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程慕生的強烈要求下,許杳杳最終還是拿起箱子里的戒指,往程慕生的手指上緩緩套了進去。
也是按照他的尺寸定制的,所以十分合適。
相得益彰,熠熠生輝。
程慕生臉上也是難得一見的笑意。
可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。
一看來電顯示,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,臉上的笑容當即消失了,立刻接了電話。
接完電話后,便對許杳杳說:“我們去醫院。”
許杳杳的心頓時咯噔一下,不用問也知道,肯定是程老爺子不好了。
許杳杳和程慕生一路跑著來到車邊。
上車后,程慕生就立刻啟車子往醫院開去。
一路上,程慕生闖了好幾個紅燈。
許杳杳害怕的手抓住了車子上面的扶手,卻不敢喊出聲。
知道此刻程慕生的心有多慌。
而他放在扶手臺上的手機接連進來好幾條信息,是管家發來的,問程慕生到哪里了。
今天的道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竟然出奇的堵。
許杳杳覺到程慕生心如麻,不停的加速加速又加速,好幾次險象環生,他們都差點出了事。
“啊——”最后這一次,許杳杳當真是害怕極了,看著迎面撞過來的大貨車,真的以為他們都要完蛋了。
好在危急關頭,程慕生將方向盤打死,車子在路上經過三百六十度的漂移后,最終還是停了下來,但也讓許杳杳嚇得夠嗆。
程慕生連忙安說:“沒事,你別怕,沒事。”
這時管家又發了信息過來,問程慕生還要多久。
程慕生想重新啟車子,但發現車子竟然壞了。
這是程慕生最暴躁又最無助的時候。
因為車子壞了,兩人只好下車攔車,但始終無人愿意停下來捎他們一程。
可就在這時,管家的信息又來了。
只有簡單的四個字,老爺走了。
程慕生站在馬路邊上,看著管家發來的這幾條信息,尤其是最后一條,他頓時覺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。
爺爺走了……
最他的人走了……
而他沒有趕得及送爺爺最后一程。
程慕生整個人踉蹌了一下,差點一頭栽倒在地。
“慕生——”許杳杳已經淚流滿面,但還是死死拉住了程慕生的胳膊。
這時候一輛警車朝這邊開來,許杳杳沒有任何猶豫,就沖出去張開雙臂,攔下了警車。
“杳杳——”程慕生見沖出去,便心神俱裂,想手拉住,但為時已晚。
許杳杳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,看著警車朝自己開過來,也害怕得閉上了眼睛。
不過最終,被擁一個生氣的懷抱中,的,抱著。
“你瘋了嗎!你在干什麼!知不知道這太危險了!”程慕生剛剛歷經打擊,整個人都在抖。
許杳杳巍巍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沒事,警車及時停車了。
也松了一口氣。
看著從車上下來的警察,立刻開口求救。
最后是警車將他們送到的醫院。
程千雪和程慕楠已經到了,兩人跪在病房,而病房床上躺著的程老爺子,上已經蓋上了白布。
“爺爺——”
程慕生和許杳杳踏病房,看著已經蓋上白布的程老爺子,程慕生直接跪了下去。
他泣不聲,和爺爺道歉:“對不起,爺爺,我來晚了。”
許杳杳的心里也難過萬分,眼鏡立刻就紅了,他們真的好后悔,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去拿戒指呢,竟然連爺爺最后一面也沒有見上。
一邊的程千雪也程慕楠同樣,悲痛絕。
*
程老爺子的后事,是程慕生親自辦的。
自從他們把程老爺子從醫院接出來之后,程慕生就一直所有事親力親為,一天一夜都未曾合過眼了。
誰都看得出來他的自責和難過。
他們都想安他一下,可是看他那個樣子,大家都知道即使說的在地,也無法平他的自責和傷痛。
親人的離開不是一時的傷痛,而是一生的。
在此期間,許杳杳哪里都沒去,就是一直一直默默地陪在程慕生的邊,也和程千雪他們一樣,為爺爺披麻戴孝,送爺爺最后一程。
一邊往火盆里面燒紙,一邊看著爺爺掛在墻上的照,就忍不住眼淚直流,其實的心和程慕生一樣懊悔自責,沒有送爺爺最后一程。
許家來人了。
許老爺子和許云琛還有許云朝一起來的。
看著先自己一步離去的程老爺子,許老爺子也十分慨,原本還打算商量程慕生和許杳杳的婚事呢,到底是沒這個機會了啊。
“節哀。”許云琛對程慕生說道。
程慕生回了禮。
一直到程老爺子土為安,程慕生都未曾合過眼。
整個人雙眼通紅,眼窩凹陷,胡子邋遢的,看起來十分的憔悴。
看的許杳杳都心疼不已。
這些天,程慕生也沒有開口說什麼。直到現在,他終于問管家:“爺爺臨走前有沒有說什麼?”
管家對他們說:“你們不用自責,老爺子走的很安詳。沒有什麼痛苦,慕生,老爺子臨走前讓轉一句話給你,有你這個孫子,是老爺子一生的驕傲。”
程慕生抑的緒并沒有得到釋放。
回到家里后,就把自己關了房間里。
程千雪和程慕楠都熬了這麼多天,都十分的疲憊。
所以許杳杳下廚給他們做了點好吃的。
“我知道你們都沒什麼胃口,但是你們好幾條沒怎麼吃東西了,會不了的,爺爺也不希看到你們這樣,我這麼辛苦做的,你們可不許浪費啊。”
最終,程千雪還是拿起碗,默默吃飯。
就是吃著吃著,眼淚落到了碗里。
許杳杳很難啊,但還是找了個托盤,端著飯菜來到樓上,希程慕生可以吃一點。
抬手敲了敲門:“慕生——你開開門吃點東西吧,你已經好幾條沒吃東西了,要。”
程慕生沒有回應。
許杳杳轉了一下門把手,發現門并未鎖,便又問到:“我可以進來嗎,你要是不反對的話,那我就進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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