蓮蓉急壞了,著急等著那個侍衛回來,可是那個是侍衛回來後,說皇上不讓他們出去。
蓮蓉急得原地跺腳,“我們娘娘都要生了,沒有醫不行的,大哥,你行行好,讓我去一趟吧,我保證馬上回,來回不耽擱兩刻鍾。”
侍衛很是為難,歎著氣,一臉的無奈。
“這這實在是皇上不讓我們放行的,皇上的命令便是聖旨,我們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,你們不是有穩婆嗎?讓穩婆想想法子。”
說完,推著蓮蓉進來,然後關上了宮門。
蓮蓉急得都哭了,可是本無人在意,他們就是不開門。
翠姑此時在裏頭看著,穩婆也在裏頭,但隻有一個穩婆,原先是定了兩個,但為著容嬪的胎也有些不穩當,派了一個過去守著,哪位娘娘要發,便先去哪邊陪產。
可是如今這個承恩宮進出不得,更無法傳出去消息,眼下隻能是一個穩婆在這候著。
錦心現在開始肚子,一點點的疼著,有過生產的經驗,便知道怎麽讓自己穩住心態,等待時機了。
蓮蓉進來後,看著自家娘娘艱難的忍著,安氏陪著在一邊,安沒事,讓別怕。
翠姑看著蓮蓉喪著臉進來,趕推出去,低聲道,“現在什麽事都不要影響娘娘的心,既然出不去,你就在這看著們辦事,別給我整這臭臉。”
“皇上太狠心了,他不許我去醫,咱們娘娘這是生孩子的事,這要是出事了,這可……”
“你閉!”翠姑怒斥。
“這時候,你這能不能說點好聽的,若是讓你這烏說應驗了,我們滿宮都得陪著娘娘去。”
蓮蓉泣著,不敢再說話,點點頭,趕去院子裏,指揮奴婢做事,把該準備的東西全都準備上。
夜降臨,錦心忍著疼,看著外邊的天,不知道還要熬多久,肚子雖然疼,卻沒有要生的意思。
穩婆時不時查看一下,了胎位,還好是正位,隻要等正式生的時候生下來便沒事了。
安氏擔心啊,扶著錦心的手,十分愧疚,“錦心,是母親對不住你,早知道,我當時就不該去和吵的,如今皇上誤會你了,害得你被困在這,母親對不住你。”
錦心等痛緩過去後,才得以口氣,眼神無力,眉頭卻皺著,“母親,現在別說這些了,我是被人陷害了,就算你沒有去阻止,也會找別的法子促今日的事,皇上多疑,最是不能讓人惦記他的權力,有人拿王妃做筏子對付我而已,我……啊。”
疼痛再次襲來,錦心再難穩住緒,這樣的疼法,竟然是比生鴻兒的時候還要疼,錦心忙看向穩婆,道,“快瞧瞧時候到了沒有。”
穩婆連連應著,上前檢查,而後無奈道,“娘娘再等等,先省著力氣,喝點湯,別說話了。”
翠姑上前,給錦心按著,多好了些,錦心看著翠姑,“外頭怎麽樣了?”
“現在不知形,娘娘還先想著自己吧,方醫和文醫被扣著在那邊為王妃診治,王妃若是死在宮裏,圖親王可就有借口發難了。”
錦心何嚐不知道,這夫妻倆真是黔驢技窮了,用命皇上,卻選了自己來陷害,定然是跟後宮勾結了,但還不知道是誰,肯定是希錦心死的人。
芳嬪肯定希自己死,但柳家可沒有本事能幫圖親王去救回兒。
錦心實在想不了那麽多,隻能先生完孩子再想後麵的事了。
院子裏忙的熱火朝天,都在等著錦心發了。
這一夜,格外的漫長,過了醜時之後,穩婆連忙對錦心道,“娘娘,可以用力了,瞧著是能生了。”
錦心等的就是這句話了。
或許是熬著太久了,錦心本用不上力氣,費了好大勁兒,也沒個靜。
穩婆隻能讓再接再厲。
但隨著幾次用力,錦心隻覺得上疲憊不堪,完全沒有要生的意思,隻是疼,讓頓慌張。
半個時辰都過去了,愣是沒有半點進展,一向經驗富的穩婆都怕了,上前,低聲溫和在錦心麵前說道,“娘娘,您再使使勁兒啊,你這不使勁兒,孩子出不來啊。”
錦心已然昏迷,聽不到了。
穩婆慌神了,看向翠姑,“姑姑,你得想法子讓娘娘清醒啊,生孩子這事,隻能自己使勁兒,我們幹著急沒用的啊。”
翠姑自然也急,拍著錦心的臉,“娘娘,您別睡啊,再使使勁兒,孩子快出來了。”
錦心疼壞了,已經用了很久的力氣,愣是用出不來,實在是不行了。
“我不行了,真的沒力氣了。”錦心說著,又閉上眼了。
安氏急忙上前,醒兒,“錦心,你可不能睡啊,你這一睡,孩子出不來啊。”
剛閉眼就被喊醒,錦心一臉絕,看著外頭天微微明亮,出氣不多,虛弱道,“天要亮了。”
安氏笑了一下,忙道,“是啊,天亮了,你再加把勁兒,咱們就要了。”
“母親,我怕是不行了。”
真的很用力了,可是真的沒力氣生了,現在累的隻想睡覺,想放棄一切,不想再這麽累了。
這不是想要的生活,從年的時候,看著母親過著那種孤苦的生活,就想著,若是嫁人,就要尋個一心一意的夫婿,相親相,恩到白首,生一雙兒,夫君教他們習武讀書,為他們納鞋,過著普通又知足的日子。
就在剛才,夢到了自己過上這樣的生活,夢裏好像漫長的一生,沒想到卻是自己生產時的一個短暫的夢境。
曇花一現啊。
夢裏那個男人,護,疼惜,絕不會讓過著心驚膽戰,如履薄冰的日子。
疼痛再次襲來,讓萬般窒息,抓著安氏的手,無助的看著安氏,“母親,我若不行了,你千萬替我照顧好鴻兒啊。”
安氏急哭了,如何護得住。
“娘娘!娘娘!你不能睡啊。”屋子裏全是呼喊聲,可是錦心本聽不到,陷了昏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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