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,趙夢晴沒有很震驚,因為剛剛發生的事,心里也早有些準備了。趙夢晴坐在床邊,整個人都是呆呆的,臉上沒有很悲痛的表,就是呆滯木訥,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。
做了八年夫妻,其實算是了解丈夫的。霍江壢這個人,他從來不是那種會輕易的人,也不是那種老好人,對誰的事都上心。他作為大夫,守著自己的本分行醫救人,但是在生活中,他可不是那種平易近人的老好人。這個男人也不那種耳子的,他冷靜自持,心腸也偏,所以……
所以能夠讓他放在心上的事,放在心上的人,這世間絕對沒有多。更不要說,會輕易將一個人摟在懷里了,那麼那個白小姐……白小姐?趙夢晴腦袋“嗡”的一下炸開了。
是啊,怎麼忘了呢?怎麼能忘了呢。
白小姐,白璐白小姐……是啊。只是,不是已經跳江自殺了嗎?
趙夢晴呆不住,立即起開始換裳,得即刻去一趟醫院才行。那邊方敏發了條短信過來后,心里知道趙夢晴肯定看到了,既然沒有給回復,方敏也就沒再說什麼。
想啊,這個時候趙夢晴肯定在傷心難過吧。那就讓難過好了,舒服了這麼多年,搶了人家的男人,過得順風順水的,可不得要遭報應了麼?
方敏心舒暢,連帶著面對那些值班的小護士的時候,臉上也含著笑。
差不多四十分鐘后,趙夢晴出現在了醫院住院部。護士臺的值班護士看見了,眼睛瞪得很大。
“趙姐,你怎麼來了?”想到剛剛看到的霍醫生跟白小姐抱在一起的景,越發覺得頭皮麻。
趙夢晴永遠都能把工作跟生活很好的分開,就算生活中有再多的委屈,也會依舊笑著面對工作、面對同事。
“沒什麼事,我就是有很重要的東西忘了拿了。”趙夢晴沖值班的小護士笑,還有心說幾句關心的話,這才去值班休息室。
卻在值班休息室里坐了好會兒,才決定去白璐媽媽的病房。但是人才站起來,就看到自己丈夫人已經站在了門口。
男人面有倦容,看著樣子,頗為有幾分憔悴。
趙夢晴沖他笑:“怎麼過來了?我正準備去找你。”
霍江壢“嗯”了一聲說:“值班的小范告訴我你來了,所以我過來找你。”他彎腰在妻子邊坐下來,手主去握住的手,見手很冰冷而且還微微有些抖,霍江壢明白,不過就是面上裝著堅強罷了。
其實在心里,是害怕自己會選擇白璐從而跟離婚的吧?
的恐懼讓他到自責,霍江壢用自己溫熱的大手攥住妻子的手,這才說:“我本來是打算明白告訴你,沒有想到,你現在就過來了。夢晴,我早說過,我會跟你好好過下去。至于白璐,現在的確過得很艱難,我既然知道還活著,而且就活在眼皮子底下,不可能不幫忙。”
“但是幫忙會有個限度,我已經是你丈夫,對白璐,就只能是普通朋友。”
他不這樣說還好,他一這樣說,反而讓趙夢晴更加愧疚了。當年的事,雖然也很意外也很無辜,不知道怎麼回事,就跟霍江壢睡在了一起,有了一夜的意。但是準確來說,的確是足了他們之間的。也是因為的存在,白小姐才會淪落到那種下場。這八年來,表面看著鮮,其實活得也不好。
一個人如果心里有愧疚,那麼質上得到再多的滿足又算什麼呢?
“江壢,我很抱歉。”趙夢晴臉上表痛苦,“的確是我的錯,當年,當年我也不知道怎麼了。等我醒來的時候,就發現自己跟你睡在一起了,后來我懷孕,爺爺給我做主讓你娶我,這一切其實我有錯。這八年來我很痛苦,總覺得自己是個壞人。本來以為白小姐死了,所以我想著,或許可以跟你好好過下去。可是現在白小姐還活著,而且活得還不好,我應該……我想我應該……”
“別說話。”霍江壢知道要說什麼,卻不讓說,“這件事,錯不在你,你也是無辜的。這八年你不好過,而我也一再冷落于你,現在想想,你未必過得就比我好。夢晴,我不是孩子,我是個年男人,既然是你的丈夫,是衛民的爸爸,我必須擔負起責任來。我錯過一次,辜負過一個人,我不能再錯一次。”
趙夢晴卻搖頭:“你這樣做,白小姐怎麼辦?”
“你要是愿意,我們一起幫。”霍江壢說,“白璐是我初,我承認,曾經的死,的確讓我很崩潰。但
是八年時間,八年時間是可以沖淡一切的。八年來我跟你朝夕相,在我的生命中,你早是最特殊的存在。而我對白璐,現在愧疚多,至于……”霍江壢眸暗了暗,“我不想騙你,當初在我們最濃烈的時候沒了,又是我的過錯,所以那段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會存在我心里。不過我知道,我跟,再無可能。”
“媽媽不好,好像是在一個小學里當老師,工資不高。我們以后多多幫幫,你覺得怎麼樣?”
趙夢晴已經不知道自己此刻心里是什麼了,只覺得一顆心又酸又漲的,好像有些置在夢境中。
“白小姐怎麼說?”趙夢晴問,“這幾年來,都去哪里了?怎麼當年我們都以為不在了。早知道還活著的話,我想,我想事就不是現在這樣的了。”
霍江壢就把當年白珊的事說了,白珊是白璐雙胞胎妹妹。
趙夢晴唏噓:“死的是白小姐妹妹?那也是一條人命啊。”
霍江壢說:“嗯~”又說,“白璐之所以選擇‘消失’不見,也是因為覺得對不起自己妹妹。”
見丈夫很是痛苦的樣子,趙夢晴心里很不好,反手握住他的手說:“江壢,你別這樣。既然事發生了,我們好好解決。對了,你這麼晚過來,是不是白小姐媽媽出現了什麼況?”
“沒有。”霍江壢說,“是來了一群無賴,想敲白璐一筆錢,說是白媽媽違反通規則,這才釀了這場車禍。白璐有點怕,這才給我打了電話。”
“那現在還好嗎?”趙夢晴有些猶豫,“要不要我去陪陪,跟說說話?”
“你別去了。”霍江壢握住妻子手,“你每天工作量大,也累的,我留在這里就行。你要是不想回家去,就在這里睡會兒吧。”
趙夢晴點點頭:“那你快去吧。”是相信他的,他既然這樣說了,肯定是早已深思慮過。
他選擇了自己,想要跟自己還有兒子一起繼續生活下去,為什麼還要懷疑?哪怕是他現在選擇白小姐,也是會笑著接,因為覺得,不管他做什麼樣的決定,都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。
霍江壢卻繼續說:“你這個時候過來,是不是有誰跟你說了什麼?”
趙夢晴不愿拉方敏摻和進來,所以沒提方敏:“沒有,們也不是說話的人。只是你突然走了,我心里擔心,就想著來看看。”
也絕口不提兩人相擁的事。
這種況下,他抱著安會兒,也是禮節。
霍江壢離開后,趙夢晴卻沒有睡得著。躺在值班室板床上,腦海里閃過很多場景,也想過將來會發生的一切。暗暗告訴自己,不管將來發生什麼,都必須要堅強面對。
霍江壢陪著白璐在病房呆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白媽媽醒來,就看到霍江壢坐在自己床邊,手指輕輕了。
霍江壢沒有睡著,覺到不對勁,立即睜開眼睛。見老人家醒了,他眼睛亮了亮,忙問:“阿姨,您覺怎麼樣?”
“媽,你醒了?”白璐也沒睡得著,忙跑了來,圍在床邊。
“你怎麼在這里?”白媽媽指著霍江壢,眼里有淚,又看看自己兒,抓起兩人手來,想將這兩只手握在一起,白璐卻奪回自己的手。
“這是在醫院,他是醫生,是他救了你。”白璐簡單三言兩語說了況,又關心地問,“媽媽你覺怎麼樣?哪里疼?”
“我還好,不疼。”白媽媽說,“璐璐,看你眼里滿是,晚上沒休息好吧?對了,濤濤呢?”
白璐目有些躲閃,低了頭:“我請隔壁阿姨幫忙照顧他了。”似是要轉移話題般,“媽媽你好好養著,別的不要擔心。”
白媽媽卻繼續說:“濤濤……”
“媽!”白璐阻止繼續說下去,臉都變了,“我說了他很好,您不必擔心。”
“好好好,那就不說好了。”白媽媽苦笑,卻支開故意白璐,“我有點了,想喝粥,璐璐,你能不能去幫我買點粥?我就想吃點白粥。”
“好,你等著,我這就去買。”白璐不疑有他,起就去。
這邊,白媽媽卻眼含淚說:“璐璐是個苦命的孩子,上次你去找我們,其實我就想說了,但是不讓。現在我覺得我不能再瞞著你,江壢,你還有一個兒子啊,濤濤也是你的兒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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