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毅人還沒反應發過來就被顧言川拉著領從床上拖下來。
接著,他又被顧言川提起來,抵在墻角。
“顧、顧言川?你要干什麼?你這是做什麼?有話好好說啊,我沒招惹你吧?”許毅一臉驚恐。
他當然知道顧言川在四中的名號從來都是不好惹的,做事向來都是隨心所,又是極端的沖,聽說之前管他的老師都被打進了醫院。
顧言川手拍了拍許毅蒼白的臉,眉梢挑起一抹桀驁,聲音帶著一狠,“藥給我。”
許毅瞳孔微,“什、什麼藥?”
“你說呢?你說什麼藥?”顧言川一臉不耐,手準地到許毅后腰的傷口,用力掐了一把。
“啊——!”
許毅霎時疼得臉都扭曲了。
“別、別搞我傷口啊!”許毅痛的直吸氣,“給你!我給你還不行嗎?”
他弓著子彎著腰,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,指向床頭柜上的一個白瓷花瓶。
“花瓶底下。”
顧言川橫了他一眼,大步流行地走過去,從花瓶底下出一個裝了末狀藥的明塑封袋。
許毅看著他的作,咬牙,“顧言川,你到底想干什麼?”
他的兄弟在商業街被顧言川打了的事,他自然知道了。
顧言川掂量著手里的藥,一看就是黑市買的。
一想到這個混蛋居然想用這麼齷齪的手段讓傅南依失,顧言川漆黑的瞳仁里頓時揚起一簇火,頃刻間暴怒。
他揚起拳頭,重重地砸在了許毅的臉上。
“啊——!”
許毅被這強勁的力道沖得上半邊子都跟著歪了,角被牙齒磕破,溢出一來。
顧言川抓著他的頭發把他扯向自己,強迫他對視,“要是再傅南依,我弄不死你!”
許毅死死地盯著他,忍不住地質問:“他媽的,顧言川,你憑什麼?你是的誰啊?”
他話音剛落地,顧言川抓著許毅的頭發就把他的腦袋砸向了冰冷堅的墻面。
下一秒,手一揚,把人甩開,“別,以后的事我都管。”
丟下這番話,顧言川揚長而去。
許毅被砸得腦瓜子嗡嗡的。
顧言川離開后,他從地上爬起來,了一把剛才被顧言川掐過的傷口,再一看,手心全是。
“艸!”許毅疼得手直抖,子都站不直了,“婊子,上說著誰都不喜歡,結果轉跟顧言川搞上了!”
他死了拳頭,眼中溢過一抹恨。
從醫院出來,顧言川直接回學校,路過學校門口的便利店,看見兩個小孩子抱著幾盒草莓味牛從里面出來。
他一眼就看清楚牛盒的包裝,跟上次傅南依給他的是同一款。
顧言川走進去,買了兩瓶揣進兜里,回教學樓。
“言言,你選京大還是華大啊?你會跟你三哥去一所學校嗎?華大的金融系和計算機系是最厲害,你三哥的數理分析能力很強,我覺得他去華大會很有前途。”
傅南依正跟顧言溪研究著該怎麼選學校,因為顧言川也在報送名單中,就順帶著也幫他分析起來。
顧言川剛走近便聽到這話,滿意地揚了揚。
“傅南依,你剛才說什麼?”
他明知故問。
傅南依聽到聲音抬眸看著他,由衷道:“顧言川,你的數理很不錯,我看過你做的理綜試卷,做得很漂亮。”
說的漂亮,是指的做題過程邏輯清晰,可以看出來做題者的分析能力很強,步驟一不多也一步不。
顧言川聽到傅南依這麼說,耳尖竟然不自覺地有點發熱。
……這算是夸他吧?
他收回視線,不敢看傅南依的眼睛,手在兜里掏了掏,有些狹促地將牛放到顧言溪桌上。
“言言,給,路上給你買的。”
顧言溪的視線落到那一盒草莓牛上。
?
“三哥,我不喜歡喝草莓味的。”有點懷疑地盯著顧言川。
三哥向來把的口味得很清楚,怎麼突然給一個本就不喜歡喝的東西?
“我路上看到就買了,你不喝,給其他同學喝也行。”
丟下這番話,顧言川單手兜,瀟灑離開。
顧言溪:“?”
莫名其妙。
拿起草莓牛,放到傅南依桌上,“吶,好像是你常喝的,給你喝吧。”
傅南依看了一眼,“謝謝。”
“最近跟仲邑練得怎麼樣了?”顧言溪挑眉。
“學了很多東西。”
“多學點。”顧言溪想起上一世傅南依的結局,眸暗了暗,“你現在太弱了,要是出事,你哥保不住你。”
傅硯辭現在應該還不知道他母親的死不是意外。
一旦知道了,跟那神的勢力纏斗上,傅家將岌岌可危。
不希傅南依又像上一世那樣,卷進去,卻出不來。
顧言溪深吸了一口氣。
可惜上一世一門心思撲在沈釗跟顧婉上,沒有過多地過問傅家的事,不知道況,很多事都只是從顧霖松里聽了個大概。
“我會跟他好好學的。”傅南依轉臉看著,眼神堅毅,“我會盡快長,以后我會保得住自己,也會保得住你。”
顧言溪微微揚起角,“好。”
“對了,言言,我明天不來學校了,我跟老師請假了。”傅南依又說。
顧言溪看一眼,沒問什麼。
因為明天是蕭婉嫤的忌日。
——
顧家。
“怎麼樣,還是不吃飯嗎?”
送飯的阿姨剛從樓上下來,顧言溪跟其余兄弟三人便圍了上去。
阿姨搖搖頭,“夫人已經連續幾天沒胃口了,就中午吃了幾口,這樣下去肯定不行。”
顧霖松急得焦頭爛額,臉惆悵。
“淑儀還在自責,覺得當年要不是在懷孕的時候執意去滬城,也許就不會意外早產,也不會在滬城那個小醫院生下了婉婉,孩子就不會被醫院弄丟。”
那個醫院,如今自然是已經被顧霖松掀了。
但是這又如何,醫護人員的不負責任,造了這些年的錯誤。
荒唐!
顧霖松怎麼也沒想到,當年歡歡喜喜接回來的孩子,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。
而自己的親生兒,因為這些年缺失的親,對這個家不再有毫的留。
“我不能看著這麼下去。”顧霖松咬牙,從傭手里把飯碗接過來,推門而。
十分鐘后,顧霖松被轟出來,連帶著碗都被扔出來。
兄妹四人睜大了眼睛,齊刷刷地看著顧霖松。
“爸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。”顧霖松從地上爬起來,拍了拍上的塵土。
他看向兄妹四人,“你們誰去勸勸淑儀?”
兄弟三人相互對一眼,紛紛沉默。
開玩笑,爸都被轟出來了,他們進去,那還不得直接被扔出窗外摔死?
一陣沉默后,三人又齊刷刷地將視線落到了地位極高的顧言溪上。
顧言溪:“……”
認命地小小嘆了一口氣,端著新的餐盤就進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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