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瘋了？！”

江南不可置信的盯著他，白皙的臉整個漲紅，好像能滴出來。

盡管咬著下，可破碎的聲音還是從牙中鑽了出來。

巨大的恥讓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在通話中這件事。

季赫言瞥了眼落在自己腳邊的手機，在暗的車裏，亮著的手機屏幕格外顯眼。

那頭已經很久沒有人開口說話了。

滾燙的眼裏帶了幾分笑意，“阿，都破了。”

“別咬那麽。”

竭力忍著，屈辱讓周都熱了起來。

“季赫言！”

盡管他知道喊隻是為了讓他停下，可在這種時候用破碎又摻雜著弱的聲音他的名字，隻讓他加深了要把永遠留在自己邊的想法。

季赫言低頭著懷中的，因生氣而哭過之後的雙眸如同水洗過的玉石般，清澈又脆弱，臉頰一片漲紅，咬著瓣強忍著不想出聲，哭的氣又可憐。

他就是喜歡這個樣子。

墨的眸底迷離，湧著幾分病態的暗茫，矜貴的五泛著冷意，季赫言低頭在耳畔廝磨，語氣帶著，“要不要用我的？”

懷裏的人兒栗的子突然僵直，紅微，良久才強忍著恥低聲音道，“不要！”

在這種事上，不管是哄，還是強，一直都是他占據主導。

季赫言勾勾角，取下自己黑的領帶，綁起的雙手掛在他脖子上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直到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，他才停手。

周執知道因為私自去見顧北霄的事，要被“懲罰”，因而下車後便站在後座車門的不遠等待著。

直到季赫言抬手敲了敲車窗，他才趕忙走近拉開了車門。

已經疲力盡了，渾沒有一點力氣，隻能任憑他抱著下車。

車門被關上的那一刻，落在車裏的手機才漸漸熄滅了屏幕。

冰涼的從腳底傳遍全。

按往常，他會讓人先放好熱水，可今天或許是漫天的醋意讓他失去了理智。

溫熱的水一點點裝滿了浴缸。

他靠在壁上。

“阿。”季赫言的眼底似有著幾近瘋狂的占有，“如果你不肯離顧北霄遠一點……”

“那我就讓他離你遠些吧。”

“你是……什麽意思？”愣住了。

明明還是向往常一樣溫試探的語氣，可總覺得他的話裹挾著威脅的意味、在自己心底起了一片寒意。

這樣的季赫言，是從未見過的，太陌生了。

他鬆開，拿起放置在浴缸邊的手機，看似隨意的撥出一個號碼。

“喲！季總！”

“聽說您前兩天到江城來了，您打電話是有什麽用的著我的地方嗎？”

顧父的聲音諂又響亮，一下就聽了出來。

“一天之，把你兒子弄回江城。”他淡淡道，修長的手指還在把玩著的發。

“季赫言！！！”猛地從他懷中掙，怒看著他。

那頭應當也聽到了的聲音，顧父不是個傻子，馬上明白了季總要讓顧北霄離開涼城的原因。

他知道季赫言的可怕，但他還是想搏一搏，沉默片刻後，才又開口說，“我可以讓那個逆子回來。”

“不過，顧氏玩駐華億的事……”

“還需要您，幫幫忙。”

“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。”

他抬眸，犀利冷銳的眸落在上，仿若在捍衛自己的獵般，帶著極強的占有，“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讓你兒子在涼城消失。”

“你要是敢顧北霄一汗，我絕不會原諒你！”江南瞪著他，哭過的眼睛殘紅未退，被領帶綁住的雙手攥的死死的，整個子都在憤怒之下抖起來。

季赫言很看到這麽生氣的模樣，像隻弱卻又時刻警惕著他的小狐貍。

看吧，顧北霄果真能撼江南和他之間的。

“阿。”

“隻有你我才是世界上最親的人。”

“其他的，都是外人。”

他淺笑著，眸中劃過一瞬即閃的寒意，安靜的搭在浴缸邊的手已經握得發抖。

“別說了！”江南的神似是要崩潰了。

“我明天就搬出去！”拖著虛弱的子想要站起，卻又被他拽了回來。

“搬出去？”季赫言雙手撐在兩側的浴缸邊沿，將整個人環在懷裏。

他溫熱的氣息從耳邊蔓延到修長的脖頸，“你不該說這句話的。”

疼痛傳來。

“你……瘋子！”無助的承著，淚水如不間斷的雨點般落下。

季赫言平時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，做任何事都是條理分明、遊刃有餘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製之中。

如今才知曉，原來就連，也要忍他的控。

往昔獨屬於他的安全在他肆意的進犯中然無存，伴隨著疼痛而來的，是無邊的恐懼。

這是他第一次不顧的意願，隻顧自己。

“你走開……走開啊！！！”

失的痛哭著，除了，心上的疼痛更加讓難。

季赫言聽著嫌惡的嗚咽聲，心中的醋意如波濤般翻湧。

浴缸中平靜的水麵瞬間刮起了驚濤駭浪。

“阿，我們生個孩子吧。”他低聲哄道。

這樣，就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了。

直到半夜，季赫言洗過澡後換上嶄新的西裝，又是一副斯文矜貴模樣。

他走到門口，朝走廊盡頭的傭招了招手，“去幫夫人收拾行李。”

滿臉通紅的傭走進華貴的臥室，去往帽間時，無意瞥了那張式大床一眼，盡管沒有表出來，可的眼眸依舊帶著震驚。

他倚在門口，點了支煙，心好似已經平複了許多。

“……你要帶我去哪？”

江南在傭的攙扶下走到門口，潤紅的眉眼帶著恐懼。

“去江城。”他轉過頭，溫的看著。

他在江城的事至還要一星期才能完，可沒有在邊的日子，他連一天都忍不了。

抬手想替理去發的那刻，先是瑟著一躲，而後才輕輕握住他的手，故作委屈的看著他，“我不舒服。”

“能不能不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