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壢，你的這只右手怎麼樣”

趙夢晴心痛，又自責又難過。著他，滿眼的悲傷。知道他有多那個手臺，也知道，失去右手對他來說，到底意味著什麼。

可是當初他為了自己、為了濤濤，不惜做出這一切。

幾乎是本能的，他手就奪下了那刀來。

那些屬于季子的記憶，趙夢晴也仍然還記得。所以，更加不忍心。

對此，霍江壢雖有惋惜，但是早不在乎了。只要自己心的人可以站在自己邊，他還有什麼在乎的呢

只要他們一家五口，可以好好地呆在一起，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夢晴，有你在，就算沒有這只是，也是無怨無悔。”霍江壢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話。

在他心里，妻子，三個兒，才是最重要的人。

他摟著，下蹭著的頭尖，嘆地問：“還記得嗎當初我想要個兒，現在終于如愿了。月季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，但是，我最疼。”

想了想，忙又改口：“不對，最疼你，然后才是他們。”

趙夢晴笑起來：“知道你喜歡，那個孩子特別懂事，家世也可憐的，值得人多疼幾分。”想著這些，趙夢晴又惆悵起來，“總歸是吳的兒，現在吳神不正常，吳家不要孩子。但是將來吳家總會把月季要回去的。還有，月季的父親如果他回來要人，我們也沒有不給的道理。”

霍江壢說：“你別總擔心這個煩心那個的，這些事，都不會發生。”

“至，現在不會。至，現在月季還跟我們在一起。等真正發生了，兵來將擋，水來土掩，會有辦法的。”

“嗯。”趙夢晴覺得他說得也對，也就不再說什麼。

他說得也對，與其想那麼遠，不如好好陪著孩子們過日子。只要該陪著他們的時候都陪著了，那將來就算遇到月季的父母來要月季，也得到時候再說。

霍濤最近心緒轉好了些，雖然還是不怎麼說話，但是看人的目，也沒有那麼帶著惡意了。

說到底，他也只是一個孩子。

沒人疼的時候，他的心是冷的。可是一旦有人疼，他也會心。

也才十歲大，只要日后好好陪著，趙夢晴覺得，這個兒子一定也會健康長。

“月季，這個字認識嗎媽媽昨天剛剛教你的。”

周日的下午，趙夢晴陪著兒識字。月季老老實實坐著，旁邊錦安也在，跟著大伯母學習，也很認真。

月季說：“我會我會”

說罷，抓起筆就低頭寫。

錦安也要抓筆，小模樣也是十分認真：“我也會。”

吐字還不是太清晰，但是腦子聰明，腦袋瓜子靈活，知道大人在說什麼。

“來，錦安在這里寫。”趙夢晴用手握住錦安的手，教。

錦安虛歲也才三歲，其實什麼都不太會。不過，有上進心，總是好的。

“月季，錦安，都這麼認真啊。”衛民周末補習班下課來，跟兩個妹妹打招呼。

霍濤也回來了，不過他話很，不怎麼說話。

月季眼珠子一轉，就說：“媽媽，我想跟二哥學寫字，二哥教得好。”

霍濤一聽，果然目微，眼里明顯涌出笑意來。

趙夢晴了眼小兒子，點頭同意了：“當然好，有你二哥教你，我還樂得輕松呢。錦安，你也跟著你二哥去。”

“那我呢”衛民裝著生氣的樣子，搖頭，“不行了不行了，現在兩個妹妹都喜歡霍濤，不喜歡我了。”

“也喜歡大哥啊。”月季認真，仰著腦袋，“第一喜歡二哥，第二喜歡大哥。”

錦安學月季的樣子：“第一喜歡二哥，第二喜歡大哥。”

看著兩個小蘿卜頭充當大人的樣子，衛民覺得好笑得很。

一掌拍打在霍濤肩膀上：“得既然都喜歡你，那你勞累些吧。我呢，就去樓上洗洗澡睡覺去，福去嘍。”

霍濤喜歡兩個妹妹，才不覺得勞累。

孩子們都走了，安舒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。

“他們人呢”安舒自己已經叉了一塊哈瓜送進了里，另外將果盤擱在趙夢晴跟前，“上樓去了”

趙夢晴也撿瓜吃，一邊吃一邊說：“衛民跟濤濤回來了，帶著月季和錦安上樓學習去了。”

安舒盤坐在沙發上：“真好。有衛民濤濤在，我們樂得輕松。”

“大哥回來啦。”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，安舒笑著打招呼。

霍江壢沖安舒點了點頭，坐了下來說：“夢晴，我有話想問你。”

安舒識趣：“需要我回避嗎”

霍江壢忙道：“不必。”他笑了笑，“說的是醫院的事。”

安舒笑著攤手：“那你們說罷。”

霍江壢問妻子：“你是打算繼續留在家里，還是想回第一醫院上班”

他懂妻子，知道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人。心目中有追求跟理想，是想要永遠投在醫學事業當中的。

離開兩年，這個空檔期的確有些長。但是只要想，肯定是回得去的。

而且，院長也親自問了這事。

不過，關于此事，趙夢晴卻有自己的想法。

“我想繼續讀書，考研。”道，“想深造學習，甚至將來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出國留學，看一下外面的世界。而且，醫院里每天都很忙，如果我再跟從前一樣的話，自己學習都沒時間，更別說照顧衛民他們幾個了。現在在我心里，還是三個孩子最重要。”

“等他們大了，我又考取了碩士、博士，再回醫院，底氣也足。”

其實趙夢晴想照顧小兒子，孩子若是在長期心理不疏導的話，將來遲早要出事。

若是濤濤格扭曲了，那毀掉的是他的一輩子。

可以不才，但是不能不人。

霍江壢完全尊重妻子的選擇，不由點頭說：“也好。”

又笑著：“是張院長問到了你，希你可以回去。我也沒有答應他，就說回來問問你的意思。行，你們聊吧，我上去歇會兒。”

打了招呼走了，安舒湊近趙夢晴說：“還是大哥好，你看看，多尊重你的選擇。”

“不是吧老二對你好，那可是全城皆知的。”趙夢晴倒了水喝，“整個錦城，多人羨慕你啊，都說，霍氏的總裁夫人，就是最大的人生贏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