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昨天晚上到現在,霍江城經過了深思慮,他覺得如果丫頭非得要去那種地方的話,他就將邊工作安排好了陪著去。這種事,也是真的不能讓家里長輩知道,尤其是兩位母親,所以,霍江城自己率先說謊,拿度月當幌子。
安舒明白了他意思,驚得抬眼睛看著他。也是沒有想到,最后的結局竟然是二哥陪著一起。
“二哥……”安舒輕輕喊了一聲,語有哽咽,但是礙著有媽媽們在,不好多說。
蕭目在兩人臉上來回轉了轉,心中約有些明白況不太對勁,沒有破,只是說:“這也是應該的,而且你也需要好好出去玩一陣子了。這不是什麼大事,選個山清水秀的地方,帶著好好去玩。只不過,你們去玩的時候,要常常給咱們發點消息,好讓我們知道你們在什麼地方。”
“明白。”霍江城點頭。
吃完飯舒雅收拾碗筷,安舒要陪著媽媽一起刷碗,蕭將攆走了。
“我來吧,你去樓上歇著。”蕭難得會做這些事,平時家里有保姆,而舒雅來了后,這些家務活基本上都是舒雅包攬了,蕭平時不看書的時候,就會去果園里摘果子釀酒。
“兩個孩子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。”舒雅收拾了碗去廚房,擰了水龍頭,旁邊蕭幫著灶臺。
“是有點。”蕭也看出來了,“好像是江城生氣了,言語間都有遷就江城的意思。不過,江城這孩子不是那種好生氣的人,我看他剛剛說出去度月,好像也不像是為了哄開心,而是在遷就。”
舒雅皺著眉頭:“也不知道怎麼了,我這右眼皮總是跳,總覺得心神不寧。”
蕭凡事倒是想得開,可能也是因為兒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讓心過吧,所以知道就算出了什麼事兒子頂得住,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。見舒雅擔心,蕭說:“你放心吧,兩個孩子的不是一天兩天了,不會有問題的。就算偶爾小吵小鬧一下,不出三天,絕對又和好了。”
洗完碗,舒雅還是不放心,手在圍上了說:“我去看看他們。”
舒雅解了圍扔在一旁,上樓走到房間門口,剛準備抬手敲門,卻聽見里面有些異常的響。好奇地側耳去聽,卻會心笑了起來。
“這兩個孩子。”見兩個孩子在做的事,舒雅不好去打攪,只能走開了。
房間里,安舒坐在上面,頗為有些痛苦地皺起臉,子上下起伏著。霍江城不說話,好似還在生氣,但是作卻是溫的。小夫妻兩個云雨一番后,安舒爬到男人懷里呆著。
“二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安舒其實怕他這樣沉默不言的態度的,寧愿他對明著狠點,也比現在這樣好。
霍江城倒是不生氣了,既然已經做了決定,也沒什麼好生氣的。他手將人攬過來,抱著說:“氣已經過了,我要是生氣,你就能聽話了?”
“二哥真好。”安舒扭了扭子,笑著磨他子。
霍江城剛剛那一回沒有解了饞,現在見這個小妖又開始使壞,他抱著人一起翻下去。
沒有在這邊留夜,臨走前,霍江城送了安翊幾本書,都是他以前念軍校的時候買的。安翊過年還有幾天假,恰好這些日子不會無聊得天天圍著田埂跑步了。
晚上回到市區的時候天已經很晚,安舒因為得到了丈夫的支持,心很不錯。
霍江城比較忙點,回了家就上樓去書房辦公。安舒有心討好男人,主獻殷勤說會燒他喜歡吃的菜,等人走了后,則抱著手機給趙夢晴打電話。
“昨天走得著急,連招呼都沒有跟大嫂打一聲。大嫂,大哥態度還好吧?”
趙夢晴正陪著衛民在外面玩,霍江壢難得的也在。接到電話后,趙夢晴躲開到一邊去接:“還好吧,反正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。對了,你那邊什麼況?你突然來那麼一出,老二肯定接不了吧。”
安舒笑著:“二哥答應我了,不過,他的意思是他陪著我一起去。剛剛在鄉下,他在兩個媽媽跟前說了,說要離開一段時間帶著我去度月。”
“度月?”趙夢晴也笑起來,“虧他說得出口來,去那種地方度月,怕是史無前例。”
“大嫂你在外面嗎?那邊很吵。”
“對,難得今天跟你大哥都休息,所以一起帶著衛民出來玩兒。在游樂園呢,剛剛坐了天,衛民高興的。”趙夢晴說話的時候,衛民喊了一聲,那邊霍江壢也牽著衛民手過來了。
“媽媽你在跟誰說話呢?”衛民仰著腦袋。
“你二嬸。”趙夢晴開了免提,那邊安舒跟衛民打招呼,在祝他新年快樂。
衛民從媽媽手里夠過手機,大聲也喊了一句。安舒不想打攪人家一家三口,又說了幾句就掛電話做晚飯去了。
“走了,我們去找地方坐下來吃飯。”趙夢晴收起手機,牽著兒子另外一只手,衛民吵嚷著說要去哪里吃哪里吃。
霍江壢心思在別的地方,他看向妻子:“老二那邊怎麼說?”
他若是不提這茬,趙夢晴也不會理論什麼。但是現在主說起來了,趙夢晴也就說了道:“剛剛來電話跟我說,老二寧愿丟下手上的工作也會滿足的心愿。的意思,應該是老二跟著一起去。”
霍江壢眼里沒什麼反應,只點了點頭道:“猜也猜得到。”
趙夢晴說這些,是想他自己檢討一下的,哪里知道他本沒放在心上。委屈的,但又覺得自己不該委屈。本來嘛,老二跟打小的,豈是能夠奢得了的?
有些話即將噴口而出,但是想了想,趙夢晴還是咽回去了。
“算了。”不想說,恰好衛民指著旁邊一家日料店說要吃日料。趙夢晴抱起兒子,帶著他進去了。
霍江壢沒有及時進去,而是站在門口了煙。趙夢晴帶著兒子坐在靠著落地大窗戶的位置,恰好看得到站在門口煙的男人,衛民仰頭問媽媽說:“爸爸怎麼不進來?”
“老煙鬼子。”趙夢晴暗暗吐槽了一句,又哄兒子道,“他還不,等他了,自己就會進來了。”
一家三口吃完飯后,趙夢晴覺得今天玩得太累,就建議回家了。衛民看看爸爸,又看看媽媽,雖然他還想繼續玩下去,但是也知道爸爸媽媽平時很累,難得有個幾天的休息時間,所以決定做個乖寶寶,點頭答應了。
回到家,趙夢晴幫兒子洗了澡,又陪著他一起給他講故事,等他睡著了后才回臥室去。
霍江壢站在臥室外面的臺上,趙夢晴進去的時候看到他還在煙,也沒有管他,直接進臥室去洗澡。霍江壢站在臺上吹著冷風,他修長的食指跟中指夾著煙,慢悠悠一會兒吸一口。后臥室里的靜,他聽得到,但是卻沒有轉過去看。霍江壢心里在掙扎猶豫,是繼續勸著妻子留下來,還是像老二那樣,陪著一起去。
總之兩個選擇中選一個,他是不放心讓一個人去那種地方的。
同時,他心里也在一遍遍問自己對妻子的,他知道相到現在,他對這個人已經不是簡單的責任跟搭伙過日子了。不算完的人,也不是他心目中曾經覺得最合適的伴對象。起初的時候,他對也是極為厭惡跟排斥的,但是一步步走來,走到今天,他們朝夕相到今時今日,仿佛已經了他心中不可替代和磨滅的一部分。
他們兩個,不管當初算什麼,但是走到今天這一步了而且中間還有衛民在,已經不能分割開了。那次聽說想要離婚,他心里本能是抗拒跟不舍,甚至還有那麼點吃醋。
那個陸從安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,不比他差。也是那時候開始他才幡然醒悟過來的,原來他從不知道珍惜的妻子,或許在別人心中是一個寶。
霍江壢心中或許偶爾還會想起曾經讓他心的那個孩子,但是他也知道,過去的事過去了。他沒有時機,再懺悔也改變不了什麼,他唯一能夠做的,就是憐取眼前人。
他是知道的,他一定會跟妻子還有兒子好好過下去。雖然以前不算是個好丈夫,但是現在,他希自己能夠寵著自己的人。
想到這里,霍江壢垂眸笑了下。寵著自己的人,這事想起來也是甜的,夫妻之間,恩恩和和,真的也是一件開心的事。
趙夢晴洗完澡爬上床去,霍江壢拉了移門從臺進來,順手將窗簾拉上了。
趙夢晴抬眸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霍江壢走到床邊坐下,他作慢悠悠的有些閑散,見依舊低著頭,他則故意湊得很近,幾乎都要到臉上了。
“別靠我這麼近,一子煙味兒。”趙夢晴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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