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奚一下驚醒。
下一秒,他對上莫枕月琥珀玻璃球一樣漂亮的眼眸,才發現回到了現實世界。
“你醒了呀?”
“嗯。”
傅時奚抱住莫枕月,惺忪地應了聲,懶倦的音中還裹挾著濃濃的睡意。
在莫枕月頸窩蹭了蹭。
“怎麼醒這麼早,不多睡一會兒嗎?”
“你來之前我已經睡過了。而且……現在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。該起床了。”
傅時奚應了聲。
想起剛才那個夢,趁還沒有忘掉,和莫枕月分:“剛才做了個夢。”
“嗯?什麼夢。”
傅時奚低低笑了聲:“夢見,有兩個小朋友在山頂別墅的花園里吵架,互相斗斗不出輸贏,就開始打架,還有意思的。”
莫枕月眼睫一。
他這個夢還奇怪怎麼聽起來,怎麼這麼像胎夢啊?
莫枕月是知道胎夢這回事的。
一般還準的。
傅時奚后腦勺:“你仔細說說。”
“想聽?”
莫枕月眼眸微亮,很誠懇,點點頭。
“想聽的話……”
傅時奚點點薄,意味很明顯,而莫枕月急著想聽到答案,也不扭,勾著他脖頸,在他上重重吻了吻,“好了,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。”
“兩個小朋友,一男一,頭發都漂亮的。”
“五不漂亮嗎?”
“沒看清。”
“啊……”
莫枕月抿了抿。
沒看清,就說明,很有可能長相上,要不就是大雷,要不就是大驚喜。
老天爺每次“巧妙”的安排,給出的結果,就跟二極管似的。
有時候還喜歡玩弄人的。
比如,莫枕月聽長輩說過,媽媽懷大哥的時候,爸爸天天念叨,希是個孩兒。
誰知道,生出來,是大哥。
男的。
本不是孩兒。
搞的爸爸簡直懷疑人生。
莫枕月忽然有些擔心。
不會……和傅時奚的孩子生下來很難看吧……?
傅時奚捕捉到莫枕月表里的微妙,也是他還沒睡醒,有點迷糊,所以沒有深想,“怎麼了?”
莫枕月驚覺差點餡。
趕搖頭:“沒有沒有,你繼續說。”
“嗯……一個頭發是小月亮頭發的,另一個有點像我頭發的,所以漂亮。然后,兩個小朋友吵架分不出勝負,就打起來了。”
“啊?打起來了……?”
“嗯。小孩贏了。說,愿賭服輸,先出去,讓小男孩等等再走。”
“那是有意思的。”
居然是姐弟。
而且,聽起來,弟弟應該沒挨姐姐的打。
聽傅時奚這麼一說,這一胎,應該是個兒,他一直期盼的驚月?
不過,莫枕月倒是對孩子是男是都無所謂。
反正都是和傅時奚的孩子。
分完這個夢,傅時奚也差不多醒了,先起穿好服,吃了傷口愈合的藥,從柜里拿了服,給莫枕月一件一件穿上。
莫枕月當時走得急。
所以都是胡塞進行李箱的服。
正好有一件水紅的薄。
穿上,一張臉被鮮艷的紅襯托得比花瓣還要艷,薄薄的底印在雪白的上,特別有氣,連瓣也是艷滴的。
“我們中午去哪里吃呀?”莫枕月肚子。
了。
現在是孕婦。
一日三餐都要吃飽,吃好。
不能和之前一樣,隨意應付。
傅時奚給穿上一雙厚厚的棉拖鞋,“當然是去外公那里蹭飯。”
“你知道外公在隔壁?”
“是啊。”他纖細的腳踝,“不然小月亮以為我昨晚怎麼進來的。外面那個門的報警系統還強的,翻墻能檢測到,強行拆除也不行。都會發出很大的報警聲,半夜能把所有人都吵醒的那種大。靠破解程序拆的話……錯一步,就報警。我當然不會蠢到和報警系統對著干。而且那時候你應該睡著,我不想吵醒你。我是從外公那邊過來的。”
正好墻塌了。
他不費吹灰之力,就過來了。
莫枕月問:“你怎麼知道那個報警系統的事?”
“因為我爸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上我提起的任何一個報警方式,他都發過。”
“按你爸爸的智商,應該不至于破解不了報警程序啊。”
“說是這樣說。但我爸,一小時見不到我媽,直接發瘋,你跟瘋子講智商,沒用的。他沒那個耐心和這個報警消磨。要不是華國不準持槍,還有,不能用炸藥,這個報警還能活到現在?不可能的。”
莫枕月哭笑不得。
只知道園林雅筑的保衛系統很強,之前請的保潔就無意中發過一次報警系統,跟說過,有點印象。
但沒想到,這麼強啊。
“那他后來是怎麼進來的……?”
“大概是,他還有個能破解程序的兒子,又或者,他這個兒子小時候會哭的,哭能解決一切問題。”
莫枕月來興趣了。
“你還會哭啊?”
倒是沒見過傅時奚哭出聲。
“現在不會了。”傅時奚微笑,“五歲以前,就把一輩子要流的眼淚流干了。”
兩人邊笑邊走,到了外公那里。
外公瞧見兩人有說有笑,就知道和好了,“月月,冒好點了嗎?”
“好一點了,沒昨晚那麼難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小汪在旁邊,順帶給莫枕月把了脈。
之后,給外公比了手語。
意思是脈象確實比昨天好很多,吃了藥以后恢復得不錯。
外公終于放心,看向傅時奚,道:“廚房里給月月熬了冒藥,正好還溫著,你去端過來,給月月喝。”
傅時奚應下,起朝著廚房走去。
外公似乎想起什麼,朝他喊道:“小奚,順便把飯做了,菜都給你準備好了。”
傅時奚:“……”
他不是來蹭飯的?
外公笑之后,一本正經:“那不是給月月熬藥,來不及做飯,正好你手藝不錯,代勞一下。”
…
…
小劇場——
奚:被腦婆奴役,被外公奴役,工人就算了,腦婆懷孕還瞞著我……
月:想開點,不僅瞞著你,連我爸爸媽媽哥哥們也都不知道。一視同仁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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