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朕要查,你眼下陷是非,這件事,你看著便好。”皇上再一次提醒。
這話,是不許自己手了。
錦心以為他會維護自己多幾分,沒想到,還是為著自己的名聲。
安氏說沒有殺人,那就是沒有殺人,這件事,看著就是衝著自己來的。
宣妃要是死了,這罪名無法洗,別說自己不能當皇後,未必能全退。
安氏說的黑人,一定是個武功高手,但這宮裏,宣妃也會些基本功夫,能對宣妃下手的,肯定功夫不低,這滿宮裏,沒有聽說誰會武功。
蕭貴妃最有機,會是嗎?
“皇上,當時是有個黑人對宣妃下手,皇上能否下令,徹查宮中。”錦心問道。
“查自然是要查,但朕說了,你別手。”皇上冷聲說完,眼神警告看著。
這件事,想要個好的結果,最好是別管,無論什麽結果,都別管。
錦心對上他的眼睛,知道了他的意思,不甘心,不能看著洪統領將安氏給帶了下去。
安氏臨走之前,低聲道,“萬事先顧著自己,別為了我和皇上對著幹,聽話。”
錦心搖著頭,一把抓住安氏,“母親。”
而後無助的看著皇上,滿是惶恐,“皇上,能不能別關天牢,去慎刑司吧。”
去慎刑司還能知道個消息,天牢那是蒼蠅都進不去,更出不來的地方啊。
“皇貴妃,你注意你的份!”皇上生氣了。
翠姑趕上前掰著錦心的手,勸道,“娘娘,事還沒壞到那個地步,您別這樣。”
翠姑強掰開的手,安氏也趕掙紮,希能鬆開。
錦心沒法冷靜,這是最重要的人啊,母親在,還有家,若是沒有了母親,人生再無來,拿什麽支撐自己。
天牢又冷,蛇鼠蟲蟻都有,而且,沒有能力護住,真的很擔心啊。
翠姑看錦心不顧一切的模樣,很是擔心,深怕皇上會因此怪罪,一狠心,就將錦心的手給扯開了,然後抱住。
安氏也趕跟著押解的人走了。
錦心親眼看著安氏被押著走,心痛無比,但事已至此,搖不了皇上的心意,看不見安氏了,這才理智稍稍回籠幾分,轉眼看向皇上的時候,眼底都是冷意。
事分明那麽多,皇上還是要用最強勢的手段鎮,一點餘地都不留,就是為了堵住外頭人的。
多說無益的,若是這件事查不出結果,事會落到安氏上,不能任由事發展。
“小福子怎麽還沒把那個小太監帶來!”錦心冷聲問。
話音落,小福子就來了,臉上卻有傷,角是,紅了一片,道,“娘娘,這小子確實是剛到前侍奉的,奴才把他打服了,他承認就是假傳聖諭。”
錦心的心頭咯噔一下,打服是人怎麽能帶到前回話,最容易反口供。
但事已至此,也隻能繼續。
錦心看向那個小太監,眼神威脅,示意他好好回話,“是誰指使你假傳聖諭,支開本宮的?”
小太監直接忽視錦心,當即跪下來,“奴才小桂子參見皇上,奴才沒有假傳聖諭,更沒有跟皇貴妃說過半句話,奴才是被承恩宮的人抓著過來,威脅奴才造假口供的。”
小福子愣住,忙跪下回話,“皇上,奴才沒有威脅他,承恩宮的奴才都能作證,他就是來傳了話,讓咱們娘娘跟著出了宮門,之後夫人便出事了。”
小桂子瑟瑟的跪著,“奴才沒有。”
皇上皺眉看著地上跪著的奴才,問黃萬順,“這奴才是前的人嗎?”
黃萬順看了眼,躬回道,“是,前些天剛提上前伺候的,不過沒想到他這麽不老實,敢挑撥皇上和皇貴妃,奴才該死,竟看走眼了。”
皇上沒有給錦心傳話,這奴才如果是假傳聖諭,那便拉下去嚴刑拷打,總能問出點東西。
小桂子抬起頭,哭了一臉的淚,連連磕在地上,“奴才沒有假傳聖諭,奴才是被皇貴妃冤枉的,這奴才願以死證明清白。”
說著從上掏出一把匕首,幹脆利落的抹了脖子。
“攔住他!”錦心看見他拿出刀的那一瞬間就喊出來,可是他這直接就劃了脖子,直接往前一趴,裏冒著泡,咕嚕咕嚕幾下,沒了靜。
死無對證了。
錦心絕閉眼,究竟是誰,這麽大的本事,讓前途大好的前奴才,都肯以命栽贓自己。
是蕭貴妃吧,除了,真的沒有人有這樣大的本事了。
這個況,皇上也隻是冷冷看了眼,微微抬手,“拉下去理了。”
錦心看著小太監被抬下去,這個事了自己蓄意製造假證人,有些著急,看著皇上,“皇上,臣妾沒有冤枉那個奴才,臣妾是被他走的,才被人趁虛而,有人要陷害臣妾啊。”
皇上歎氣,“這件事,朕會查,朕知道你心急為你母親罪,但這事,不是小事,外頭都等著這件事的結果,不可兒戲。”
錦心倍無力。
沒有隨意造事實就想為母親罪,可是這個奴才如今這樣,卻造這樣的事實,解釋倒顯得蓋彌彰。
“皇上,你說過你會信臣妾的。”錦心隻能打牌了。
皇上看著,不滿一再胡攪蠻纏,態度冷了幾分,“這件事,朕需要一個結果,但朕不希,這件事是你給的結果,天下人也不會接,現在你回去,朕當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。”
錦心咬牙,怒而站起,深知多說無益。
“娘娘,咱們先回去,再想想法子。”翠姑低聲提醒。
沒有辦法,也隻能暫時是這樣。
而此時,方醫出來傳話,道,“皇上,宣妃的命是保住了,不過不知道何時能醒。”
錦心剛轉便聽到這個消息,有些激,宣妃沒死,可這是太好了。
宣妃可以死,但不能是死在這件事上。
皇上聞言,也是鬆口氣,道,“用最好的藥,務必讓宣妃醒過來。”
隻有醒了,才能知道真相是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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