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太弱，周時不想繼續弱下去了。

好在，孟云歸只在s市待了一天，第二天周時醒來的時候邊就沒人了。一張紙條，龍飛舞幾個字：“等我回來。”

上面放著把鑰匙，大概是這棟別墅的。

周時沒鑰匙，換了服就出門打車走了。

沒有回住，直接去了公司。

敲門，打開門的是程子涵，四目相對，周時點頭笑道：“程總早上好。”

程子涵一怔，隨即點頭：“早上好。”

“我找顧總監有點事。”

“行的，你們聊。”

程子涵轉往外面走，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什麼，回頭看向周時：“時，中午有事麼？”

“暫時沒安排，程總有什麼事？”

“一塊吃個飯，長時間沒見了。”程子涵笑道：“最近一直在忙。”

“好的。”周時說：“程總你安排。”

“行，一會兒給你發地址，我先過去了。”

“再見。”

周時轉了下眸子，轉進了顧凡晨的辦公室。

“時？”

顧凡晨抬眸看過來，指了指面前的座位：“坐。”起要給周時倒茶，說道：“喝什麼？”

“不喝了。”

周時搖頭：“青chūn也拍完了，前段時間你說的都市青chūn劇我想看看劇本。”

“怎麼？想拍？”

“嗯。”

顧凡晨接了一杯水，拉開椅子坐下，若有所思一會兒，開口：“那個先不急，我這邊還有個劇本。電影，大制作，三號。”

“什麼價格？”

周時問。

“價格不是很高，三十萬。”

“爛片也無所謂，價格高點。”

周時想了想說：“反正我現在名聲也不好聽，那個偶像劇拍下來也有一百來萬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顧凡晨看著周時的眼睛，沉默了一會兒：“時，你沒必要這麼急——”

“有必要。”

周時說：“最近什麼片我都接，只要有人來找。”

顧凡晨長出一口氣：“行吧，隨你。”

周時取出一顆糖填到里咬著，瞇了瞇眼睛：“問你個事，顧總監。”

“什麼？你說。”

“在香港那天晚上，找你喝酒的就誰？有什麼最近特別缺錢的人麼？”

他那晚喝多了，而且在的地方沒有信號。電話打不通，顧凡晨也能gān出這麼不靠譜的事？

周時不想再假借別人的手，想自己查這件事。

顧凡晨擰眉沉默了一會兒：“警察都查不出來，你能查出來？”

“我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來，可我必須得查下去，我不知道下一次他會在那里，我還能不能這麼幸運。頭頂懸個刀子的覺，非常糟糕。顧總監，如果是你，你會查下去麼？”

顧凡晨沒有說話，手指敲著桌面，一下一下。

他是商人，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。

半響后，他開口：“在你出事的時候，孟總就和香港華宇的廖總聯系上，他在查這件事。說句實在話，周時，如果我是你，我不會làng費時間在這種地方。那是你的孩子，也是孟總的孩子，他會袖手旁觀？他出面辦事效率要高太多。”

周時看著他的眼睛，顧凡晨說：“別想那麼多了，孟總如果不把路都鋪好，他不會那麼放心把你放在香港。雖然我之前并不覺得他這個人在qíng上有多靠譜，可這件事，他重視程度并不比你。你現在拍好戲，什麼都別想。等著看吧，很快就會水落石出。”

那是害了孟云歸的孩子，而不單單是周時。

顧凡晨也有些郁悶，孟云歸最近作很大啊，周時出事就他在香港，電話卻打不通……顧總監默默天了，得罪老板的日子，哎。

多說好話，不知道能不能拯救點好值。周時事qíng真多啊，可攤上這個爛攤子就得收拾。

周時知道他有作。

“我想多接一點戲，你看到有合適的幫我爭取下，謝謝顧總監。”

“好的。”周時并沒有走的意思，坐在顧凡晨對面，掏出手機打開微博，已經好幾天沒刷微博了：“中午程總請客吃飯。”

人家請的是你好麼？

“嗯。”

“什麼事？你知道吧。”

他能假裝不知道麼？

“應該是談份的事，中午去了你就知道。”

“什麼份？”

“你手里不是持有公司百分之五的份。”幾千萬呢小姐，你裝什麼傻？“現在公司要合并了，你也是公司東啊。”

“哦。”周時轉了下眸子，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：“聽說林小姐悔婚了？孟總的訂婚huáng了麼？”

正好刷到這個新聞。

“孟總怎麼會真的和林小姐訂婚？”顧凡晨看了周時一眼：“哎，你問這個有意思麼？孟總沒和你？”

周時笑著了鼻子，繼續刷微博熱門新聞。

“這幾天你沒什麼事，有想玩的地方麼？出去放松下也不錯。”

“想拍戲，忙一點比較好。”周時看到微博已經八十五萬。首頁上就那麼幾條博文在蹦跶，王安參加個新店開業，自拍了幾張照片。周時點開，發現王安的頭像多了個金的v。

“為什麼別人的微博有v？我的沒有。”

“回頭等我有時間去認證，忘記這茬了。”

周時算了下自己手里連一百萬都沒有，沒錢萬事難。

“宮計播出一周，收視位居全國衛視排名第一，有空可以關注下宮計的方微博，看看觀眾對你的評價和定位，再選戲路。”

“人怎麼定位？據觀眾反應定位自己的戲路不靠譜，我還是喜歡挑戰更多沒演過的角，戲路寬一點。”收視率上去了，周時能多分點錢麼？恐怕不能，不過能讓自己火一把：“顧總監，我先走了，他查是他的事。我會繼續查下去，如果你有什麼發現發短信給我。顧總監，謝謝了。”笑：“那我先走了，有什麼事我。”

周時離開，順手把辦公室的門帶上。

剛走出門，電話鈴就響了起來，周時看到是陌生號，猶豫了一會兒接通：“你好。”

“你是時？”

“你好，請問你是？”

“我是玫玫的媽媽，時，我見過你。孩子，求求你原諒我們家玫玫好麼？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——”

周時見過王玫的母親，一個很溫和的母親，知書達理。深吸一口氣：“害的我很慘，我沒辦法原諒，阿姨，最多做幾年牢，而我失去的是一條人命。”周時不想說太多，抿了抿：“法律是公正的，再見。”

掛了電話，打算換個電話號碼，這個號知道的人太多了。

“周姐。”

周時還沒走到馬路邊就聽到了喊聲，抬眸看到阿k把車開了過來，他停下車下來，一笑出白牙：“周姐，你要去哪兒？有個人一塊比較安全。”

“沒什麼，隨便走走。”

周時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，快十點了。

“你吃早飯了麼？一塊吃飯去。”

“好。”

剛上車，電話鈴再次響了起來，周時拿起來看到來電是王安，接通，他聲音就落到耳朵里。

“時，我是王安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周時想王安打電話的目的：“你最近見孟總了麼？”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他怎麼回事？什麼刺激了？”王安聲音有些bào躁：“最近行事不像他的作風，這不單單是要錢，還要命啊。”

☆、88

“嗯？”

周時一頓，孟云歸的行事作風不是一直很土匪麼？

“怎麼回事？”

“他想整孟氏可以理解，還想捎帶手我們家一把？”

周時笑出了聲：“講講細節。”

事qíng大概就是王家和孟家一直有合作，孟云歸坑孟氏一把順便也把萬城給坑了。

“11.2億標下來的地，最近十年政府不讓，剛標到政策就下來了，這也太坑爹了吧。”

“你們和孟氏還有合作？”

“老王一直和孟家有聯系，之前我還聽說，孟老爺子留的囑里，公司一半都分給了孟云歸。后來不知道什麼原因，他就和孟家斷絕關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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