瑪娜挑了二百多匹布料,等著小高老板算賬。
只見小高老板撥拉了半天算盤珠子,最后將算出來的數一說。
瑪娜聽過呂娘子的翻譯之后,整個人都震驚了,連連確認自己沒有聽錯、小高老板也沒算錯之后,直接轉又跑進庫房,繼續挑選起來。
這天就連午飯,都是小高老板找人去酒樓訂了飯菜送過來的。
瑪娜在高家庫房泡了一天,花掉了上千兩銀子。
至于最后到底買了多料子,別說是了,就連記極好的晴天都記不清了。
呂娘子來之前帶的銀兩本不夠用,便約好小高老板明日帶人將瑪娜買的料全都送到船上去,然后直接從船上支取銀子便是了。
雖說呂娘子砍價砍得讓人有點疼,但到底是做了一筆大生意,小高老板十分高興,堅持晚上做東,請客吃飯。
比起張英騏,小高老板顯然對這邊更。
他帶著幾個人就在這片七拐八拐,最后來到一間庫房門口。
庫房的大門閉,小高老板在門板上叩了幾下。
不多時,門傳來腳步聲。
很快,門板被拉開一道小,一個小孩子探頭張。
見來人是小高老板,這才開門讓人進來。
但是等一行人都進來之后,小孩才發現跟在最后的人竟不是小高老板的跟班兒,而是捕頭張英騏,頓時苦了臉。
“小高老板,你領誰來不好,偏偏要領府的人來。
“若是讓我家大師傅知道了,小的又得挨罵。”
“去你的,猴崽子!”小高老板抬,輕踢小孩的屁,“你家開的是飯館,又不是窩賭場,怕府的人做什麼!”
“嗐,那誰知道啊!”小孩閃躲開,笑著說,“我家大師傅脾氣古怪,您又不是不知道。
“不過您來得也算巧,我家大師傅明個兒就要去京城參加廚藝比試。
“短時間回不來,這店怕是要關門一個月了。”
一聽到廚藝比試四個字,晴天頓時格外留意。
心想等下正好嘗嘗這位大師傅的手藝,看看有沒有娘親做的好吃。
“小高老板,您有什麼想吃的菜麼?”
“我想吃有什麼用,這不得看你家大師傅心麼?
“行了,我也不是第一次來,就聽你家大師傅的。
“你只管告訴他吃飯的人數,他做什麼我們吃什麼便是了。”
小孩一聽便也不再多問,一溜煙跑去后廚傳菜了。
張英騏對這里十分好奇,環顧一圈,問:“小高老板,看來這位大師傅的脾氣著實有些古怪啊!”
“誰說不是呢!”小高老板笑著說,“不過他做菜著實有兩把刷子,所以脾氣古怪一些,大家也就忍了。
“能在這邊有庫房的,也都是生意做得不錯,手里有幾個錢兒的人。
“但是這邊四周荒無人煙的,以前想下館子還要回城去。
“所以自打這位大師傅在這里開了飯館之后,生意一直都不錯的。
“我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,他家還只租了一間小庫房。
“里面擺了四張桌子,大家走進走出都得側著子。
“饒是這樣,生意也很快就紅火起來。
“后來就開始慢慢擴大地方,現在都不知道他一共租了多間庫房了。”
瑪娜之前買料太興,此時的神多有點萎靡。
再加上鉆進耳朵里的都是聽不懂的語言,更加催眠,所以很快就用手支著額頭打起了瞌睡。
呂娘子見累了,便沒有醒,反倒示意張英騏和小高老板說話小點聲。
不多時,剛才負責開門的小孩過來上菜。
人端著菜剛走到門口,瑪娜就猛地抬起頭來。
眼睛都還沒睜開就用西洋話迷迷糊糊地問:“呂,這是什麼味道,這麼香?”
呂娘子好笑地扶住道:“你醒一醒,開始吃晚飯了。”
上菜的小孩聽到呂娘子也會說西洋話,不由驚訝地多看了幾眼。
瑪娜著鼻子,發現香味越來越濃郁,這才緩緩睜開眼睛,然后就看到小孩將盤子放在桌上。
“哦,呂,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菜麼?
“它看起來好可怕,但是味道卻又很香。”
呂娘子看著剛上桌的一大鍋餑餑熬小魚,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翻譯才好。
最后費了半天勁,總算把玉米面餑餑和燉海雜魚給瑪娜解釋清楚了。
可瑪娜看著還帶著頭的魚,卻怎麼都下不去筷子。
“呂,這太可怕了,它們都在看著我!”
呂娘子無奈,只好讓瑪娜先閉上眼睛,然后把一條去掉了魚頭的魚放在面前的碗里。
“好了,現在你可以吃了。”
瑪娜睜開眼睛,不敢隨便往鐵鍋里看,只盯著自己的碗。
然后學著晴天的樣子,將小雜魚整條放進了里。
瑪娜咀嚼了幾下之后,連連點頭表示:“雖然吃起來的口有些奇怪,但是味道的確十分鮮……”
話音未落,就見晴天從里吐出了長長一條帶著刺的魚骨。
瑪娜驚訝地張大了。
難怪自己吃起來覺很奇怪,鮮的魚中間總有些碎碎的東西影響口,原來吃這種魚還要吐骨頭的?
晴天見不會吃魚,想要教卻又語言不通。
扭頭求助地看向呂娘子。
呂娘子卻并不打算幫忙,反倒還學著西洋人的習慣,做了個雙手攤開的作。
晴天無奈,只能用自己僅會的幾句西洋話,連比劃帶說,試圖給瑪娜講清楚。
瑪娜對小孩子十分有耐心,雖然對晴天說的什麼一無所知,但還是一直認真聽著,不斷地猜測回應著晴天的話。
最后還是呂娘子實在聽不下去們倆的同鴨講,主教瑪娜該如何吃這種小魚。
但是瑪娜卻搖搖頭,指著晴天道:“沒事,你讓繼續說。
“學說話就是要不斷地說才行。
“如果你每次都替說,那永遠都學不會表達自己,好麼?”
瑪娜說完,轉又跟晴天嘰嘰咕咕說起話來。
這次反倒留下呂娘子開始反思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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