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南依！”

“傅南依你沒事吧？”

d組的員趕涌過去。

那小孩似乎也被嚇到了，哇哇地哭起來。

傅南依腦袋嗡嗡的，有一瞬完全聽不清周圍的人在說什麼。

肖嘉文趕把從地上扶起來，發現傅南依的袖都被地面破了，右手手肘連著手背那一塊都被磨得模糊，整只手都在抖。

“快，赫川，你跟我扶著去醫務室。”

“我帶去吧。”

一道聲忽然響起。

顧言溪從肖嘉文手里把人接過。

肖嘉文張想說什麼，卻見顧言溪臉有點嚇人的，一時腦子有一瞬間的宕機，下意識地就把人給了。

顧言溪避開傅南依的傷把人扶著，“聽得到我說話嗎？”

“聽得到。”傅南依耳朵里的嗡鳴聲終于消失，卻是第一時間去看那個小孩。

見對方沒傷，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
顧言溪嘆了一口氣，“傅南依，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。”

育老師趕把小孩抱起來，有些無奈道：“也不知道是哪位教職員工或家長帶來的熊孩子，真是，太危險了……”

肖嘉文早就氣炸了，指著孫儀怒聲道：“你是瞎子嗎？看到有小朋友闖進來了還發球，到底安的什麼心啊？”

這球攻勢比之前的還要猛，而且明晃晃地就是沖著那小孩砸去的。

這小朋友看著才不到兩歲。

要不是傅南依攔下了，球砸到這小孩上，能要他的半條命。

孫儀的行為，跟謀殺有什麼兩樣？

育老師也看向孫儀，“發球之前你沒注意到這個小朋友嗎？”

“當然沒有。”孫儀立刻搖頭否認，“我真的不知道會突然有小孩躥出來啊，我又不是故意的，我要是看見了肯定不會那麼發球的啊，剛才我看那個方向防守弱，所以才朝著那個方向猛攻，球打出去了我才看到那個小孩突然沖過來……”

說完，下意識地抬眼看了一眼傅南依的方向，卻對上顧言溪宛若寒霜的眼神。

一瞬的對視，不知為何，孫儀有一種自己被看穿的覺，頓時凝固，心虛地避開視線。

不、不可能。

這本就是一件有爭議的事。

誰都無法咬定是故意的。

只有自己清楚，其實看到了那個小孩，也發現傅南依看到了那個小孩，所以那一瞬就是做出了那樣的選擇，因為清楚，傅南依會毫不猶豫地撲過去。

的目的達到了。

可是，莫名的冷意卻從腳底升上來，不知是因為顧言溪的那個眼神，還是因為傅南依了這麼重的傷……

“老師，我先帶去包扎傷口。”顧言溪看著育老師道，“我回來了以后，比賽繼續。”

眾人聞言，皆是詫異。

“比賽繼續？”

“傅南依同學都傷這樣了還怎麼比賽？肯定不能上場了。”

“顧同學。”育老師嚴肅地看著，“傅同學了這麼重的傷，我當然不可能允許繼續完比賽。”

“傅南依不用上場。”顧言溪口吻很認真地說道，“我想替補，完未完的比賽，畢竟，d組之前拿的這17分都是汗水和努力換來的，不是嗎？”

育老師聞言，頗有些。

是啊。

這就是前赴后繼的育神，以及，為了那份榮耀而努力的奉獻神。

“你們都是好孩子。”育老師慨，“去吧，老師同意你替補。”

“謝謝老師。”

說完，顧言溪攙扶著傅南依離開。

孫儀看著們走遠的背影，不知為何，心“砰砰”直跳，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。

醫務室。

“傷口需要按時換藥，雖然是皮外傷，傷口面積大，還是嚴重的，一定要注意染。”

戴著口罩的醫生耐心地叮囑著。

半晌，傅南依看著自己被紗布包裹的手，抿了抿。

又將視線看向站在醫務室門口的顧言溪。

見懶懶地靠在那里，托著一個排球在手心把玩，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“言言，你待會兒跟孫儀們打排球，不怕扛不住嗎？”傅南依有些擔憂地看著。

跟言言現在一個傷一個病的，還真是同病相憐。

“打個球還能讓我的冒加劇不？”顧言溪抬起視線看，懶懶道，“有些球，該打。”

傅南依微微睜大了眼睛。

有些球，該打？

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明白顧言溪這話里的意思，從椅子上起，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
“等等。”醫生翻出一堆藥塞進袋子里遞給，“拿著，每天按時換藥，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到我這里來復查。”
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傅南依接過藥，“謝謝醫生。”

兩人晃悠悠地沿原路返回。

傅南依時不時看一眼走在邊的顧言溪，總覺得有一冷氣從那里往外面直冒。

“你們來了。”肖嘉文遠遠地看見們，跑過來，“怎麼樣？傅南依，你傷勢啥況啊？沒啥問題吧？”

“沒事。”

顧言溪沒說話，直接走向了排球場，站上一號位。

孫儀看著顧言溪走過來，咬了咬牙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，卻發覺自己的手有點抖。

沒想過顧言溪會替補，但是毫無疑問，顧言溪一來，這個賽場就像是掀起了一颶風，這風吹得眼睛都有點睜不開。

“雙方準備好了嗎？”

“準備好了。”

“比賽開始。”

顧言溪面無表地輕輕松松發了三個下手飄球，準避開對方的防線，連得三分。

孫儀有些心不在焉。

眼前忽然一暗。

“嘭”的一聲響起。

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況下，排球以眼看不見的速度直直地朝著飛過來，猛地打在了的手臂上。

“嘶——！”

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孫儀倒吸一口涼氣。

的手……

該死。

顧言溪是故意的嗎？

“孫儀。”顧言溪喚了一聲的名字，遠遠地注視著，里說著歉意的話，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以為你能接得住。”

孫儀抬起視線看著顧言溪，這一刻，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很多緒，或暗，或紈绔。

絕對沒有愧疚和歉意。

“沒事。”孫儀咬著牙，心里恨了。

比賽繼續。

顧言溪打球沒再像剛才那麼激烈了。

比賽不平不穩地進行著，轉眼間，d組距離贏得比賽，只差1分。

在某一個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的瞬間，或者說是那道影的速度快得讓人本看不清。

顧言溪雙手高高拋起球，球面離開指尖的時候竟在急速地旋轉著，的后仰，將力道拉滿，那球宛若化作了一把鋒利的箭矢，以驚人的速度飛出去，打在了孫儀的臉上。

那一刻，孫儀只覺得眼前一黑，然后一從的鼻端噴出來。

是懵的，在這樣劇烈的痛楚中，卻能清晰地覺到——

的鼻梁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