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是有病！”

十多分鐘過去了，傅南依早就走得沒影了，而顧言川一個人在樓梯口坐著抓耳撓腮。

他為什麼腦子暈乎乎的卻全都是剛才那一刻指尖的覺，為什麼臉到現在還是紅的？

他該不會是發燒了吧？

這麼想著，顧言川給顧言澤發過去一條消息。

【二哥，我不舒服，好像發燒了。[可憐兮兮]】

顧言澤很快回了消息，就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：【哦。】

顧言川看了一眼，罵罵咧咧地將“都市小神醫”拖進黑名單，然后一個人走向校醫務室。

——

“回來了？”顧言溪看了一眼在邊落座的傅南依。

“嗯。”傅南依神恍惚地坐下，腦子里組織著語言，思考該怎麼跟顧言溪解釋剛才發生的事。

顧言溪敏銳的目打量著，“你臉怎麼這麼紅啊？”

“是嗎？”了一下自己的臉蛋，“真的很紅嗎？”

顧言溪都笑死了，“你說呢？像一只了的番茄。”

傅南依：“……”

顧言溪笑著笑著又覺得奇怪，“不對啊，你怎麼眼眶也是紅紅的呢？”

不自就聯想到剛才顧言川追出去時那怒氣沖沖的樣子，當即就皺起了眉，“顧言川打你了？”

真是沒想到，兩個人的關系都已經鬧到大打出手的地步了。

“他也太過分了，怎麼能打孩子呢？”顧言溪臉凝重了一瞬，又安，“你放心好了，我會去給你討回公道的，他怎麼欺負你的，到時候一定讓你十倍地還回去！”

顧言溪覺得顧言川也太渾了，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，這麼可的小南依他都欺負。

“言言，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傅南依連忙解釋。

“他沒打你？”

“沒有。”傅南依搖搖頭。

顧言溪瞇了瞇眸子，又看見手臂上的傷口，擰眉，“你手怎麼傷了？誰撓的？”

瞇起了眸子，“這一看就是生用指甲撓的吧？你剛才在樓下遇見誰了？”

傅南依小小地嘆了一口氣，“我遇見鐘雪了。”

“鐘雪？那不是副校長的兒嗎？許毅的第三十九任朋友。”

“是啊，許毅還造謠說我跟他，所以鐘雪帶了幾個生來質問我……”傅南依把在樓下發生的事都如實說了出來。

“顧言川說替你扛？”顧言溪瞇了瞇眸子。

憑顧·福爾斯·言溪的敏銳察力，一看就知道顧言川是心懷不軌。

又不喜歡人家，天天跟人家吵架，還給人家扛這種事。

一定是想買通傅南依，好讓人家心甘愿教他英語聽力吧？

嘖嘖。

瞧瞧這小心機。

為了考贏傅南依還真是不擇手段呢！

“言言，你在想什麼？”傅南依歪著腦袋盯看，好奇地眨了眨眼睛。

“沒什麼。”顧言溪收回自己的縝思緒，回過神來，又看了一眼傅南依手臂上的傷，“你的傷沒事吧？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傷了？”

“還有腰。”傅南依小心地了一下腰部，疼得擰眉，“鐘雪咬我了。”

顧言溪：“……”

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只能扯了扯角表達自己的嫌棄，“是狗吧？”

笑死了，打不過還咬起來了。

顧言溪從屜里取出一盒藥膏，放到傅南依桌上，“預防狂犬病的。”

傅南依看著，愣住了。

“開玩笑的，涂了就不疼了。”顧言溪輕笑。

——

八班。

“誒，顧言川，啥況啊，鐘雪的手掌被刀給刺穿了？真的假的啊？”

顧言川正在對著英語聽力測試卷的答案，一個男生大老遠地走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，一副八卦的樣子。

顧言川不以為然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“靠！還真是你弄的啊？”那男生驚呼，“聽說是你推了？”

八班的人聞聲都看向顧言川，出或驚悚或打量的表。

“沒錯，我推的。”顧言川坦率道。

“不是，川哥，哪得罪你了啊？”姜力言湊過來，一臉關心，“這事都傳開了你知道嗎？鐘雪的手傷得可嚴重了，都快廢了。”

“廢了就廢了唄，誰讓不長眼，惹得我心不爽。”

“川哥，你好不容易都快被保送了，怎麼也不收斂著點啊？這事這麼嚴重，鐘雪的爸還是副校長，學校肯定要找你的。”

“找就找唄，又不是沒有被找過。”

“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啊。”

沒有人會在乎顧言川究竟為什麼推了鐘雪，因為顧言川七八糟的事反正也沒做，這事果真如他說的，大家得知消息的時候微微驚訝了一下，便沒了下文。

姜力言佩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看見門口有個悉的人影沖他招手，便走了出去。

再進來的時候，姜力言一臉的賤兮兮。

“川哥，蘇心語剛才讓我給你帶話了。”

顧言川抬頭看著他，擰眉，“蘇心語？說什麼了？”

“說相信你，你肯定不是故意推鐘雪的，哦，對了，他還問你保送的事，問你選的是京大還是華大。”

“川哥，你說，是不是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學啊？”

“你怎麼跟說的？”

“我說我也不知道啊，你也沒跟我說你選哪所大學。”

“嗯。”顧言川低頭繼續對答案。

“不是，你怎麼還不要命地學啊？”姜力言分外詫異地瞪圓了眼睛，“學校不是給了你機會，讓你直接面試就可以進京大華大？”

“我會去跟校長說的，我不想參加什麼面試了。”

“為什麼啊？你什麼刺激了？”姜力言蹙著眉頭，像是看妖怪一樣看著他。

“因為言言跟傅南依都要去華大，但是華大只有兩個資格，如果我也選華大，那麼面試的時候就要跟傅南依競爭了，我不想跟競爭。”

“為什麼呀？喂，川哥，你不會這麼慫吧？你還怕爭不過傅南依？也太不自信了吧！”

姜力言錘了兩下他的肩膀，“搶啊！不就是面試的時候競爭嗎？我看傅南依那個書呆子不見得搶得過你！”

“誰說我搶不過了！”顧言川氣急敗壞地瞪著姜力言，“我是看在是言言好朋友的份上才不跟搶！懂嗎？真是，你啥也不懂。”

“還有，別一口一個書呆子書呆子的，人家績好就是書呆子了？我看你才像是個呆子！”

姜力言：“……”

他看著眼前這個暴怒的人，后退了兩步，瑟了一團。

“不是，川哥，你、你這麼激干什麼？”他語氣弱弱的。

顧言川目兇狠，大聲吼他：“我激什麼了我？誰激了啊！”

姜力言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