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心也是愣了一下，雖然有野心，但不至於覺得自己能在皇後在位的時候，越過去。

“怎麽，坐朕邊，你不敢嗎？”他半是開玩笑的一般問。

錦心聞言站起，“臣妾遵旨。”

但沒有真的坐在皇後特定的位置，而是讓人端走皇後寶座，換上了自己原先的位置，這樣，便不算越過禮數，也不會給前朝大臣參自己的機會。

宮宴依舊繼續。

宮宴進行到一半，外頭來人傳話到皇上跟前，道，“皇上，太後說子不適，讓皇上去瞧瞧。”

皇上聞言，神未，嗯了一聲，道，“去準備轎輦吧。”

外頭有風雪，今日寒風正盛，這一趟，得多加保暖。

走之前，他叮囑錦心，“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多準備兩個湯婆子，免得凍著了。”

錦心點點頭，應了聲是。

錦心在他邊上，自然也聽到了太後子不適的消息，可是皇上沒有自己同去，必然是他和太後有一些話要說。

皇上坐在轎子裏，聽著黃萬順在外頭回話，道，“醫說，太後是十月中的時候，就開始子壞了，六王爺已經在宮裏陪著了。”

他沒有說話，手裏盤著一串佛珠，閉目養神。

太後就是手太長了，年輕的時候為了自己在籌謀的時候，積累了勢力，可是在自己登基後，還是不肯遣散這些勢力，甚至還想幹涉自己。

借著高明耀的事，他把太後的人，幾乎都清理出了朝堂，太後能不氣嗎？

著自己去壽康宮訓話，他充耳不聞，更是讓太後氣得差點倒下。

原本這子十分康健，但隨著天氣轉冷，就又開始難了。

為著皇後的事，也多次勸說，皇上半點不鬆口，這不，前幾日，他剛下了旨意，讓六王爺去往肅北之地，這是皇上賜給六王爺的封地，那邊荒涼寒冷，水源稀缺，一年的糧食都不夠吃的。

不到十歲的孩子去了那邊，日子肯定不好過。

太後這才氣壞了子。

此時，六王爺聽到皇上進殿的靜，趕起走到正廳迎接，“臣弟叩見皇上，皇上萬歲。”

皇上溫和一笑，上前拉著他，臉上都是笑容，道，“六弟不必多禮，你我是親兄弟，往後這些虛禮便罷了。”

“君臣有別，臣弟不敢。”六王爺趕忙恭敬道。

原本他是正經嫡出皇子，若不是自己的手忽然就不長了，這皇位，便是自己的了。

而如今，自己卻要在年後前往封地，往後，回京怕是難了。

皇上滿意的看著他的態度，拍拍他的肩膀，隨後走進了殿，看著床榻上太後臉青白的模樣，眼中有死氣，瞧著就不是長久之象。

“兒子見過母後，母後子如何了？”皇上說著，坐在宮人端來的圓凳上。

太後歎氣，自知自己鬥不過皇帝，的人，散的散，撤得撤，剩下那些，也不氣候，有不倒戈向了皇帝，終究是讓他坐穩這個帝位了。

“哀家的子想必是不行了，你來，是想求你一件事。”太後歎著氣道。

都沒有到四十歲，子卻短時間壞這樣，太後不是不知道怎麽回事，可用的人，都被撤了或者殺了，已經沒有能力再追究什麽了。

若是能這麽養著子，倒也是有個幾年可活，隻是隻能纏綿病榻了。

“母後是為了六弟嗎？兒子答應你，會給他足夠的封賞，隻要朕活著，他在肅北就不會有事。”

這是沒有的商量，隻要皇帝活著，他就得待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。

這話讓太後聽完後，劇烈咳嗽起來，臉都給咳紅了，皇上給順順氣兒，故作擔心的看著。

太後無力的擺擺手，順著氣兒後，長長吐一口氣，“哀家還死不了，皇上別擔心。”

“兒子隻希母後子康健，讓兒子能好好孝順您，報答您的養育之恩，六弟也希母後能長命百歲啊，否則，他在那邊，也會時刻惦記母後的。”皇上繼續道，

太後若是個蠢的，這些話也就當他是孝順兒子了。

但他這些話，分明是威脅。

“哀家會保重子的，也不會讓天下人詬病皇帝不孝，隻願你們兄弟和睦，哀家必然會寬心順氣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皇上點點頭道。

太後看向六王爺，道，“你出去，哀家和你皇兄有話說。”

等六王爺出去後，太後才抓著皇上的手，神容，“晟兒，母後養你一場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看在咱們十多年的母子分上，讓你弟弟十二歲再去封地，嗎？”

皇上聞言，臉為難，道，“那邊的百姓也需要六弟，六弟聰明，必然能帶領百姓足食，”

這話就是不答應了。

太後失，深深歎氣，放開了他的手，臉也冷下來，道，“你自小心智早堅韌，又生多疑不容人，你若是執意這樣下去，你邊不會有人真心念著你。”

皇上卻不在意，道，“母後的話，兒子記下了。”

他是皇帝，滿宮誰不求著等他垂憐，若論真心，他也不是沒有真心人待他。

“母後還有話對兒子說嗎？”他又問。

“皇後對你一片癡心，如今坤寧宮如同冷宮，是做錯了事，但你看在對真心一片的份上，別讓花一樣的年紀，困守冷宮，你……放出來吧。”

又是這樣，他已經不想再說了。

皇後所作所為，他至今記憶猶新，放出來如何可能。

“若是覺得委屈，朕便廢後，送歸家，也算還自由。”皇上淡漠道。

“已知錯，難道你不能寬宥一回嗎？”太後怒道。

兒子知道是留不住在邊了，去了封地也好，隻是母子分離而已，留在京城，自己也未必護得住他，離開了還能有命，但皇後確實是太年輕了啊。

這樣的年紀，餘生幾十年，困守一方宮牆，人是會瘋的。

“一個能對親生兒子下毒手的人，朕如何敢與之共眠？”皇上認真看著太後問道。

太後聞言歎氣，皇後這邊，終究是廢了。

隻能重新其他人了。

若是能有個人替們說話，兒子回京的事，也許還有轉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