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傅南依:[文件]私人財產清單.xlsx】
林鹿溪:?
半信半疑地點開文件。
好家伙。
是草率了。
小南依沒錢?對這人到底是有什麼錯誤的認知?
清單中,小至黃金車輛游艇,大至別墅商鋪甚至是登記在名下的公司,大大小小羅列了近三百多項,眼花繚。
然而其中最為顯眼的莫過于——
傅氏份:20%
隨其后的下一行——
可用現金:1288.78元。
林鹿溪:“……”
這家伙的現金還是一如既往得可憐。
【傅南依:林姐姐,你看好了嗎?想要哪些?除了傅氏份,其他的我都可以贈予你,只要你教言言跳舞。】
【林鹿溪:婉拒了哈,要不起。】
是不想要小南依的財產嗎?不,是沒那個金剛鉆,攬不下這個瓷活。
傅南依著林鹿溪拒絕的消息,擰了下眉,繼續打字道:【為什麼拒絕我,你不想教言言,還是我給的太?】
【林鹿溪:我教?的舞蹈老師可是被譽為現代舞領軍人的張秀蓮,張秀蓮你知道吧?我出道團的那個節目中,張秀蓮是里面權重最大的導師,也不知道顧霖松是用了多手段,居然能請到張秀蓮教顧言溪跳舞。】
【那還是有一次顧言溪來節目組看我,被張老師見了,主來打招呼,我這才知道張秀蓮居然認識顧言溪。吃飯的時候,張老師跟我說,顧言溪十四歲的時候,就已經能甩我們這些學員一條街了,是最得意的學生,只不過,不可對外人講。】
林鹿溪最初得知這些的時候,也很驚訝。
只知道顧霖松花錢給顧言溪請過舞蹈老師,可誰曾想會是張秀蓮?張秀蓮不是什麼缺錢的人,想必是其中有什麼外人不知道的私。
【林鹿溪:[視頻]給你看看顧言溪十四歲時的舞蹈水平,這還是張老師私底下發給我學習的。】
傅南依眨了眨眼睛,慢半拍地點開視頻。
十四歲的顧言溪的確比現在稚不,不過那個時候個子就已經很高了,穿著簡單的白t恤搭配方便跳舞的闊運。
顧言溪跳舞的時候像是換了一個人,氣勢很殺,只第一眼就勾住了人,眼神、作、實力,方方面面都很驚艷,舞蹈功底絕對不比某些團員差。
傅南依看得有些上頭,又重復播放了好幾遍,這才了有些酸疼的眼睛。
轉臉去看顧言溪,黑亮的眼睛里寫滿了崇拜,“……言言,你跳舞怎麼這麼厲害?怎麼做到的?”
顧言溪聽了傅南依的話疑地看過去,瞅了一眼手機上的視頻,說:“又不難。”
——
“吃點什麼?”西餐廳,顧言溪垂眸翻閱著菜單。
傅硯辭看著,“這家店的招牌披薩應該還不錯。”
“可以。”顧言溪認可地點了點頭。
今天下午傅硯辭發消息給說要想跟一起出去吃飯。
而且這個想來很吃西餐的人,居然說他想吃西餐。
顧言溪能怎麼辦呢?當然是有求必應了。
于是兩人便來到了這家離四中比較近的西餐廳。
店人不多,但裝修豪華,格調不錯。
“嗯……兩份牛排,招牌披薩,再來兩杯椰,一盤沙拉……”
顧言溪點完餐,便合上菜單放于一邊。
在等待上餐的過程中,顧言溪百無聊賴,拿出手機在傅硯辭面前晃了晃,“我拉幾個朋友打會兒游戲,你要一起嗎?”
“我不會打游戲。”傅硯辭搖頭。
顧言溪先是愣了一下,下一秒又表示理解。
傅硯辭這種方方面面對自己嚴格的人,怎麼會把時間浪費在打游戲這種事上呢?
“那算了。”
“言言,你想和朋友一起玩便玩,不用顧慮,我正好有幾封郵件要理。”
顧言溪見他果真帶了平板,當即放下心來,滋滋地打開游戲,組隊。
“怎麼回事?你眼睛長著是個擺設啊?”
“我人都沒了還不來救我?”
“啥玩意,只有三個人就敢追我?看我反殺。”
“啊啊啊我快沒了,救我,救我。”
“我死了。”
“我又死了。”
“你們不行啊,太菜,本帶不。”
“#¥%&”
傅硯辭抬起視線,默默看一眼:“……”
他心不在焉地盯著郵件,耳邊全是顧言溪罵罵叨叨的聲音,卻一點也不覺聒噪,反而覺得,這人實在是可得很。
顧言溪的手機里傳來林鹿溪咬牙切齒的聲音:
“我菜?到底是誰開局還不到五分鐘就死了七回?”
“顧言溪,你再送一個試試?如果能殺隊友,我第一個殺你!”
顧言溪才不在乎,發出“略略略”的聲音。
手機那頭的林鹿溪氣得冒煙,“你要是沒有長這張,該是個多好的人。”
這話落到傅硯辭的耳朵里,自過濾掉前半句,只剩后半句“該是個多好的人”。
他表示認可。
,的確很好。
生如驕。
傅硯辭垂下視線,心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,他還是無法將眼前這個顧言溪,跟那本書上看到的容聯系在一起。
其實,今天找吃飯,本來是想跟聊一聊那本書。
他想知道,顧言溪看那本書,到底是因為單純對其中的容興趣,還是因為,經歷過。
可現在,什麼話都問不出口了。
因為這種想法,似乎太荒唐了。
游戲里傳來“victory”英文音。
傅硯辭有些難以相信地挑了一下眉。
這都能贏?
看來,言言的隊友,為這場戰爭的勝利,付出的實在不。
顧言溪十分得意,“看吧,在我的帶領下,你們終究是走向了勝利。”
為了贏下這一局,手都快摁斷了的林鹿溪:“顧言溪!你閉!”
“你敢說剛才的勝利沒有我的一份功勞嗎?”
“顧言溪,如果改天系統將你匹配敵方陣營,我一定為之欣喜狂舞……”
顧言溪關掉語音,扔下手機,看向傅硯辭,說,“嫉妒我比厲害。”
傅硯辭想了想,點了點頭,表示認可。
“小姐,你們的餐好了。”
隨著服務員的聲音響起,牛排和披薩被端上餐桌。
傅硯辭的視線掃過披薩,將其推向了顧言溪,“言言,你吃吧,我不能……”
話還未說出完,顧言溪快他一步地喊道:“服務員,抱歉,我不知道你們這個披薩的配料里會有洋蔥,麻煩再上一份不含洋蔥的吧。”
傅硯辭放松的子瞬間繃直,渾僵。
他瞳孔微,卻仍帶著一慶幸看著顧言溪,期待著能給個合適的理由。
然而沒有,對著服務員淡聲道:“我的未婚夫吃不了洋蔥,他洋蔥過敏。”
這話落到他的耳朵里,本該讓他覺得無比溫馨才對。
可傅硯辭全然沒有這種覺,反而起了一的皮疙瘩。
他從未對顧言溪說,他對洋蔥過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