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存了你的電話號碼，你來電我就看到了。”

周時：“……”

“開門見山，我下午就把資料給k了，沒想到你會到現在才打電話過來，沉得住氣。”

“看資料耽誤了一會兒時間。”

周時說：“你發給我的那份資料，原件有麼？”

“你看懂了？”

電話那頭的金山語氣驚訝：“沒想到啊。”

“金先生。”

“我阿金就行。”

聽聲音，金山應該二十出頭。

“說實話吧，那些資料我是通過非法手段拿到，即使放在法庭也沒辦法做證據。我不會給你，太冒險，我可不想再坐一次牢。”

周時想了一會兒：“好吧，我明白了，需要多錢？賬號給我。”

“然后你要怎麼反擊呢？”

周時沒想好，沉默。

“要不這樣，你雇我，一個月五萬，我幫你查這兩個人的向，保證沒有任何紕。”

周時起了狐疑，他什麼目的？

“哦，之前調查費用是十萬，回頭你打給我，賬號馬上發過去。關于雇傭這個嘛，你考慮下。”

他打的什麼主意？不會是因為好玩吧。

“謝謝，我考慮好給你答復。”

“他們不會罷手，你想想看，你的人安全就值這五萬？”

本不是錢的問題好麼？你一個陌生人。我憑什麼相信你？周時心里有一桿秤。

“你把賬號發過來。”

翌日，早上五點周時就起chuáng往片場去。拍的是chuáng戲，算是吧，早上起chuáng發現榮鑫躺在自己邊，一夜qíng。意外尖，周時覺得這種戲本不需要qíng，用技巧就夠拍了。

卡了兩遍后，還是用qíng吧。榮鑫把往chuáng上推，順勢了一把的，那分明是故意的，因為他是背對著鏡頭，對著自己，他翹起角笑的有些猥瑣。周時腦袋里轟的一聲就炸開了，看準機會一腳踹在他的下，榮鑫嗷的慘一聲捂著下在chuáng上翻滾。周時連忙爬過去拉住他的胳膊，大驚失，嚇的都快哭了：“抱歉抱歉我沒看到，你沒事吧？”

踢不死你個孫子！

旁邊的工作人員連忙過來安榮鑫，又哄周時。

拍戲有肢太正常了，周時在一邊嚇得臉蒼白，一副惶恐擔心的模樣。榮鑫的經紀人也不好說什麼，連忙人把榮鑫往醫院送。

☆、90

電話鈴忽然響了起來，周時看了眼來電，陌生號。

猶豫一會兒，接通：“你好。”

“周小姐是麼？我是孟總的朋友，陳虎，你現在的地址是？”

周時猶豫了一會兒，報了地址：“要不我讓人過去接你？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他沒多說就掛了電話，這人行事風格怎麼那麼像孟云歸？

周時想了一會兒，還是打給了孟云歸。

差不多響了二十多秒，那邊才接通。

“我是時。”

“說。”

“孟先生，你安排過來的人什麼？長什麼樣子？我怕鬧出烏龍。”

“等會。”

他似乎在開會，和那邊jiāo代了兩句，周時聽到他走路的聲音。

“陳虎，我帶過他，退伍兩年了。他手比你那個花架子助理qiáng，照片沒有，他到了會我打電話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電話那頭頓了下，孟云歸開口：“聰明了一回啊？還知道給我打電話？”

“吃一塹長一智，我這不能只吃不長啊。”周時耳朵滾燙，他這諷刺。

“還有多久回來？”

“大概半個月。”

“嗯，我這邊還忙著呢，回頭聯系。”

“再見。”

周時掛了電話，轉頭看向阿k。

“你多了個伙伴。”隨即手指在空中頓住，看向阿k：“那個阿金——嗯，你聯系下他，讓他找點榮鑫的黑料，最好比較致命的那種。”

阿k看著周時，一臉懵懂。

周時想敲死他，虧他是個男人：“不懂麼？”

阿k眨下眼睛：“也許，懂了。”

“你打電話聯系他，問他能不能弄到。如果辦不到就算了，我不想雇沒用的人。”

阿k說：“那我給他打個電話，恐怕現在還睡著。”

“如果他有本事，我愿意給十萬一個月。睡著把他醒來，今天去醫院之前，得有個把柄在手里，不然還得過去裝孫子。”
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
阿k轉出去，周時坐在走道里一會兒，就出去了。

副導演滿片場找人，看到周時立刻就皺了眉頭，語氣也有些不悅：“趕下一場戲，別耽誤時間。”

“榮先生沒事了？”

副導演瞪了一眼：“先拍別人，不能為了一個演員拖了劇組進度。”

畢竟預算有限，周時也想趕快拍完，真不想在這種地方待了。合作這樣沒素質的演員，也是很惱火。

要拍別人的戲，又得換場景道服裝，周時匆匆跟上劇組往下一個地方走。剛想留下阿k接陳虎，一出酒店就上了。第一覺他就是陳虎，一米八左右的高，穿著灰夾藍的沖鋒，黑子，背著黑的背包。走路姿勢十分正，慷鏘有力。

“周小姐。”

他轉頭看了周時一會兒，才確定。

“你好。”

“我給孟總打個電話吧。”

他的手機是老式諾基亞，按了號碼他和那邊人說：“我到了。”看了周時一眼：“嗯，見到周小姐了，嗯，沒問題。”

電話遞給周時：“孟總。”

周時沖他笑著點了點頭，接過電話，孟云歸聲音就落耳朵：“時？”

“哦，我知道了。”

“那沒什麼事了？”

“你在那邊注意點，按時吃飯。”

好吧，人家給安排個人過來不是關心麼？禮尚往來。

“用你叮囑。”

他笑著斥了一句，就掛了電話。

周時把電話遞給陳虎，點頭笑的有些歉意：“不好意思，最近實在驚弓之鳥了。”

“可以理解。”

“要不你先回酒店？吃飯了麼？”

“周小姐，時間跟不上了哎，你到底行不行啊？”

副導演又了起來，周時說：“那我先過去了，要什麼和阿k講。”

吃午飯的時候，周時看向阿k：“有結果麼？”

“等會。”

阿k一邊飯一邊發信息，陳虎過來主要的職責就是為了保護周時，孟云歸給他的明確目標就是不要讓周時出事。

拍戲跟著就行了，一見面看到是個小孩就知道怎麼回事，周時比熒屏上剛顯小，看起來十分。

下午戲拍完，再不去看榮鑫有些說不過去。

“周姐。”

阿k走過來把手機頁面打開遞到周時面前：“看看這些。”

周時看了一眼，中午飯都快吐出來了。

別開臉，閉了閉眼，也沒把那惡心的畫面從腦袋里驅出去。抬手想表達什麼，指了指他的手機，又看了眼阿k：“會不會太猥瑣了？”

“口味真重。”阿k搖搖頭，咂舌：“公布出去他就完了。”

“存在哪兒？怎麼找出來的？”

“他電腦沒關過，通過社jiāo件侵進去，太專業的我也不知道。”

阿k仍舊沉浸在那幾張照片里面，作為男人，當年也看過不獵奇片子。認識的明星真人秀，而且是那麼重口味大尺度，嘖嘖。

“公布出去個什麼，這部電視劇拍完我能稅后一百萬來萬。公布出去，毀的不是他。”周時有些反胃：“那什麼，你找個比較含蓄的照片給我發一張，我去趟醫院。”

“行。”

滿打滿算，周時也剛二十三歲。就是有老孟那個男朋友，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中規中矩，從不會有別的荒唐事。周時長這麼大，連個huáng漫畫都沒看過，對男事的認知都來自孟云歸。

乍一看到如此大尺度的照片，真有些……驚呆了。

“找張看得到他正臉的照片。”

既然他無恥，周時就不客氣了。

“你那個朋友想在家上班，還是要過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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