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青。”
出了醫院。
蘇承嶼坐在車上,冷不丁問了一句。
“我如今,不像從前那般威嚴?”
陳青愣了一下。
莫名繃了。
“沒,沒,沒吧……”
對他來說,是沒什麽區別啦。
但。
二爺蘇醒後,就沒去過公司上班。
上自然了一些從前雷厲風行的嚴厲。
但若是說氣場和了。
那萬萬是不存在的。
二爺還是那個二爺。
坐在那裏不說話,就讓人有點害怕。
畢竟。
二爺當年的殘暴事跡。
許多人至今都忘不了。
“是嗎?”
那為什麽。
景瑤會把他當傻子哄?
特工?
是怎麽理直氣壯的把這個詞說出口的?
“二爺,到了。”
車子停下。
車門打開,蘇承嶼卻沒下車。
眼神冷漠的看向車外——
石嶙峋的海邊。
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,跪在石子上,鼻青臉腫的。
“二爺,饒了我,饒了我吧……是我賤,我錯了……”
他是真的後悔了!
他以為昨天宴會上,自己說那句“蘇承嶼如今被奪權了”的時候,聲音足夠小的!
他以為蘇承嶼本沒聽見!
可昨天晚上剛回家,就被人一悶打暈了!
“二爺,二爺我錯了……饒了我吧……”
蘇承嶼神未變,抬了抬手。
陳青上前:“二爺。”
“理掉。”
“是。”
車門關上。
外麵傳來淒厲的慘聲。
蘇承嶼低頭,挲著中指指尖,角揚起一抹笑。
王氏老總外出釣魚,失足溺水。
剛好給小孩兒送條新聞。
……
“景瑤這個小賤人!”
辛家。
容蒹葭過了一夜,依舊心緒難平。
這口氣,就咽不下!
一個不學無的景瑤,憑什麽比得過一手栽培出來的兒?!
辛靈清坐在餐桌前,深深垂著頭。
咬了。
昨晚,一直到散場,嶽沁老師都沒麵。
倒真心希,嶽沁老師是沒來。
這樣就不會看到景瑤跳的舞……
發泄了一通,容蒹葭的口劇烈起伏。
掃了一眼辛靈清。
語氣很衝。
“不是說驚白會宣布訂婚的事嗎?怎麽沒說?”
昨夜景瑤暈過去之後。
場麵一片尷尬。
誰也沒有再提起別的話。
就這麽草草收了場。
辛靈清垂眸,食指指甲抵住拇指,用了些力。
“可能是覺得不合時宜吧。”
“這事兒最好別有什麽變!你已經被景瑤比下去一次了,再出變,我們辛家丟不起這個人!”
“我知道了媽。”
不會再讓景瑤比下去的。
絕對。
不會。
“對了,接景瑤回來的事,你現在是怎麽想的?”
辛靈清的順從,讓容蒹葭的臉好了很多。
“之前答應接回來,一來是想博個大度的名聲,二來是想用襯托你。”
“現在……”
覺接回來的麻煩,反而會更大。
辛靈清仰起頭,麵上又恢複了一貫的善笑容。
“媽,我那隻是個建議,景瑤不願意,就算了。”
“我們做好事,也不是上趕著的,對吧?”
並不是非要留下景瑤。
想接景瑤回來的目的。
隻是為了讓大家,尤其是驚白,近距離的,親眼看到景瑤的差勁。
實在接不回來,就接不回來吧。
反正。
隻要景瑤還活著。
那低賤的出和糟糕跋扈的格。
大家早晚見識的到。
更何況。
昨晚,發現了一個更有意思的事。
可比把景瑤留在邊碾,強多了。
……
景瑤出了院。
沒有立即回家休息。
而是去了醫院外的中醫大藥房,抓藥。
“當歸二錢、白三兩、紫萱一錢……”
賣藥的大夫一邊給景瑤抓藥。
一邊思索著這藥方。
從來沒見過啊。
“姑娘,這是哪個醫生給你開的?字跡這麽清楚?”
“這是治什麽的啊?”
景瑤正靠在櫃臺上看藥價。
抬了抬頭,神隨意。
“不治什麽,泡水用。”
“啊?”
大夫愣了。
“這些泡水可不興喝啊,會出事的。”
“不是我喝,我澆菜。”
抓個藥廢話這麽多。
澆菜?
大夫表示:不理解。
但,不發表意見。
“您好,藥裝好了,四千七,刷卡還是?”
“多?!”
四千七?
“你們明明可以直接搶錢的,居然還給我藥材?”
景瑤這話說的直白。
藥鋪老板的臉立馬沉了下來。
“小姑娘說話沒點分寸?我們這裏的藥材明碼標價,買不起可以不買。”
“窮鬼就是話多!”
說著,要裝好的藥材拿了回去。
景瑤“嘖”了一聲。
也知道自己剛剛失言,沒過腦子。
可勢都架到這兒了。
道歉不太對,剛似乎也不太對。
哎呦。
做人好難。
“我付了!”
趙英豪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,直接扔了張卡給大夫。
一把抓住景瑤的手腕。
眼眶還紅著。
“你怎麽知道?你怎麽知道的!!”
昨晚他從生日宴回到家。
老媽依舊跟個祥林嫂似的,坐在沙發上,一臉苦相的跟的貴婦閨們吐槽自己命苦。
老爸喝的醉醺醺回來,一看老媽這架勢,扭頭就往外走。
準備去外麵住。
老媽一時氣不過,隨手抄了個沙發靠枕,就砸了過去。
沙發靠枕能有多重?
可居然是把他爸砸的倒地不起。
腦出了!
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老媽砸人。
他幾乎要以為,這事兒是景瑤暗中安排好的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