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舒開車載著季子他們回家，是去的霍江城和安舒兩個人住的別墅。舒雅已經把飯做得差不多了，見人回來了，從廚房走出來說：“回來了啊。”

看向季子，見跟一年多前比，好像胖了些，心也是好的。

“你好像胖了些，在那邊過得還行吧？”舒雅知道陸從安的事，但是沒有當著季子的面問，只說，“你回來了就好，兩個孩子天天念叨著你，都問媽媽什麼時候回來。”

季子也很客氣打招呼：“這些日子麻煩你們了，真的很抱歉。”

“不麻煩不麻煩，怎麼會麻煩呢。”舒雅樂呵呵笑著，然后招呼季子趕坐下來，又看向月季問，“這就是齊家的那個姑娘？都這麼大了，真是漂亮。”

季子拉了拉月季手，對說：“喊。”

“會說話了？”舒雅驚訝，因為算著日子的話，這孩才十八個月左右，能走路又會說話的話，還算是很厲害了。

“會喊人了。”季子笑著月季腦袋，輕輕拉了拉小手，低低道，“喊舒。”

“。”月季喊了一聲，又朝媽媽懷里躲，笑嘻嘻的。

“這孩子可真乖。”舒雅打心眼里喜歡月季，看著月季這麼可漂亮萌新，就想到了自己的親外孫小雪花，等小雪花有這麼大的時候，肯定也很可懂事。

“也就是在外面懂事那麼一點點，私下跟我鬧的時候你們都看不到，可厲害了。”季子雖然在吐槽，但是卻笑得甜，也把月季抱得的，讓坐在一邊。

衛民看著自己媽媽現在這樣寵著另外一個人，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。但是衛民是懂事又紳士的，所以他并不嫉妒，也不覺得媽媽這樣做有什麼不好。這個妹妹很討人喜歡，而且在媽媽最困難的時候，都是妹妹陪在媽媽邊的。所以，衛民覺得，他不但不該嫉妒吃醋，還應該好好對待妹妹。

“是齊叔叔家的妹妹？”衛民主跟月季說話，“你應該喊我一聲哥哥，我霍衛民。”

月季一臉呆萌著眼前大哥哥，又想親近又怕親近。在西南那個小鎮的時候，都不跟別的小朋友玩，只跟媽媽呆在一起。其實想跟別的孩子一起玩的，不過，那些孩子都有些排斥，說因為跟媽媽的存在，害死了很多人。

那個周虎是個毒販子，他背后的人勢力不小。因為周虎的死引起警方懷疑從而深調查，所以一連揭發出很多人來，當地人涉嫌的最多。

如果不是陸從安對們母保護得好，或許們就回不來了。

“月季，這是哥哥，喊哥哥啊。”季子見兒有些期待又有些逃避，引導著跟衛民親近，“哥哥人很好的，他會保護你。”

月季又轉頭看向衛民，這才輕輕喊了一句：“哥哥。”

聲音很很黏糯，衛民聽了，只覺得心里頓時甜的。即便是很多年后再想起來這次的初次相見，衛民也永遠都記得這一幕，永遠記得這個小丫頭。

“月季。”衛民笑著，帥氣，“媽媽說得對，你既然喊我哥哥，我就會保護你。”

月季聽后，終于笑了。

衛民又跟月季說，霍濤也是哥哥，讓喊哥哥。有衛民在前，月季就放松了很多。

霍江壢飛機晚點，讓吃晚飯不要等他。所以等霍江城下班回來后，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飯了。安舒意思就是留著季子母住在這邊，所以早早就準備好了房間。

吃完晚飯，季子幫月季洗了澡，然后陪著一起講故事給聽。

月季坐飛機很累了，沒一會兒功夫，就打著哈欠睡著了。月季睡著后，季子這才輕手輕腳走出房間來，恰好在房門外面看到衛民。

“你怎麼在這里？”季子沖他笑得友好，反手關了門，牽著衛民手去了衛民跟霍濤兄弟的房間，“作業寫完了嗎？有沒有不會寫的題目，需要我嗎？”

衛民笑著，眼里卻有點點淚。

“媽媽忘記了嗎？現在是暑假，不需要這麼著急寫作業的。”他忽然想起以前來，那時候每天回家媽媽都會陪在他邊，輔導他寫作業，他很想念那時候的時。

那時候，雖然爸爸媽媽不像別人家的爸爸媽媽一樣，會說說笑笑的，但是至他們都陪在自己邊啊。衛民雖然大了，但是其實也還是個孩子，他需要父母的關心跟照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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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真的不記得了。”季子有些尷尬，也從衛民眼里看到了期待跟，所以愿意更親近些說，“但是現在你需要的話，我可以陪在你邊，陪你度過暑假。對了，還有濤濤。”

霍濤聽到了自己名字，只是禮貌笑笑。和衛民相比起來，霍濤冷靜很多。

季子陪著兩個兒子呆了會兒，樓下忽然有靜。因為房間門開著，所以衛民非常清楚的聽到了爸爸的聲音。

雖然時隔一年多了，但是爸爸那略清冷的聲音他還是記得的。衛民起沖去樓下，卻又在跑到樓梯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。

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，那個高瘦冷俊又斯文的男子，就是他的爸爸。

“爸爸！”衛民喊一聲，撲過去，“爸爸你也終于回來了。”

霍江壢行匆匆，眉宇間帶著疲憊。但是可以看得出來，其實他有拾掇過。頭發新剪的，胡子也刮了，上的裳一如既往的干凈清爽。

“衛民。”霍江壢抱起兒子來，“我回來了。”

霍江壢笑著，目往后去，就定在了站在樓梯上的季子上。他目定住后，就再也挪不開。

輕輕把衛民放下來，霍江壢一步步緩緩朝著季子走去。他不敢走得太快，他怕這是一個夢，怕夢醒了，一切都是假的，他會又回到以前，過那種日日思念的日子。

季子也在打量霍江壢，這個男人，是有些悉的。想著，或許就是那個夢里會夢到的男人吧。

季子笑，沖他出手：“你好。”

霍江壢了下，卻不曉得說什麼。但是還是出手去，跟季子的輕輕握住。

“我，不記得你了。”季子坦然，“所以……”目落在兩人依舊攥在一起的手上，笑得尷尬，但是意思卻十分明確了。

霍江壢這才收回手來，卻也有些不知手該往哪里放，有些不知所措。他們分開很久了，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相。

“夢晴，。”霍江壢輕輕喊，目深人，“對不起。”

季子笑：“之前的事，舒跟我說了。其實，說起來沒有誰對不起誰，一切都是因果報應。我當初做錯了事，是我欠別人的。所以，我現在需要把從別人那里搶來的一切再還回去。”

“不，你沒有錯。”霍江壢聽懂了，他忽然覺得有危機，“你聽我說，夢晴，你從來都沒有錯。”

季子依舊笑得溫婉：“我知道自己之前不是故意做錯的，但是我做出來的那些事，的確是傷害了別人。我不殺伯仁，伯仁卻因我而死，到頭來我還是害了人。白小姐也有錯，但是也不是不可饒恕的。霍先生……”頓了頓，保持著一定距離，“請允許我這樣你，我想，我們的關系應該到此為止了。”

霍江壢像是被人潑了涼水一樣，他緩了緩才繼續道：“夢晴，我們是相的，只是你記不得我了。不過沒關系，我相信你總會記起我來。這樣，今天不說這個。”

季子也不想再提這個事，點頭：“也好。”又說，“那你好好休息吧，我先上去。”

第二天早上，安舒悄悄拉著季子到一邊去問：“你對大哥說了什麼？我看他好像神一點都不好的樣子。”安舒原本以為霍江壢看到季子后會很開心，但是一早照面的時候，他眼下都是青黑，顯得特別憔悴，就知道發生了些什麼。

季子說：“其實沒什麼，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而已。”一邊用剪刀剪著花枝，一邊說，“我不喜歡拖泥帶水的，心里想的什麼，我就直接說了。”

“啊？你昨天直接跟大哥說了你要離婚？”安舒雖然知道季子的想法，但是真正說出來后的覺還是不一樣的，“大嫂，你確定想好了嗎？陸首長是真的很好，可是畢竟你忘記了跟大哥的過去，你做這樣的決定，會不會太草率了些？我是覺得，要不要先別做決定，等你想起以前的事來后，再說？”

季子道：“我也沒有完全忘記的，雖然我什麼都想不起來，但是我偶爾會夢到他。在夢里，那種覺，讓我到很抑，我不喜歡。我喜歡簡單快樂，喜歡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，而不是花大量時間去應付這些糟心的事。我不是隨隨便便做出的決定，我是經過深思慮的。”

“那你……是喜歡上了陸首長嗎？”安舒好奇，畢竟這麼長時間的朝夕相，而且陸從安本也非常優秀，讓一個人心，不是沒有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