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
莫枕月是被譚暢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的，迷迷糊糊接過電話，譚暢的聲音就劈頭蓋臉從電話那端傳來。

“我的乖乖小祖宗，你才醒嗎？”

無論在何，暢姐的聲音就像是半夜驚雷，總有辦法讓莫枕月瞬間清醒過來。

坐起來。

“我已經在總部外面，你在哪？”

“酒店……”

莫枕月很心虛。

起晚了。

平常都不會賴床的。

喝酒誤事！

誤人！

“小祖宗，溫馨提示一下，咱們還有四個小時。”

莫枕月一邊起床，一邊編瞎話，“你放心，我已經在下樓了。”

實際上，連臉都沒洗，牙也沒刷。

掛斷電話后，趕跑去洗漱，順便刷手機看最近的航班消息，要是沒有航班，就得飆車過去了。

航班信息沒刷到，門鈴倒是先一步響起。

莫枕月咬著牙刷，腳跑到門邊，拉開門才發現傅時奚站在門外，手里還拿著餐盒。

“吃早餐。”

莫枕月里含著牙膏泡泡搖了搖頭。

傅時奚低頭，見沒穿鞋，皺了皺眉，從旁邊鞋架上取了一雙嶄新的拖鞋，手握著腳踝輕輕往上抬，幫穿好拖鞋，“去把泡泡吐掉。”

莫枕月乖乖轉，洗漱后才走出來。

聞到灌湯小籠包的味道，很香，饞蟲被勾出來的同時想起所剩無幾的時間，忍痛扭頭，“傅時奚，不吃早餐了，我要趕去vedom總部，沒時間了。”

“我陪你去。”

他纖長的手指輕易打開包裝袋，出里面個個吸滿湯的小籠包，“奈文回來了，他開飛機送我們去，要是你不介意，我親自開也行，飛機到vedom總部，只需要兩個半小時，完全來得及。”

他在莫枕月訝異的眼神里，將筷子遞給。

“現在，先吃早餐。”

好吧。

有飛機，不用擔心了。

莫枕月高高興興坐在桌邊，像只小倉鼠一樣，咬著灌湯小籠包，皮薄餡大，一口下去，湯在里迸發，又濃又香，特別讓人滿足。

還是最喜歡中餐。

但吃著，想起什麼，扭過頭，很認真地問，“傅時奚，你還記得，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？”

“記得。”

“你說說。”莫枕月一副檢查課堂背誦況的姿態。

傅時奚手，耳垂，指尖又刮過耳廓，曖昧得要命，“我覺得這種事，還是我親實踐比較好。”

“流氓！”

莫枕月往他里塞小籠包。

傅時奚并沒拒絕，而是眼眸深深凝著，在目注視下，不僅吃了小籠包，還故意咬了咬的筷子。

咬完后，他甚至沒有一點心虛。

“小月亮，這算不算間接回憶昨晚？”

莫枕月才不搭理他。

越搭理越來勁。

但到底沒換筷子，就著傅時奚咬過的筷子繼續吃，反正親都不知道親過多回了，覺得沒必要矯這個。

傅時奚慵懶恣意地靠著沙發，笑意很深。

＊

早餐后。

他們乘小型私人飛機出發，準點抵達vedom總部。

譚暢見到就跟看見救世主一樣，“總設計師已經在樓上等我們，這次開場你要穿的禮服我已經打探到了，春夏高定系列，水藍，特別仙，有點希臘神話里神穿的子那味。”

莫枕月默默聽著，在心里盤算著昨晚那個決定，小聲問：“造型方面，卡得嚴嗎？”

“除了規定禮服外，其它都有通余地。”

不然也不會們來這里了。

莫枕月點頭。

譚暢顧著和莫枕月說話，一偏頭，這才看到陪在側，手里還幫忙拎包的傅時奚，頓時嚇了一跳，“月月，這位是？”

“助理？”莫枕月挑眉。

“……”

這寬肩窄腰長的材，值再配上矜貴的氣質，怎麼看都不像是助理。

行吧。

一個愿打一個愿挨。

不說話了。

一行人進了首席設計師的辦公室，莫枕月一眼就看見模特上的那件禮服。

不算深的v領。

胳膊的設計，

藍作為底，外面覆著一層白薄紗，輕紗薄翼，宛如彌漫著云與霧的天際，清晨升著薄霧的海面。

紗面上綴著碎鉆，淡淡的刺繡則是星月形狀。

風輕輕吹過，薄紗揚起，就像在天空中流淌的銀河，碎鉆的芒則是周圍陪襯的點點星辰。

莫枕月收回目，同首席設計師打招呼。

vedom的首席設計師名高緹耶，是個靈上的瘋子，經常有很多出乎意料，但又能被時尚界接的想法，而vedom在他的帶領下也是一路高漲。

他在vedom有絕對的話語權。

整個設計團隊和莫枕月開始通討論，傅時奚和譚暢就坐在旁邊默不作聲地等著。

通了一下午。

在確定基本造型后，就只差造型的配飾。

高緹耶用筆敲著額頭，來來回回地走，“手上得有個戒指……戒指……什麼樣的戒指呢……”

莫枕月在他旁邊看著，只覺得他一頭糟糟的頭發，配上不停呢喃的語氣，跟鬼片里到找不到人，像個無頭蒼蠅到撞的鬼差不多。

莫枕月正準備把自己私藏的珠寶拿出來分給高緹耶，看有沒有能做配飾的。

旁邊高緹耶卻突然間像見到靈繆斯，猛然沖到傅時奚面前，“我可以看看你手上的戒指嗎？”

毫無疑問。

他要的是傅時奚手上的藍戒，代表教父份的那枚。

莫枕月眉心一跳。

但下一秒，傅時奚卻朝著招招手，在走到他前那刻摘下手上藍戒，握著右手，往無名指上一套，作流暢得不像話，仿佛演練過無數回，隨后挑眉看向高緹耶，“怎麼樣？”

高緹耶出滿意的表，“就是戒圈太大了，得改小點。”

“行。”傅時奚道。

莫枕月想到這枚戒指的來頭，搖頭道，“戒圈改小就算了，找人在里面做個墊圈就行。”

傅時奚手心，“都聽小月亮的。”

譚暢坐在旁邊，生生把這句話聽出“都聽老婆的”的意味。

高緹耶又從莫枕月私藏的珠寶里搜刮了兩件，基本配飾就準備得差不多了。

不過……

片刻后，他又開始抓耳撓腮，“你這個發，不太行，染個什麼比較好……”

一頭黑發。

和這條禮服還有他們設計的造型不太搭。

眼看著高緹耶又要開始神神叨叨陷選擇困難的境地。

“首席。”高緹耶目轉過來，莫枕月揚起笑，朝傅時奚揚揚下，說出昨晚就已經做好的決定，“不如就染他眼睛的怎麼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