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生顧不得疼，一臉驚恐，說話都帶著音，“顧、顧言川。”

顧言川看了一眼在不遠頓住腳步的傅南依，又對那生冷聲道：“王茜，趕的，給傅南依道歉！”

王茜看著兇的顧言川，頓時委屈起來了，眼眶都紅了。

“為什麼要我給道歉？我說錯什麼了嗎？哪個正經生會跟人打架把人打那個樣子啊？本來就是那個樣子的，還不讓我說了嗎……”

顧言川聽到臉愈發冷沉，不耐煩道：“閉！王茜你是聽不懂人話嗎？”

王茜被吼得一愣，被對方的眼神嚇到，立刻看向傅南依道：“傅南依，對、對不起，我、我剛才不該……不該那麼說。”

一旁的生看不下去了，替王茜打抱不平。

“顧言川，你干嘛啊？王茜不就是說了兩句話嗎？你都把人家嚇哭了，傅南依又不是我們班的，你何必偏袒啊？”

“我他媽就喜歡偏袒！”

顧言川著拳頭，一臉怒氣，眼神也狠得不行，仿佛下一秒還有誰說話他就要一拳頭錘過去似的。

眾人霎時噤聲。

顧言川橫了那些人一眼，看著呆愣在一旁的傅南依，覺得對方上冒著一名為“傻氣”的東西。

這個呆子。

他走過去，從手里把那一沓沉重的作業本拿過來，領著往二班走。

“出了這種事，季以辰人呢？他就是這麼對你的？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著。”

傅南依：“？”

這跟季以辰有什麼關系？

“顧言川。”喊他的名字，低低道，“不關季以辰的事。”

顧言川火氣瞬間就來了，聲音冷冷道：“行，是我多管閑事了行吧？也對，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維護他，在你心中，他就是最好的，他什麼都不做就是最好的！”

傅南依頓住腳步，看著這個盛怒的顧言川，抿了抿，有些不明所以，“我什麼時候維護他了？本來就不關季以辰的事啊，何必把他攪進來？”

顧言川瞪了一眼，氣沖沖地抱著作業本，丟下一個人就走了。

傅南依慢吞吞地回到二班的時候，顧言川已經把作業本放在的課桌上了，然后臉沉地跟而過，一句話都沒說。

傅南依：“……”

都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氣什麼。

傅南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，剛坐下，手機震了一下。

【顧言川：中午有時間嗎？十二點半在圖書館二樓西南角聊聊？】

傅南依想了想，回過去一個字：

【好。】

——

圖書館。

傅南依一個人站在二樓西南角的書架前，翻著隨手拿的一本書。

這個點的圖書館基本沒什麼人，西南角這邊放到都是一些歷史書，更是鮮有人來借閱。

腕表上的銀指針還差兩分鐘就指向了十二點半，這時，聽到后有腳步聲傳來。

“你來了？”

傅南依下意識地轉過頭去。

然而闖視線的不是顧言川的臉，而是季以辰。

季以辰像是無意逛到這里的，看見的時候眼底閃過一詫異。

而后，很快的，他想起吧上的那些事，又問道：“你沒事吧？那段視頻我看到了，很多人都在議論你。”

“事經過不是視頻里的那樣。”

“我也相信你不是那樣的，我就知道沈雅涵沒安什麼好心，之前就拿這種斷章取義的視頻給我看，我當時就沒信，還讓刪了，沒想到還不罷休……”

傅南依聽著他的話，疑地皺起眉，“沈雅涵？”

季以辰頓住，不可思議地看著，“怎麼？你不知道視頻是沈雅涵發的嗎？”

“我猜到過，但是沒有實質的證據。”

季以辰環顧一眼四周，想了想，在傅南依耳邊低聲將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。

不遠，顧言川看著那躲在角落里耳鬢廝磨的兩人，一顆心猶沉谷底。

傅南依覺到一異樣，意識引導著側臉過去。

顧言川大打擊的慘白的臉就那麼毫無征兆地映的視線。

看了一眼邊的季以辰，下意識地就跟對方拉開了距離，“謝謝你告訴我這些，我知道了。”

“顧言川……”傅南依再次看過去。

顧言川卻是轉，大步就要離開。

跟上次一模一樣。

傅南依這一次卻有一種很強烈很肯定的直覺，他肯定是誤會什麼了。

“顧言川，你等等我……”傅南依疾步追上去。

顧言川聽到來自后的聲音，加快了腳步。

這算什麼？

分明傅南依跟季以辰好得很，他還去多管閑事。

傅南依的事跟他有什麼關系呢？保護是季以辰該做的事才對。

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！

“顧言川，你給我站住！”傅南依本追不上對方的速度，最后幾乎是開始小跑起來，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。

顧言川也跑了起來。

“顧言川！你跑什麼跑？是你讓我在這里等你的，你忘了？”傅南依無語了，沖著對方的背影喊道。

顧言川猛地停住腳步，緩緩地轉過頭來。

“不好意思，傅南依，我剛才以為我打擾你們了，所以……”他看著傅南依，聲音非常冷淡，所有的負面緒都藏得很好，實際上，一顆心酸不已。

邊有了其他男生，作為朋友，他應該祝福不是嗎，畢竟傅南依是個年人，談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。

可他看著剛才那一幕，心臟卻是一陣揪痛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，為什麼明明以前可以很坦然的面對顧言溪，但是現在，卻總是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緒。

上次看見季以辰跟傅南依表白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種不對勁。

直到現在。

他想，即便他是個傻子，他也該明白。

他好像……喜歡上傅南依了。

本就不是什麼朋友之間的那種欣賞和喜歡。

他喜歡，是那種想守護想把捧在手心里一輩子的喜歡。

“沒有打擾到什麼，季以辰剛才告訴我說沈雅涵手上有完整的視頻。”傅南依走近，一本正經地解釋。

“啊？”

“啊什麼？”傅南依困地看著他，“不然你以為呢？”

“沒什麼。”

顧言川表淡淡，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，就因為剛才跟季以辰不是在做他想的那種事。

他簡直是瘋了。

“你、你跑過來找我，不管季以辰了嗎啊？”顧言川小聲問。

“不管他。”傅南依看著他的眼睛，說，“我剛才一直等的人是你，不是季以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