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姓季的？”徐邵問。

“我喜歡他有什麼用？”沈雅涵扯了扯角，“姓季的又不喜歡我，而且，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季以辰了。”

“你胡來！”徐邵瞪一眼，“改天介紹幾個不錯的爺給你認識，要能幫到我們家的。”

說著，徐邵幽怨地盯了沈釗一樣，“你哥連個丫頭的心都抓不住，你可不能像他一樣，什麼用也派不上，一無是。”

沈釗沒說話，了手心。

因為孫儀的事，第二天顧言溪跟傅南依自然是免不了被喊去校長辦公室問話。

謝校長一開始生氣的。

但是又見顧言溪認錯的態度誠懇，火氣也就消了。

“顧同學，你別哭了，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。”他看著面前哭得噎噎的人，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顧言溪。

居然因為自己不小心用排球砸了同學而愧疚這樣。

真是跟以前大不一樣了。

“你不用害怕，我只是問問況而已。”

謝校長說著，又看向傅南依，“傅同學，你可以先回教室了，我還有別的事要找顧同學聊聊。”

“好。”

傅南依轉，推門離開。

不遠，顧言川看見傅南依從校長辦公室出來，剛準備過去，一道影卻比他快一步地站在了傅南依面前。

“季以辰？”

傅南依看清來人，有些驚訝。

季以辰笑著跟打招呼，“好久不見。”

即便這個學校很小，但有些人只要不刻意遇見，就真的不會遇見。

“你手傷了。”季以辰目落在打了繃帶的手上，“我都聽說了，需要幫忙的話……”

“不，我不需要！”傅南依下意識地口而出，臉上幾乎是一瞬就浮現抗拒的表。

拒絕季以辰太多次了。

這件事幾乎形了條件反。

季以辰看著劇烈的反應，一愣。

以前說的那些話，像是電影字幕一樣在眼前閃過。

“季以辰，我想跟你保持距離。”

“你還是別來找我了。”

“季以辰，你就當不認識我不行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季以辰倒一口氣。

他一直覺得，自己跟傅南依之間，像是永遠有一道無形的屏障。

那是一道來自沈雅寒的屏障。

可事實上，他并不喜歡沈雅涵，對方的追求，他拒絕得特別干脆，甚至對也說了很重的話。

“對、對不起。”傅南依看著對方一下子變得煞白的臉，意識到自己太冷漠了，聲音僵道，“謝謝你的關心。”

季以辰看著的眼睛，了手心，說，“沈雅涵跟穆宇在一起了。”

沈雅涵終于不喜歡他了。

“季以辰……你、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？”傅南依看著他，有些不安地皺了皺眉頭。

季以辰看的眼神像一團炙熱的火，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，“不考慮沈雅涵，你能把我當一個普通人來看待嗎？”

“傅南依……”季以辰低聲喊。

“我喜歡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遠，顧言川漆黑的眸在兩人上流轉，而他們的對話，也一字不差地飄進了他的耳朵里。

不知為何，他突然心慌不已。

手里攥著的袋子里，裝著從顧言澤那里給拿的藥，而袋子都快被他攥破了。

一陣冷風吹來，他在這窸窣的風聲中，仿佛聽到傅南依輕輕說了幾個字。

“可以。”

顧言川頓時渾涌上頭頂，眼中流出莫大的絕。

他紅著眼眶，不知是氣的還是被風吹的，轉就走了。

手中的袋子被他“啪”的一聲扔進了垃圾桶里。

傅南依聽到聲音，看過去，卻只捕捉到一道落荒而逃的背影。

即便只是一眼，還是分辨得出來，是顧言川。

他是不是……看到了什麼？或者誤會什麼了？有些不安，因為總覺得顧言川那個背影不同尋常，至于為什麼會有這種覺，卻說不清楚。

傅南依恍惚了一陣，準備追過去，耳邊卻傳來季以辰的聲音：

“傅南依？你、你剛才說可以是嗎？”

傅南依差點邁出去的一下子收回了。

看著季以辰，咬了咬道：“沒錯，我可以把你當做普通人來看待，所以我們做同學就好。”

話音落地，季以辰的眼眸瞬間暗淡下去。

“所以，一點機會也沒有嗎？”他不死心地問。

“對不起，季以辰，無論有沒有沈雅涵，我想，我們都不可能。”

季以辰苦笑，又問：“那你有喜歡的人嗎？”

傅南依噎住。

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會去思考這個問題，一般況下，會像以前那樣干脆利落地說“沒有。”

可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，突然像是被堵住了，看著季以辰，卻是陷了長久的沉默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季以辰看著的反應，將沉默當做是默認，強出來的笑愈發的苦。

“快上課了，我走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季以辰走后，傅南依站在原地出了一會兒的神，又走到那個垃圾桶旁邊。

最上面是一個明塑料袋，里面裝了幾盒藥。

撿起了那個袋子，回到教室。

坐在座位上，傅南依盯著藥思忖片刻，最終還是打消了去找顧言川的念頭，因為發現，自己即便去找他，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，莫名其妙地去與人解釋可能人家并不關心的事，反而顯得很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