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要幫自己，霍江壢自然不再矯，主停了解扣子的作。

趙夢晴走到他跟前，練的幫他解襯衫紐扣。為了緩解尷尬，邊忙邊說：“我剛剛也不是故意那樣說的，一時急，就說出口來了。再說，其實如果不是你思想不干凈的話，我說那樣的話，也是全了衛民的孝心。將來等你老了，躺在床上彈不了，難道兒子還不幫忙了”

“說這些干什麼”霍江壢不想去思考未來好幾十年才會發生的事，不想去想生老病死，他還有大把的時間。

“好了，那我不說了。”趙夢晴心里也有氣，“你剛剛臉那樣臭，給誰看的”

“我有嗎”霍江壢順手了一把自己的臉，倒是滿足的，“你不覺得很英俊。”

趙夢晴沒忍住笑出聲音來：“你這樣自，是隨了誰啊我看霍董威嚴得很，不像是會自的人。”

“你不知道他年輕時候的那些風流事，不必說他。”提起這個來，霍江壢眸子冷厲了些。其實很多時候，他對老爺子還是十分有意見的。

只是很多時候，他不說而已。

他對自己母親的記憶，早就很模糊了。母親跟他是青梅竹馬，也是爺爺的包辦婚姻。雖然現在早不時興什麼包辦婚姻，但是既然那個時候他答應跟媽媽結婚，就應該做到忠誠。

媽媽死得早，死后沒兩年，他就娶了別人。

他不反對他再娶，他只是覺得，一個人不能夠薄到這種地步。而他家老爺子，已經不能是“薄”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。

老爺子跟蕭阿姨的，當年可是轟了整個錦城。那時候雖然他還很小，但是也不是一點不懂。

后來蕭阿姨嫁進來，對他不錯，他心里也漸漸能夠接納。他本以為，老頭子的子算是自此可以收住了，哪里想到，他吃著碗里的，看著鍋里的，蕭阿姨著大肚子懷著老二，他又去外面沾花惹草。

說是逢場作戲沒有什麼實質進展，但是曝出來的那些照片，卻不是他說的那樣的。

蕭阿姨也是一個非常有個有氣節的人，不吵不鬧，好像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一樣。只是等老二生下來后沒有幾個月，一份離婚協議書送到了老頭子面前，老頭子傻眼了。

老二出生幾個月的時候，他也有三歲大了。記憶雖然有些模糊，但是因為那種場面實在是深刻，所以他心里一直都記著。

老爺子這輩子的真，或許真的就是蕭阿姨。他那麼自傲甚至自負的一個人，竟然屈膝在蕭阿姨跟前下跪。

他至今都清楚記得當年的那一幕，蕭阿姨坐在床邊，他百般通都不能博得佳人原諒后，雙膝一彎，他如山一般高大的子慢慢矮下去，他跪在了蕭阿姨跟前，求原諒自己，求再給他一次機會。他保證自己會改，他說他知道錯了，一定會改。

但是，蕭阿姨或許是不相信他，又或許是不愿再費心去相信，一直都無于衷。

當初結婚的時候，滿城轟。離婚離得也不順利，也是鬧得滿城皆知。

蕭阿姨堅持離婚，老爺子不答應。最后還是爺爺出面，狠狠扇了老爺子一個耳，勒令他必須服從命令，他才在那一紙婚書上簽了字。

沒多久，他又結婚了。

娶的就是當初害得他離婚的那個人，也就是在蕭阿姨懷孕期間，跟他鬧出緋聞的那個人，曾雪芙。

他娶曾雪芙的時候，他已經四五歲了，已經記事。他本來以為，這個人不過也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，要不了兩三年，肯定又要被他拋棄。

可是他猜錯了，他雖然之后在外面也偶有應酬。不夠，像以前那樣荒唐的事，再沒發生過。

而他跟曾阿姨，結婚后這日子一過就是三十年。就在他以為他們會攜手到老的時候，他又堅持離婚。

老爺子這大半輩子的史，真是夠彩的。就算是拍電影，也拍不出這樣的跌宕起伏來。

不管怎麼樣，老爺子生命中經歷過的這三個人，只有自己母親最慘。在年華最好的時候死去，而除了去看年輕時候留下的那些照片，他的腦海里，早勾勒不出的模樣來。

“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”趙夢晴見他臉不對勁，心里有些張。

“沒事，只是有些想你婆婆了。”霍江壢握住手，前半，一片致的，“老爺子這輩子娶了三個人，但是我這輩子，只你一個。”

他執起的手，擱在邊親了親。

趙夢晴臉燒如紅云，真

的不想再理他。知道，如果再在這里呆下去，他們之間真的得發生些事來。

“我答應舒一會兒下去幫整理年節禮賬單，你自己洗吧，我下去了。”趙夢晴轉就走。

“夢晴。”霍江壢皺眉，喊了一聲。

趙夢晴站在門邊，有些嚴肅地說：“再給我一些時間吧，我還是沒有想好。我不想糊里糊涂就做出選擇來，你也不希我將來再糾結后悔，不是嗎”

“好，我等你。”霍江壢深嚴肅。

“嗯，好。”趙夢晴沖他笑，此刻的確心澎湃漾，就像一個熱中的。

但是卻是不年輕了，已經三十一歲。的覺像，但是最后做出的決定，必須符合應該穩重的年齡。

“濤濤怎樣了”安舒在樓下忙著。

霍家往常過年都是去酒店弄個包廂的，但是今年紅姨不回老家去，霍建軍就希能夠在家里吃年夜飯。所以，安舒就忙了起來。

該買什麼樣的菜，什麼時候買，這些都需要過問。

不過，真正辦事的還有紅姨在，就是稍微些心，倒是沒什麼。

“濤濤好的，這會兒已經睡了。”趙夢晴深深吸口氣，換了個表走下來，坐在安舒邊。

“大嫂，你臉怎麼這麼紅啊，是不是濤濤惹你生氣了還是，大哥欺負你了啊。”安舒一開始裝著關心的樣子，后來憋不住了，大笑起來。

趙夢晴去臉：“別胡說，才沒有。”

“好了好了，我不胡說，行了吧。”安舒繼續坐正子來，挨著趙夢晴靠著，“濤濤真沒事啦”

“孩子的心總是會敏一些，不過我看濤濤那個樣子，的確是比以前好多了。他答應我，等過完年就去學校讀書。只是我還是有些怕，他就算過這道坎兒，愿意邁出第一步來。但是學校里的那些孩子，不知道會不會說出什麼傷他自尊的話來。”

安舒也擔心這個：“這還真不好說，你跟大哥得去學校做點準備，跟學校里領導老師們都打個招呼。告訴他們，跟學生們提個醒，千萬別提濤濤的事。”

“這個的確是需要先去打聲招呼的。不過，現在學校忙著放假，還是等過完年開學前幾天再說吧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趙夢晴隨口應了一聲。

想著剛剛臥室里見霍江壢的樣子，趙夢晴便問安舒道：“江壢的媽媽，跟霍董，曾經是關系不好嗎”

不記得了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
剛剛看到霍江壢那個樣子，忍不住就想多打聽點有關他的事。

安舒拉著說：“咱們老公公，這輩子娶了三個。大哥的媽媽是他第一任老婆，二哥媽媽也就是我婆婆，是他第二任。至于第三任老婆，前兩年剛剛離了，你好像還沒有見過。也不知道，今年過年來不來，以前都是來的。老爺子現在在追求我的婆婆呢，雖然都五六十歲的人了，不過想想他們曾經的故事，總覺得也很浪漫。”

“他們也年輕過，也有過屬于他們自己的時代。”趙夢晴隨口一答，又說，“兩位老人家要是都來了，豈不是尷尬了”

“我婆婆應該不會來，不會搭理公公的。”安舒倒水不擔心這個，“如果真撞上了，我婆婆肯定轉就走，不會給任何人面子。”

“這樣的老太太，我是很喜歡。”趙夢晴喜歡這種格的人。

“其實老太太不但格好，人也長得特別。現在依舊優雅從容，可想當初年輕的時候，得多貌如花。”

趙夢晴點點頭：“霍總長得好像像霍董事長的，是不是跟那位夫人不一樣”

安舒想了想，這才說：“二哥是長相隨父親，但是格隨母親。”

“怎麼說”趙夢晴不解。

“用專一唄。”安舒子撞了撞趙夢晴，“其實不止二哥，大哥也是。大哥對大嫂你，其實真的沒話說。以前待你冷落，也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辜負了白璐。現在一切真相大白，他是萬萬不可能心跑去別人上的了。想想咱們還算很幸運的，至嫁的男人都是專的。”

趙夢晴不說話了，心里也更加糾結。

很快就到了年末，年三十早上的時候，蕭帶著些自家地里種的水果過來。霍建軍見狀，親自迎接進家來。

蕭既然來了，還將舒雅也一并帶來了。如果是以前的話，肯定不來，但是現在有些日子沒見孫了，還是怪想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