生意不順,公司倒閉,在賣房還完欠款后因為抑郁癥發作跳樓自殺了。
只給留了一筆一百萬的存款。
陳嘉嘉從十八歲上大學就跟柯逸在一起,一開始柯逸對極好,把寵了小公主,什麼都依著,任勞任怨。
后來陳嘉嘉才發現,那只是柯逸偽裝的模樣。
在一起后,裝的累了,索就不再裝,真實面目漸漸顯。
他不再對陳嘉嘉上心,反而要求做這做那。
大多數都是孩子隨著往時間的越來越深,而男方卻越來越敷衍。
就像網上說的,在一段里,方在做加法,而男方在做減法。
他追你的時候,就是最你的時候。
在一起后就不那麼你了。
陳嘉嘉那時候不信,也不懂。
大三大四期間,柯逸在外面租了房子。
陳嘉嘉白天會過去做做飯做做家務,但從未在他那里過過夜。
也沒跟他發生過實質上的關系。
大學期間陳嘉嘉會找兼職工作掙錢,雖然并不缺錢。
而賺的那些錢,基本都花在了柯逸上。
柯逸一個大男人,暴真實面目后,就像個米蟲,好吃懶做,還總說不對,不就PUA。
那會兒陳嘉嘉傻,還覺得他說的是對的,想方設法按照他的要求改變自己。
直到父親去世。
那段時間事撞到了一塊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父親去世時,陳嘉嘉一個人跑前跑后為父親辦后事,傷心的緒難以緩解,而柯逸卻在那幾天消失了。
想找他都找不到,更別說他會陪著安。
父親的后事理完,陳嘉嘉一回到學校就被舍友心慌意地拉著去藥店買驗孕棒。
最后舍友測出來中獎。
舍友哭著說不知道要怎麼辦,陳嘉嘉讓找男方談清楚,是領證結婚還是怎樣。
而那個驗孕棒,因為舍友當時沒有帶包包,就放在了的包里。
舍友因為猝不及防懷孕腦子混,而還沒從失去父親的傷痛中緩過來,倆人都忘了這個東西該讓舍友拿去給舍友的男朋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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