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是一點都沒變。”劉奕霖不屑地看了對方一眼，“過程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結果。”

丟下這番話，劉奕霖撞開嚴學屹的肩膀，神傲然地離開。

“劉組長。”

“劉組長來了。”

劉奕霖一回到面試的辦公室，幾位教授便起恭敬問好。

顧言溪已經坐在了幾位教授的對面，神間云淡風輕。

“劉教授，這位是顧言溪同學。”一旁的教授笑著介紹。

出于禮貌，顧言溪頷首，微笑，“劉教授好。”

劉奕霖低著頭，沒有回應，一個眼神都沒有給。

顧言溪看著對方那張不茍言笑的冷臉，微微瞇了瞇眸子。

幾位教授小心翼翼地看了劉奕霖一眼，等候著他的作。

劉奕霖先是翻了兩下面前的筆記本，又揭開茶杯蓋子喝了一口茶，這才掃了顧言溪一眼，“你的聯考績不錯，但是我們學校不看績，還看人品，品行不端的學生，就是通過面試的方式篩掉的。”

話音落地，整個面試組的辦公室都陷了一陣無言的沉寂。

幾位教授也都紛紛低下頭。

劉奕霖不以為然，畢竟他們是華大，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想進就能進的。

“我給你一個機會。”劉奕霖說著拿出一份協議來，推到了顧言溪的面前。

“你要是能把這個簽了，我就不為難你。”

顧言溪看著協議上的“悔過書”幾個字，眸沉了沉。

的視線下移。

“本人保證，學華大以后，一定遵守學校規定，嚴于律己，不參與任何形式的打架、斗毆、尋釁、滋事等事件，保證自言行不影響到學校榮譽，否則，本人自愿退學……”

看完這封所謂的“協議”，顧言溪只覺有些好笑地扯了扯角。

劉奕霖掃了眼顧言溪，“怎麼樣？”

“我覺得不怎麼樣。”顧言溪直截了當道。

劉奕霖的臉當即就黑了。

“這也是你們面試環節的一部分？”顧言溪神平靜的，但黑的眸子里已經斂了幾分寒。

“不是。”

劉奕霖覺得自己提醒得已經夠明顯的了。

對方不聽，那是對方的不識趣。

他勾了勾，“你不簽也可以。”

想了想，劉奕霖又說道：“我能理解，江山易改本難移嘛，你對自己的行為習慣也有一定的認知吧？所以你也算是默認了自己知錯不改，還理直氣壯的態度對吧？”

顧言溪擰起了眉。

“行了，既然你執意這樣，那我們就直接開始面試吧。”劉奕霖二話不說，直截了當道，“接下來我會問你一些基礎問題，這都是我們華大對學學生考核的基本。”

一門之外。

傅硯辭彎著腰，將耳朵著門，眉頭鎖著。

“傅總。”關皓在遠看了好半天，一開始有點不敢相信這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是自家傅總，直到走近，嘆為觀止，“您這是？”

“噓。”傅硯辭做了一個噤聲的作，“言言在里面面試。”

“哦。”關皓識趣地閉上，恭敬地退到一邊。

“第一個問題，這是一道政治考核的基礎題。”劉奕霖掃了顧言溪一眼，面無表道，“大革命失敗后，社會被白恐怖籠罩著，于是中共中央1927年8月7日在漢口召開了八七會議，這次會議強調了什麼的重要，又確定了什麼樣的總方針？”

劉奕霖拋出這個問題，一左一右的兩個教授便紛紛向他投去了怪異的目。

這道題超綱了。

這對于參加研究生考試的考生來說，的確是一道基礎題，但是對于一個還沒系統學習過考研政治的高三生來說……

“會議強調武裝力量的重要，確定了土地和武裝斗爭的總方針。”顧言溪口而出道。

說完，便深深地凝視了對方一眼，果不其然看見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。

劉奕霖很快恢復正，又說道：“第二題，《新時代公民道德建設實施綱要》是哪一年頒布的？”

“2019年。”

劉奕霖瞇了瞇眸子，“金融壟斷資本得以形和壯大的重要制度條件是什麼？”

“金融自由化與金融創新。”顧言溪想也不想的說道。

劉奕霖的臉愈發地難看了，深吸了一口氣，再度看向，沉聲道：“從數學史的角度來說，歷史上的三次數學危機是什麼？”

“畢達哥拉斯悖論、貝克萊悖論以及羅素悖論。”

其余幾位教授看向顧言溪的目，漸漸多了幾分復雜。

眼前的這位，真的只是一個高中生嗎？

劉奕霖冷笑一聲，甚至直接拿出紙筆，開始現場出題，是一道刁鉆的高數函數題，自然也是大學里的試題。

他將紙推給對方，“能算得出來嗎？”

顧言溪看了一眼，算都沒算，轉了轉筆，直接在白紙上干脆利落地寫上了答案，便面無表地將紙推還給對方。

劉奕霖低頭一看，臉都綠了。

“你……”他盯了顧言溪，言又止。

怎麼會這樣？

“劉教授，我通過你們的面試了嗎？”顧言溪問著這句話，臉上的表卻是玩味的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。

劉奕霖看著，雙手叉搭在桌上，冷笑，“顧言溪，我可以實話告訴你，在面試之前，我沒打算讓你通過的，因為我收到了一封舉報郵件，這讓我不是很滿意，但是今天你的表現，讓我很意外啊。”

他這麼說著，眸打量著顧言溪，算是有幾分滿意。

如果讓顧言溪再長幾年，以后幫他做研究……

“所以，你很榮幸地通過面試了。”劉奕霖語氣高高在上地發出這則通知，仿佛顧言溪該因此而恩戴德一樣。

“是嗎？我好榮幸啊。”顧言溪雙手抱臂，笑著他，“可惜我對華大一點也無了，我決定放棄這個預錄取資格。”

話音落地，幾位教授皆是神一變。

劉奕霖更是臉都綠了，“你什麼意思？你要放棄？”

在開玩笑嗎？

顧言溪凝著對方那張氣急敗壞的臉，挑眉，眸間多了幾分乖戾，“怎麼？不可以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