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睿雖然和沈莞互相換了聯系方式,但平時流也就停留在互相道早晚安。
就連顧以繁看了聊天記錄都難免搖頭。
馬上就要放國慶假期,梁睿想借著這個機會將沈莞約出來,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,怕被拒絕,便找到顧以繁幫忙出主意。
正是大課間,班上有的同學趁著這個時間刷卷子,有的在補覺。
顧以繁和梁睿是前後桌。他難得見梁睿找他幫忙出主意,神中多了幾分認真,著下,思索兩分鐘後,突然開口:“我記得上次沈莞來我們學校是來參加英語競賽?”
梁睿轉著手中的筆,點頭附和。
顧以繁立馬有了想法,一拍手,幫梁睿出著注意:”這次月考,你英語不是又拖後了嗎?既然沈莞英語績好,那你就借著這個機會,說想補習英語,把人約出來啊。”
梁睿績不錯,是班裏前三,偶爾有兩次跌出這個排名也是因為英語拖了後。為此,班主任十分頭疼,也曾單獨讓英語老師多關照一下梁睿,可效果不明顯。
如果用這個理由將沈莞約出來,沈莞大概率不會拒絕。
梁睿放下手中的簽字筆,拍了拍顧以繁的肩膀,眉眼中都帶著喜悅:“你這一個月的午飯我包了。”
顧以繁最近剛因為買了一雙限量球鞋花了所有零花錢,聽到梁睿的話,頓時雙手抱拳,表達謝意:“祝你和嫂子長長久久!”
下了晚自習,在其他室友都在準備洗漱的時候,梁睿從櫃子裏拿出了手機,和沈莞聯系。
他按照顧以繁出的主意,先是不經意告訴沈莞,他在這次月考考砸了,語氣頗為懊惱。
果不其然,這話立馬引起了沈莞的注意,詢問他的這次月考分數和原因。
梁睿順勢把各科績發給了沈莞。
沈莞看完績後,眉頭微蹙,語重心長地打字:【梁睿,你英語拉低太多分數了。】
梁睿見沈莞開始上套,角不斷上揚,隔著手機卻裝得一臉無辜:【是啊。我媽很擔心我的英語。班主任還想找個同學幫我補課。】
沈莞附和道:【是該補補。】
梁睿順勢往下問:【你績這麽好,要不,國慶的時候你幫我補補?】
這次沈莞沒再快速回複。
梁睿抱著手機,不安地在寢室來回走。等了兩分鐘終于,等來一個“好”字。
國慶放假前一天,學校難得做了回人,下午四點就放假。
高三學子難得有假期,下課鈴聲一響,半個教室的人都跑沒影了。
顧以繁家和梁睿家近,直接蹭梁睿的車一起回家。
梁睿回家的時候,季瀾不在家。阿姨不知道梁睿提前放假,晚上沒有準備晚餐。他也沒給阿姨打電話,隨便了個外賣湊合。
晚上十點,梁睿剛做完一套卷子,就聽到樓下傳來車響。
他放下手中的卷子下樓,正好和剛應酬完回家的季瀾撞上。
季瀾看到梁睿在家有一瞬的驚訝,但很快就恢複正常。
一邊掉高跟鞋,一邊對梁睿問:“這次放幾天啊?”
“三天。”梁睿下樓後,懂事的幫季瀾接了一杯溫水,遞給,“媽,我有點事和你說。”
季瀾接過水杯,微微擡了一下下,示意梁睿繼續說。
梁睿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說辭:“你不是說我英語績不好嗎?我請了一個輔導老師明天來家裏為我輔導。”
季瀾聽到這話,放下手中的杯子,仔細打量著梁睿。
早些年,不是沒為梁睿報過輔導班,可梁睿每次都逃課。後來,就直接請私教,把人請到家裏來教,可效果還是不明顯,反而讓梁睿更厭學。
意識到這一點後,季瀾便不再強迫梁睿。在輕松的氛圍下,梁睿績反而上來了。
季瀾太了解梁睿,知道他不可能好端端的突然變得好學,還要請了一個輔導老師,其中比如有什麽蹊蹺。
語調上揚,重複著梁睿的話:“哦?請了一個英語老師?”
梁睿了鼻子,裝作沒聽出季瀾的打趣,直接說出他的想法:“明天不是放國慶嘛,如果你放假在家,就盡量在自己房間呆著,別來客廳,可以嗎?”
他還記得之前沈莞看見季瀾局促的模樣,怕沈莞明天來家裏不自在,所以想讓季瀾稍微避一下。
季瀾越聽越不對勁,調侃般的問道:“那輔導老師是的?”
梁睿很輕地應了一聲。
季瀾瞬間了然,好笑的問:“是你班上的同學?”
問的時候,腦海裏已經將梁睿班裏的同學全部過濾了一遍,試圖找出上次家長會裏和梁睿關系切的同學,但搜索了一番也沒找到。
與此同時,梁睿也給出了否定的答案。
“不是。”
季瀾了一下下,繼續猜:“那是隔壁班的?”
梁睿搖頭:“也不是。”
梁睿的話更加激起了季瀾的好奇心。
“那是你學姐還是學妹?”
除此之後,也想不出還有其他答案。畢竟梁睿不可能真的去英語機構帶回來一個家教老師。
“都不是。”梁睿有些無奈,“媽,你別瞎猜了,是沈莞。”
季瀾恍然大悟:“哦~原來是小莞莞啊。”
盡管梁睿不喜歡梁從柏,但每年快到清明的時候還是會去陵園一趟。
每次醉翁之意不在酒,總是從快到山腳時就關注著上山的車輛,試圖和沈莞再來一次偶遇。不過兩人實在沒有緣分,前幾年裏,都沒再遇到過,還是最近才聯系上。
季瀾將梁睿那些小心思盡收眼底,但沒破。
可現在眼見著自家兒子要把別人家兒約到家裏來,還是免不了提醒幾句:“梁睿,我得提醒你啊。你和莞莞還是學生,給我安分一點,不能欺負人家莞莞。”
“媽,你在想什麽呢?!”梁睿語氣無奈,“我就只是想讓幫我補課。”
季瀾指著梁睿,在空中點了兩下:“你最好是。”
他的消息都被季瀾套了去,卻沒從季瀾口中問出一個有用的訊息。
眼見著季瀾背影就要沒影兒,梁睿沖著背影高喊了一聲:“那你明天在不在家啊?”
季瀾頭也沒回地回複:“不在,我要去容院。”
得到滿意的答案,梁睿角上揚,開始計劃著明天的安排。
季瀾因為上班已經形生鐘,哪怕平時休假,也會在七點醒來。洗漱完下樓準備做早餐的時候,竟然意外發現梁睿居然已經起來了,正在廚房裏忙著做早餐。
看了一眼梁睿,又看了一眼外面天氣,開口:“今天太從西邊出來了?你怎麽舍得這麽早就起來?”
平時只要一放假,梁睿都會睡到十一點才會起床。季瀾知道梁睿高三力大,所以也不會打擾梁睿睡覺。
剛問完,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此一舉。
沈莞今天要來。
梁睿看到季瀾後,把準備好的早餐遞給,語氣帶著一討好:“媽,你今天要去容院做什麽項目?要多久啊?”
季瀾沒有回話,只是接過三明治往餐桌上走。
梁睿隨其後,說出早早起床為季瀾做早餐的真實目的:“你要沒事兒就晚點回來唄。”
季瀾沒搭理梁睿,吃完早餐,上樓簡單收拾一番就出門。
九點五十,就在梁睿頻繁看手機時,門鈴響了。他快速整理了一番著裝後,健步走向門口。
“早上好。”
房門打開的一瞬間,梁睿就揚起笑容。
“早上好。”
沈莞輕聲回應過後,探著子往屋裏了。
梁睿看到沈莞的作,側讓出位置:“家裏沒有其他人,進來吧。”
沈莞點頭,踏進房間。
梁睿知道沈莞要來,提前把家裏收拾了一遍。他帶著沈莞往家裏領,指著沙發的位置,詢問道:“我們就在客廳,可以嗎?”
最開始他本來是想將沈莞帶到自己房間,可想了想又覺得太冒昧,便把地方設在了客廳。
“可以。”沈莞點頭。
梁睿招呼沈莞坐下後,開始忙上忙下,搬運零食。
沈莞捧著梁睿給的果,看著茶幾上堆滿的零食,及時制止了他的行為。
“你別搬了,桌上都沒有放作業的位置了。”
梁睿見狀,這才停下手中的活兒。結果剛一坐下就聽到沈莞讓他月考卷子拿出來。
他語氣無奈:“你剛到,要不休息一會兒再學習?”
沈莞不說話,只是無聲地注視著梁睿。梁睿沒法,只能上樓把卷子找了下來。
沈莞接過卷子,大致掃了一眼,發現梁睿卷子上沒有一點修改的痕跡。
“你們老師還沒講這張卷子嗎?”
講了,但他忙著刷理卷子,沒怎麽聽,更別說做筆記,修改正確答案。
梁睿了鼻子,心虛的撒謊:“嗯,還沒講。”
沈莞沒有懷疑:“那我先給你講講錯題?”
“好。”
沈莞講題仔細,會一一和梁睿分析語法。講過錯題後也會提出一個相似的題型讓梁睿選擇。
梁睿平時覺得英語無趣,繁瑣,但當這些詞彙從沈莞口中說出時,他卻覺得變了一種含義。
表現得比上課時認真許多。
等把這一張卷子講過去,已經中午。
梁睿對自己廚藝有著一定認知,沒在沈莞面前班門弄斧,而是點了一家平時常點的外賣。
等用過午飯後,他主收拾了餐盒,隨後對沈莞提議:“學習一上午了,你累不累啊?我家二樓有個小型電影廳,要不我們去看個電影?”
沈莞放下手中的練習冊,語氣嚴肅:“梁睿,你這次英語才及格。”
梁睿一時無言。
他本是想借著補習的機會約沈莞一起出來,沒曾想,沈莞真的只是抱補習的目的前來。
沈莞從書包裏拿出準備好的資料,看了一眼時間,開口:“再休息半個小時,你把這一章節的題做了。”
梁睿憋屈地應聲:“嗯,好。”
時間一到,沈莞就開始督促梁睿開始做試題
便趁著這個時間做其他科目的試卷。
等梁睿做完,沈莞就開始批改試題,這期間也沒給梁睿消息的機會,而是讓他開始做假期的英語卷子。
平時在學校,讓梁睿做一張英語卷子,他都嫌煩。可現在在沈莞的監督下,學了一天,還樂此不疲。只因為沈莞會在他做對一道題後那一聲誇獎。
沈莞中午為了督促梁睿,沒有睡覺,也陪著做了一下午的題。
漸漸的,試卷上的化學名稱變催眠的符號。
剛開始還能勉強打起神,強撐著眼皮堅持,後面便有些堅持不住,只能用手拖著腦袋,避免趴在桌上睡著。
梁睿注意到沈莞的作,朝去。
沈莞拖著半張臉,更顯臉小,閉著眼時,睫又長又卷。
困意實在難以抵擋,眼看著沈莞撐著腦袋的手就要開,梁睿眼疾手快地把手過去,托住沈莞的腦袋,小心地放在桌前,為做著倚靠。
沈莞意識裏覺枕到了一抹的東西,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正對上梁睿溫的目。
梁睿用手為沈莞做著靠枕,聲音帶著別樣的。
“睡吧。”
沈莞眼皮已經快睜不開了,上還念念有詞:“我就睡十分鐘。你不能懶。”
梁睿聽到沈莞乎乎的代,角抑制不住往上揚,哄小孩般地應聲:“好。”
十分鐘過後,梁睿并沒有打擾,而是聽話地做了一會兒卷子。二十分鐘後,梁睿就開始分心去看邊的沈莞。
沈莞睡著後,更為乖巧。濃的睫輕輕微著,看得人心。
他盯著沈莞的睡看了一會兒,沒忍住手了沈莞的眼睫,鼻梁。
再往下,是而紅潤的。
梁睿手指在沈莞5cm停留,正在做心理鬥爭的時候,房門突然開了。
季瀾從容院回來了。
梁睿聽到聲音,立馬把手放在角,示意季瀾小聲一點。
可還是晚了。
沈莞聽到聲音,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,睡眼蒙眬地睜開眼睛。
看到眼前的手臂時,怔愣兩秒後才意識到現在是什麽況,立馬從梁睿手臂上移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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