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溪正搬著一沓作業本跟在傅南依后,準備送去辦公室
周末的各科作業累積起來都快摞山了,看傅南依一個人搬不完,才出援手。
“言言,你今天放學后是不是要跟睿達他們打籃球啊?”傅南依頓住腳步,側頭了一眼。
知道,既然言言敢接下睿達的賭約,肯定是有辦法的。
也許是廢了睿達的一條讓他到時候上不了賽場,也許是花錢買通睿達隊的員讓他們放水。
反正言言不可能輸。
“你這麼一說……我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。”顧言溪小聲嘀咕道,“差點忘了。”
“啊——我的書!你走路不能看腳下嗎?都撞到我了。”
一道的聲響起。
與此同時,一沓課本嘩啦啦地掉在了顧言溪腳下。
顧言溪剛才走路的確沒看路,沒想到會撞到人。
看向面前這個長相甜的扎著兩個麻花辮的生,淡聲道:“對不起,沒注意。”
傅南依聽到“對不起”這三個字從顧言溪里說出來,微微睜大了眼睛,有些詫異。
言言以前子最頑劣的時候,走路因為自己的原因撞了人都是逮著那人跟道歉的。
現在居然這麼禮貌了。
真是不可思議。
“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嘛!我的書都被你撞掉了,胳膊也被你撞疼了。”生站在原地,一邊著胳膊,一邊懊惱地吐槽著。
沒想到,轉學第一天,就遇見這麼不長眼的蠢貨。
“你可以去醫務室檢查一下你的傷勢,要是你的胳膊有什麼問題,我承擔醫藥費。”顧言溪心平氣和地說。
“要是有什麼問題,醫藥費當然得你承擔。”生皺著眉頭看向面前這個生時,竟被的長相驚艷了一下。
真是沒想到,四中還有這麼漂亮的貨呢!
“但是我的書都被你撞掉了。”抿了抿,聲道,三分無奈七分委屈。
說話的時候顧言溪就盯著,腦海中搜索不到任何關于這個生的信息,應該是沒見過的。
“喂。”生嗔了一聲,不悅地看著顧言溪,“你不應該幫我撿一下書嗎?”
長得甜,說話氣,但這會兒,聲音帶著咄咄人的冷。
“我騰不出手來給你撿書了。”顧言溪用下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那一沓作業本,“你先自己撿一下吧。”
說著,就沖著傅南依昂了昂下,“我們走。”
“你這人怎麼這樣?”生站在原地,瞪著顧言溪的背影,氣得跺腳。
該死的,要是讓知道這個生是誰,一定讓那個當教導主任的大伯收拾一頓!
顧言溪無視后的人,面無表地抱著作業本往前走。
迎面,一個個子高高的氣質清冷的男生斜挎著一個書包,擋住了的去路。
“同學,你撞了人,不應該是這副態度。”男生盯著,冷冰冰地說道。
顧言溪抬眼看向對方,對方大約一米八,戴著薄邊眼鏡,皮冷白,臉淡漠看不出緒。
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后發現,這個男生也不是見過的。
“你是誰?”
男生瞥了一眼,清冷地吐出三個字:“郁淮州。”
“嗯。”顧言溪面不改,“讓開。”
就在這時,剛才那個生沖了過來,對著男生道:“哥,你來了。”
顧言溪聽著這一聲“哥”,冷不丁笑了一下。
原來是兄妹兩,難怪。
郁淮州一來,生瞬間有了底氣,仍是那麼無辜地看著顧言溪,嚨里卻發出一聲冷的笑。
“同學,我教教你,什麼是禮貌。”
說著,輕佻地拿起顧言溪抱著的最上面的那一沓作業本。
然后抬起手,當著顧言溪的面,“啪”的一下,扔在了顧言溪的腳底下。
空氣,一下子陷了凝滯。
傅南依了手心。
并不是怕那個同學做什麼。
而是怕顧言溪……
同一時間,顧言溪周的氣息陡然變得低沉起來。
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作業本,再次抬眸向面前這個生時,微微瞇起的眸中,滿是冷冽肅殺的涼意。
“你可真會找事。”
顧言溪換單手托著作業本,另一只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沓作業本,學著的樣子,抬起手,“啪”的一下,一把將作業本拍在了生的臉上。
生愣住了。
男生看著這一幕,死死地盯著顧言溪,眼底暗流涌。
傅南依一點也不意外。
甚至覺得,顧言溪只是把作業本拍到對方臉上而沒有一腳把人踹進醫院,都已經算是相當讓人驚喜的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赫川從樓梯口走過來。
他先是看了一眼走廊上這一不氛圍詭異的四人,又一下子看見顧言溪腳底下的作業本,當即走過去,“顧言溪,作業本掉了幾個。”
“我看你不方便的樣子,我來給你撿吧。”
他走過來,彎腰撿起作業本,然后整整齊齊地跟顧言溪手上那一沓合并在一起。
傅南依著他,在心里嘆:他真是個好人。
“赫川,謝謝你。”
赫川笑得一臉開朗,“沒關系,舉手之勞而已。”
傅南依見顧言溪仍舊用看死人的目凝視著那個生,擔心下一秒真就一腳把這個同學踹到醫院,小聲勸道:“言言,可以了,我們先把作業送過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顧言溪溫和地應了一聲,收回視線,面無表地抱著作業本走開。
“啊——”
生瞬間尖了一聲。
原地跺腳,又轉臉看向郁淮州,“哥,你說,是不是在找死?”
郁淮州看著顧言溪離開的背影,瞇了瞇眸子,角浮現一冷笑。
“好了,妹妹,我們先去二班報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