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男人就是這樣,你對他百般順從時他覺得你呆板無趣,離開他活得開心時他又要犯賤來招惹。
衛琮厭煩了邊溫小意的人,見到秋雯這朵野花就產生了興趣,接連擾幾次。
秋雯自然不會跟著他進府,只是沒想到趙婉會來鬧事。
“還好今日有你在,不然不會那麼輕易罷休。”
秋雯看著阿鳶,激一笑。
“說起來還沒恭喜你呢,找到了哥哥,以后你就有人護著了。”
和阿鳶算是從小一起長大,阿鳶跟們都不一樣,們都是被自己的父母哥嫂給賣進樓子里,而阿鳶的父母雖沒了,但還有疼的哥哥,有希。
現在兄妹兩人團聚,阿鳶也從份低賤的瘦馬通房一躍為當朝三品將軍的親妹妹。
秋雯說不羨慕是假的,可人各有命,能從淤泥中出來,已經是極大的幸運。
“多虧了當初秋雯姐救我,不然我也不會有今日。”阿鳶慨。
當年沒有秋雯,或許已經死了,哪里還能等來跟哥哥團聚。
以前的那些日子,如今再回想,仿佛和做夢一般。
阿鳶搖搖頭,繼續說道,“你還沒見過阿滿吧,已經三歲的小姑娘了,知道自己有個漂亮的姨姨,一直盼著見面,等下次我帶一起來。”
“好啊,我早就想見見那孩子了。”
秋雯點頭答應,應該是最早知道阿鳶懷孕的,卻一直沒見過人。
想到阿滿,秋雯表有些猶疑,“你和衛世子......”
如今阿鳶的家世跟衛循門當戶對,謝小將軍又是衛侯爺麾下的大將,要嫁侯府已經沒有阻攔。
加上這些年衛循一直未娶,兩人還有孩子,怎麼看都會復合。
阿鳶垂眸,微微搖頭,“我們沒有關系。”
衛循很好,可有些裂痕一旦產生,就算復合也會有芥在。
除非,衛循能將遭過的痛苦抹平。
秋雯心中唏噓,若沒有那些傷害,他們兩人該有多般配。
可惜了。
兩人又說了會話,阿鳶便讓春桃放下禮離開。
“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!”秋雯不想收。
“不是送你的,還有給張大郎君的,當年他幫我這麼大忙,我合該謝謝他。”
聽到張大郎,秋雯的表有些不自然,臉頰染上兩片緋,倒是沒再拒絕。
只是上說著,“那也不該送這麼多。”
阿鳶輕笑,“跟你們對我的恩來說,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。”
從梧桐街出來,阿鳶還想去梅林看看,也不知道哥哥跟林娘子相得如何了。
只是還沒等吩咐車夫,馬車就被人攔住。
長遠掀開車簾,走春桃,衛循踩著腳凳進來。
“衛世子?”
阿鳶渾繃,沒想到衛循會過來。
子著車壁,眼中含著警惕。
衛循上清淡的松墨香縈繞在鼻息,男人低沉的嗓音也在耳邊響起,“那日可嚇到了?”
景王的事他本要瞞著阿鳶,可春桃出去打聽,衛循就知道是阿鳶發現了。
人膽子小,謝錚又是個大老,他怕心上人害怕,才攔了將軍府的馬車上來。
只有親自看了阿鳶的況,他才能放心。
簾子放下,車廂重新陷昏暗,阿鳶能到男人在邊坐下,角,抗拒地往里挪了挪。
“勞衛世子擔心,我已經無事。”
垂著眸絞著手指,若不是宮宴那天衛循救了,早就喊登徒子讓他出去。
只是這副抗拒的模樣還是讓男人口悶疼。
“景王已經被貶至皇陵,三年不會京,沈秋瑜跟他一塊走。”
男人聲音清冷低沉,阿鳶怔忪。
景王份尊貴又備圣上寵,如今被趕出京城,背后不了謝錚和衛循出力。
阿鳶心里很,可還是強裝平靜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車廂中再次恢復安靜,兩人的呼吸聲織在一起,尷尬中又平添曖昧。
阿鳶著車壁,胳膊有些酸麻,倏而覺到眼前落下一片影,男人的五指穿梭進的指尖中,緩緩握住。
“衛世子!”
阿鳶猛地抬頭,男人悶哼一聲,卻還是未放開的手。
阿鳶恨他、怨他,他都可以承,可是承不住阿鳶將他當作陌生人不見他。
衛循眼眸深深凝住人的臉,也只有黑暗中,他才可以放肆看。
“以前是我自大,沒護住你……以后不會了。”
他這是在向保證。
阿鳶怔愣之后便是失笑,“可我現在不需要世子爺了。”
需要衛循時,衛循不在,現在有哥哥護著,他又何必再來糾纏。
阿鳶垂眸,眼中劃過一抹嘲諷,抿著將自己的手出來。
不需要了......
黑暗中,衛循臉煞白,頭腥味涌上來。
“那秋雯呢?”
男人的聲音帶著偏執,阿鳶心頭一懔。
“世子爺想說什麼?”
難道又要用秋雯姐妥協?
人仿佛一只炸的小,手握拳,指甲快要將掌心掐破。
衛循斂眸,抓住的手,一撥開的手指。
“二哥那人連爹的話都不聽,他想將秋雯納進府誰也攔不住他,除非......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阿鳶已經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我可以將秋雯姐接到將軍府。”
不信衛琮有那麼大膽子去將軍府搶人。
“那你可知與張大郎已經定了私?可會愿意永遠待在將軍府中?”
“而且,你能護得住秋雯,可能護得住張家一家?”
衛循蟄伏許久,求得就是一擊必中。
“秋雯姐和張大哥......”
阿鳶喃喃,怪不得今日說起張大郎,秋雯姐臉紅了。
這兩人都是心善的,若沒有他們,也不會有今日的自己。
阿鳶心沉下來,在侯府待了六年,比誰都清楚衛琮的子,那人看似病弱,但最近狠。
是可以求哥哥護住秋雯和張家,但謝錚畢竟是衛侯爺的下屬,若下屬跟親兒子起了爭執,不確定衛侯爺能否幫著哥哥。
而且也不愿因為自己讓哥哥跟衛侯爺起了嫌隙。
衛循就是算準了自己有所掣肘,所以不得不答應他。
“衛世子想要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