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激是假的,顧昭是靠自己掙出來的功名,能力肯定不低,若是皇上重,他的未來前途無量。
他年輕,還有很多機會。
雖說自己當初略微施恩,他便記下這點恩,但錦心卻覺得不夠,自問自己的於他這點恩,真的不算什麽。
“顧將軍,不如你細說說,你想要什麽,本宮若是能給,自然不會吝嗇。”
顧昭被這話問的心頭苦,他想要什麽?
他想要的,他知道求而不得。
但為了讓娘娘安心,他自然得拋出條件。
“臣想要娘娘在皇上麵前,多多為臣言,臣若能扶雲直上,於娘娘來說,也是助力。”
錦心聽完,鬆了口氣,若是這樣,那也不算什麽,想要功名就很正常。
“本宮能不能信你?”錦心還是有些擔心。
從前他替自己做了不事,如今他手上有了權力,如果有了更大的野心,錦心也能理解。
如果能一直合作,錦心自然是高興的。
顧昭當即下跪,眼眸深邃,定定的看著,“娘娘可安心,臣必不會辜負娘娘。”
錦心聞言,舒心一笑,當即讓人將他扶起,讓人奉了茶,笑道,“將軍如此敞亮,本宮也給你一句話,本宮若能爭取的,必然會給將軍爭取。”
倆人相視一笑,對飲了這杯茶。
既然聊完合作的事,自然是要說起潑油一事。
“我昨日排查了一夜,各宮娘娘都安守本分在宮中,有嫌疑的幾人,有皇後,宣妃,蘭妃,穎嬪,還有芳嬪,尤其是芳嬪,昨夜雖然在宮裏,但的侍會武功,我是練家子,聽得出的氣息沉穩,走路無聲,還有手上的繭子便能看出來,娘娘近日對芳嬪可有疑?”
錦心神凝重,“的確意圖要謀害本宮,先前不曾察覺,隻是這些日子快要承寵了,心思多有些按耐不住了,你若不說,本宮確實不知道這個侍竟然是個練家子。”
邊的花容看著是個機靈的,眼十分銳利,看著十分有主見,不似尋常婢那般伺候在主子跟前。
“我查了一夜,其他宮裏的人多有些不在宮裏,唯獨翠雨居的人全都在自己宮裏,越是看著沒有問題,我覺得越是不正常,娘娘自己小心些。”
“那就有勞將軍了。”
“臣奉旨查案,必然會盡心。”
聊了一番後,顧昭看著錦心的頭飾,似乎有話,最後又低下頭,言又止,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。
錦心看得真,當即問道,“顧將軍是還有什麽話沒說嗎?”
顧昭張了張,捂著懷中的東西,糾結之後,苦一笑,“沒有,臣告退。”
錦心忙讓蓮蓉送他出去。
顧昭卻拒絕了,快步離開了。
出了宮門,他才從懷中拿出那個長方的錦盒,他深歎口氣,又塞了回去。
這是他回京的途中,在一個小鎮搭救了一個老者,他給了這個紅玉簪,說是在寺廟供奉過的靈,可保平安,讓他給自己的未來妻子,可做傳世之。
他腦子裏,第一個就迸出來娘娘的模樣。
加之昨夜之事,他深在後宮不易,便想著趁著今早來回稟的時候給。
可是到最後,他卻不敢拿出來了。
他怕嚇著。
他的心意,終究是不能見人,隻會讓害怕自己罷了。
這樣的東西,會拖累的。
重新放回上,他神恢複冷峻,繼續做事去了。
前腳顧昭出去後,芳嬪卻來了。
看著顧昭從承恩宮出去,皺著眉看著那邊,“這顧將軍這好歹也是外臣,皇上竟讓他出後宮,一早便來這裏回話,可真夠積極的。”
“皇上委任他來查昨夜的事,擺明了就是警告後宮的人,咱們最近行事要小心些了。”花容提醒道。
芳嬪哼了聲,“那又怎麽樣,他能查出來什麽?”
“娘娘不可大意,若是作太頻繁了,總會出端倪,若真的被查到,咱們就不能為大小姐報仇了。”花容無奈道。
芳嬪聞言,無奈的撇,“行了,知道了。”
讓人通傳芳嬪求見,錦心正陪著鴻兒玩,聽聞芳嬪求見,錦心滿不在乎道,“讓走吧,本宮不見。”
這胎氣大,醫不讓自己走,眼下隻能在宮裏養著,沒事就躺著,隻想安穩養到足月生產,其他的事,一概不理。
芳嬪在外頭聽到回話,不見客,頓時急了,上前看著蓮蓉,“姐姐怎麽可能不見本宮?你是沒通傳吧?”
蓮蓉神不耐煩,“娘娘現在懷著孕,昨晚了胎氣,最是要養著,現在都沒緩過來,芳嬪娘娘這會來求見,是有什麽要事嗎?”
就是知道德貴妃胎氣不穩,故意帶著含著麝香的香囊來這裏坐,再多多刺激一下,自然也就能讓落胎了。
芳嬪神不屑,瞧不上蓮蓉,“姐姐一向對本宮親近,昨夜了驚嚇,本宮來探有什麽不對?”
“那芳嬪娘娘為何恩將仇報啊?”蓮蓉嗬笑一聲,帶著諷刺的目看著。
芳嬪一愣,有些心虛,惱怒了,“你胡說什麽?本宮何時恩將仇報了?”
“我們娘娘這會子不爽利,若是真的為了娘娘好,就該讓娘娘好好休養,您這麽著求見,難道不是蓄意謀害我們娘娘,恩將仇報嗎?”蓮蓉毫不客氣道。
“你……你這話是誅心,挑撥我和姐姐的!”芳嬪咬牙道。
蓮蓉翻了個白眼,哼笑一聲,去了牆腳舀了一勺不知道什麽東西,直接潑上來,芳嬪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蓮蓉一勺子給潑了整個子,麵上還有些七八糟的東西,味道很大,看著像……
“你這個賤奴!你敢潑我屎!”芳嬪看清這個東西,聞到了濃烈嗆鼻子的味道,瞬間崩潰了。
花容震驚,想出手教訓的,可是卻被蓮蓉快一步關上大門,著門,蓮蓉笑得花枝墜。
“你再惡意打擾我們娘娘安胎,下回我就潑你臉上!”蓮蓉大笑道。
芳嬪舉著手,瘋狂尖,覺得自己這雙腳都不想要了。
花容趕下外,拆下芳嬪的外,把自己的給換上,勸道,“咱們回去吧。”
即使是換上了花容的服,芳嬪也還是極其崩潰,因為裏頭的也滲了一點進來,總不能大街上了底吧。
“我一定要殺了!”芳嬪崩潰的喊著,跑著就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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