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蒙著麵紗,姿曼妙,隨著琴音與簫聲合奏之音翩然起舞,長袖翩然,舞姿靈,是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。
但皇上的臉並不是那麽欣賞,甚至麵無表,他看向臺下坐著的蕭定,瞧著很是滿意兒表現的表。
皇上臉頓時有些沉。
先前蕭家也給過皇上信號,自然是希皇上能風迎娶蕭氏為後,這是先皇欠蕭家的人。
但皇上當時考慮到已經許諾給錦心,並不想給蕭家這個機會,他也不想讓蕭氏再出一個皇後,蕭氏底蘊太深,皇上自認為蕭氏為後,更讓這個家族更昌盛,若是生出皇子,怕他們生出異心,擔心自己未必有父皇長壽。
所以當時沒有答應,但答應了會在皇室裏,尋找一個合適的人,為其賜婚。
眼下此舉,無疑是蕭家在麵上迫皇上做出決定了。
皇上目深邃的看著臺上跳舞的人,神冷峻,原以為賜封了皇貴妃,已經算是表明了態度。
但沒有想到,七公主會參與進來。
霎時間,他目冷冽的看向還沉浸在得意之中的七公主,七公主並不知道皇上正在看,還在為自己此舉安排沾沾自喜。
是想要拉攏蕭氏,私下已經跟蕭氏接過了多次了,也是蕭家主找到,幫忙安排此事的。
七公主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,還很期待一會兒蕭妧兒下來,能讓皇上驚喜呢。
錦心看著皇上的臉的變幻,細微的表都沒有錯過,角一勾,眼含笑意的端起麵前的果酒,輕抿一口,這酒格外香醇,大約是心好,所以覺得酒也好。
這跳得確實不錯,但能看得出,其實並不擅長,隻是在跳出招式而已,應該是苦練許久,就是為了今晚的出場。
“皇上,這羊很不錯,很是暖,您嚐嚐?”錦心看皇上的臉快要控製不了了,便提醒他一下。
皇上這才看著眼前還冒著熱氣的羊煲,看了眼錦心笑意淺淺的看著自己,他這才神舒緩了很多,夾起錦心給的那塊羊吃起來。
“這舞娘,皇貴妃覺得如何?”吃了一口後,皇上問向錦心,聲音很大,蕭定都聽見了。
蕭定神未,但耳朵卻豎了起來,聽著這邊的談話。
錦心何嚐不知道皇上是不想給蕭家這個機會,若是他們懂事些,跳完舞,便下去了。
若是他們執意要在這裏表明份,皇上會騎虎難下。
但錦心知道,蕭家此舉,是一路走到黑,不然不會找上七公主辦此事了。
“臣妾覺得一般,雖然臣妾不懂舞,但懂欣賞,人不錯,舞跳得不行,未能展現舞娘真正的風采。”
“朕和皇貴妃是一樣的想法,這舞娘不適合跳舞,上錯舞臺了。”皇上順著的話就說了。
蕭定聞言,端起酒喝了起來,眼睛卻看向皇上這邊,心裏有了答案,心裏又開始糾結,皇上不打算實現這個承諾。
可是先皇許的是皇後之位,先皇在時,蕭氏嫡還未長大,旁係的,他自然不想送進去。
當時有七位皇子,其實蕭家最開始中意的是六王爺,嫡年紀和六皇子隻相差幾歲,也正好合適,隻是沒想到最後登上皇位的,不是正經嫡出的六皇子,而是當時的睿王。
但眼下,已經這樣了,蕭氏正在走向頹勢,這一代的男丁,多有些文不武不就,也隻能靠兒,再度讓蕭氏重新輝煌起來。
起碼等下一代拔起。
思緒轉間,蕭定也做出了決定。
那就繼續走下去,無論如何,蕭氏需要這個後位。
蕭定隨即站起,向皇上端起酒杯,“皇上,臣倒覺得,舞娘未必是真的舞娘,隻是想要展現風采,讓皇上觀之采擷。”
“是啊,皇兄,人多,我見了都想憐,臣妹聽說,為了這支舞,跳了一個多月呢!”七公主笑道。
一個多月,就是從出發之前就開始準備今夜的事了。
皇上看向錦心,握著的手,笑道,“朕有皇貴妃這樣的人,也足矣。”
錦心看向皇上,哪裏不知道皇上是推自己出來解決,倆人一番對視,會心一笑,似有溫流轉於兩人之間。
七公主的笑容停頓在臉上,再看看舞臺上還在跳舞的蕭妧兒,聽著這番話,心裏也有些慌,節奏便有些了。
但還是勉強跳完了一支舞。
然後琴簫合奏的人與蕭妧兒一同謝禮,但卻不能離場。
皇上笑了,“賞。”
說完,看向蕭定,道,“今年朕獵殺了一隻母狼,已經人破了狼皮,做襖子,朕倒是喜歡那塊皮襖,但蕭家有功於社稷,朕便賜給蕭公,可好?”
皇上拒絕了蕭家為後的選擇,但皇上還是給了蕭家麵,這個皮襖,是皇上親自狩獵所得,心之,賞賜蕭家,便也不算讓他今晚的籌謀失敗丟臉了。
“臣叩謝皇上,必定將此狼皮襖好好保護起來,可先皇……”
還沒說完,皇上便高聲打斷他。
“蕭公,朕敬你一杯。”皇上說著親自斟滿一碗酒,端起來,這酒是烈酒,後勁兒大,酒量一般的人,喝下去,今晚可得迷糊了。
這碗還是海碗這麽大。
蕭定神為難,這話都被堵了,他還怎麽繼續說,他不敢不從,上前接過碗就咕咚咕咚,一碗全都給倒進了肚子裏,一滴都沒剩。
雷霆雨,皆是君恩。
今晚的一切,皇上的態度很明確,都不許幹涉他的後宮。
臺上的蕭妧兒看著父親喝了一碗酒後,回到座位上,沒一會兒便搖搖墜了,有些茫然,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拆下麵紗,表明份。
但看著父親被帶下去,也知道自己不能留下了。
隨後,舞娘也隻能退場,全程蕭氏都沒有亮過份,但麵算是沒有了。
接下來,好像是不什麽影響,暢飲繼續,歡聲笑語也繼續。
坐在邊上的嬪妃,尤其是宣妃,看著皇上和皇貴妃耳鬢廝磨,心裏都在冒酸泡泡。
是真的什麽時機都不對,江錦心先出現在皇上邊,先給他生了長子,又讓展現自己,又生了公主,而今也是照顧皇上與病床前,讓皇上封了皇貴妃,每一步,都是老天在為鋪路。
難道真的要認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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