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落胭剛進門就聞到了一很重的煙味,在電話裏麵姑姑沒有跟說是發生了什麽事。
隻是跟說,跟阿深說了些關於老爺子的往事,阿深可能需要時間去接,讓好好陪著阿深。”、
因為當時是在醫院,姑姑不願意多說,也不方便問太多,著急忙慌地趕了回來。
聞著滿屋子的煙味,蘇落胭心裏揪了一下,兩人因為準備要孩子,他已經戒煙戒酒有段時間了,肯定是出了什麽事,他才會這樣。
冬天天黑得比較早,客廳又拉上了窗簾,除了玄關的小燈滲到客廳,屋很暗,順著那點亮去到了他的邊,的聲音微啞,“傅城深。”
一句“傅城深”把他從黑暗中拉回到人世間,傅城深什麽都沒說,抱住了妻子,在抱住的那刻,他的心有了歸途,有了避風港。
“怎麽回來了?”傅城深的聲音喑啞,還帶著苦。
“姑姑打電話給我了。”蘇落胭摟著他的腰,著他的後背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
蘇落胭說:“姑姑什麽都沒說,隻是讓我好好陪著你。”
有幾次蘇落胭都想問出來,究竟發生了什麽,但還是沒有問出來,事關老爺子,那肯定跟傅家有很大的關係。
“傅城深,我去給你放個洗澡水,你好好洗個澡,我去煮麵條給你吃。”
蘇落胭從他懷裏出來,開了客廳的燈,客廳一下子亮了起來,蘇落胭這才看清傅城深的神,有一種沒有見過的頹廢,整個人散發著一鷙之氣。
不過隻有一瞬間,他很快又把那些緒給藏了起來,蘇落胭佯裝不知道,進了浴室給他放洗澡水。
蹲在浴缸旁邊,轉過去打開旁邊的儲櫃,從裏麵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,往裏麵倒了點緩解疲憊的油,又擰好蓋子放了回去。
傅城深進來了,單手解領帶,蘇落胭起抬手去幫解開紐扣,看著傅城深,”哥哥,你好好泡個澡。“
完了服之後,蘇落胭把服拿了出去,放在洗籃裏麵,等家政阿姨過來了,會安排送去幹洗。
蘇落胭看了看冰箱裏麵,之前打火鍋的牛還剩了幾盒,從裏麵拿了出來,又拿了兩個番茄出來,煮了一碗番茄牛麵。
等傅城深洗完澡出來,蘇落胭已經出門了,桌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,碗下麵還墊了一張便簽。
我出門一趟,晚點回來,乖乖吃飯。
——老婆留。
傅城深看著便簽,心裏麵一暖,出一抹淺笑,拉開凳子坐了下來,拿著筷子開始吃麵條。
*
蘇落胭打了個電話給傅甚楠,周邊是嘈雜地聲音,臺上有唱歌的聲音,應該是在酒吧之類的地方。
“姑姑,你在哪裏?”
傅甚楠報了個地址,蘇落胭開了導航,按照傅甚楠說得地方開車過去。
臺上是個歌手,聲音很厚,唱著鄧麗君的《漫漫人生路》,特別有韻味,嗓音跟鄧麗君也有幾分相似,一下子就把人拉回了那個時代。
這是一家清吧,位置不大,每個桌子上麵的都擺著一盞昏暗的蠟燭燈,蘇落胭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傅甚楠,走了過去,拉開傅甚楠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,桌上擺著幾個空酒杯,還有一些小零食。
傅甚楠對做了個“噓”的姿勢,然後又繼續聽臺上的歌手唱歌。
歌唱完了,音樂停了,傅甚楠看著蘇落胭,見一副有心事的樣子,笑了笑,小姑娘還是沉不住氣,不舍得”問“老公,所以來這裏打探消息來了。
“要不要喝點什麽?”
蘇落胭看到酒保經過,點了一瓶礦泉水,一瓶礦泉水的價格並不比一杯酒便宜到哪裏去。
“不喝點?”傅甚楠問。
“現在準備開始備孕了。”蘇落胭照實說了,這也不算什麽。
傅甚楠了然點點頭,“也好,父親也盼著抱曾孫,家裏有個孩子也能熱鬧點。”
酒吧裏麵放起了輕音樂,蓋住了傅甚楠後麵說得那句話,蘇落胭沒有聽清楚。
“姑姑,您剛才說什麽,我後麵那句沒有聽清楚。”
“沒什麽。”傅甚楠說道。
“姑姑,我想問您關於……”蘇落胭單刀直,想知道兩個人的談話到底說了什麽。
唱《漫漫人生路》的歌手又上臺了,傅甚楠製止了想說的話,指了指臺上,意思是在說,先聽歌。
“大家久等了,接下來我們要唱的是《軍港之夜》,是一首軍歌,這裏麵還有一個小故事。有一位士跟我說,的人是一名軍人,很喜歡這首歌,如今人已故,說很久沒有人唱這首歌給聽。我說,那我唱給你聽。“
傅甚楠看著臺上唱歌的歌手,眼裏泛起了淚花,蘇落胭坐在一旁,在心裏麵歎了口氣。
故人已去,徒留下一個傷心人。
軍港的夜啊靜悄悄
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
……
這首歌以前在高中軍訓的時候,有聽教唱過,教的唱功並不算很好,但他唱出的更複雜,摻雜了自己的軍旅經曆,有濃重的,一下子把人拉回了夜晚,有軍艦,有海邊,有水手。
歌手唱得也很好,但始終是卻了那份獨特的味道。
一首歌結束了之後,歌手下來跟傅甚楠打招呼,蘇落胭才近距離的看清的麵容,大概是40多歲,很颯爽的個。
傅甚楠給介紹,“這是我朋友,也是這家酒吧的老板,你可以周老板。”
“周老板,您好,我是蘇落胭。”
周老板跟握了握手,“我知道你,在熱搜上見過,真人更好看,以後有空可以經常過來坐。”
“……”蘇落胭尷尬地笑著,對於明星來說,上熱搜是好事,對於這種普通來人說,上熱搜還被人認出來,屬實是有些尷尬了。
“讓您見笑了。”
周老板爽朗地笑容,“小姑娘覺得丟臉,等你到我們這個年紀,就發現這個世界上能左右自己的東西越來越了,連尷尬都沒有了。”
“行了,跟小姑娘侃侃而談你那些人生的大道理。”
“既然你這麽嫌棄,我也不說了,你們慢慢喝,今晚的酒水錢算我的。”
說完後,起離開了,去了吧臺跟調酒師說話。
臺上換了個年輕的男孩。
“胭胭,你不是想知道我跟阿深說了什麽嗎?跟我來吧。”
這裏有個小臺,小臺外麵也放著兩張桌子,但是現在天氣冷,已經沒有人出來了。
寒風吹兩個人的頭發,傅甚楠想點煙,但想到要備孕,吸二手煙不好,把煙盒放到桌麵去了。
“胭胭,你舅舅過世的時候,你多歲了?”
“七八歲還是多歲來著,時間太久,有些忘記了。”
傅甚楠低著頭,自顧自說道,這些話不是說給蘇落胭聽得,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得。
“當一個人離去太久了,總有一天便會被淡忘。”
再提起的時候,隻是長葬於烈士陵園的一個烈士,隻是一個名字,沒有人再去了解他的生平。
“其實,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會問我。”
“姑姑,能跟我們講講嗎?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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