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詩,那你趕下樓,別在房間里耽擱太久啊——”
劉阿姨慌忙叮囑道,而此時,黎詩卻已經“咚咚咚”跑上了樓去。
現場頓時只剩下我和霍璟川還有劉阿姨三個人,劉阿姨看著我們,訕訕笑了一下,臉上表有些尷尬
“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突然就肚子疼了。你們別客氣,趕吃啊。”
“好的,我們在吃呢。劉阿姨,黎詩和男朋友現在談得怎麼樣了?”
我故意笑瞇瞇地問道。
我這麼一問,劉阿姨臉上的神一時間更加為難
“年輕人的事,我也說不清楚,聽我家小詩說和他已經分手了。不過,我家小詩和他本來也沒怎麼樣,這點我家教還是很嚴格的,我跟說過,孩子千萬不能隨便。”
像是有意想要撇清什麼那般,劉阿姨說得很詳細很。
我下意識看了一眼霍璟川,他眉淡淡,并沒有什麼反應,只是接過話茬道
“聽說他們家不愿意在申城買房,小詩覺得沒有保障。劉阿姨,上次我說的房子,你覺得如何?”
霍璟川再度提到了房子,而這時,劉阿姨連忙接過話茬
“那房子當然是好,對我們家而言綽綽有余了,只是……”
為難著沒有再往下繼續說下去,霍璟川卻已經懂想要表達什麼,他大手一揮
“錢的事你們不必擔心,房子看中了就好,其他給我來解決。”
“那套房子價值在多?”
他如此大方,聽得我的心了,我立刻問道。
“目前市場價五百萬左右。”霍璟川沉聲說道。
五百萬……他竟然一口氣就答應為他們購置下來,這份大方和闊氣,簡直和上一世如
出一轍。
霍璟川對黎詩,真的沒有半點額外的想法嗎?
我突然覺得不是很信了。
我的心剎那間變得有些焦躁,我放下筷子,下意識口而出
“你要給他們買這麼貴的房子?為什麼,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
我這句話一蹦出口,霍璟川的面頓時黯淡了幾分。
他大概并未想過我會反對,畢竟一直以來,我們兩之間的財務是獨立的,他想要做什麼,想買什麼,我從來都無權干涉,更沒有資格提反對意見。
“黎詩之前救了我,這次又救了爺爺,更何況,當年父親還因為救我父親而失去命。棠棠,給他們家買房,我已經做出決定了。”
當著劉阿姨的面,霍璟川的回答擲地有聲,言外之意,這個房子,他買定了。
我看著他坦然的眼睛,那一刻,我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一扯,重重地墜了下去……
這一世,他給任何人贈予房產或別的什麼,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,可偏偏是黎詩,偏偏是這個上一世橫刀奪、把我傷得無完的人。
我真的做不到,也無法接霍璟川對多一點點特殊。
這飯我再也吃不下去了,我看著霍璟川,心里說不出的難,我幽幽問道
“你的意思,我沒有干涉你的資格,是嗎?”
他大概到了我的悲傷,一時間,他翕了,想說什麼,卻并沒有說出口
,只是下意識手過來,抓住我的手腕,低聲道
“有什麼話,回去再說,行嗎?”
沒有因為我的忤逆而當眾發脾氣,對他而言已經是極大的改變了。
可我心底的膈應,卻讓我忍不住推開他的手,我將頭扭向一邊,無邊的委屈像水一般,淹沒了我。
“璟川哥,既然晚棠姐反對,那就算了吧。沒事,我和我哥可以慢慢掙的,我相信總有一天,我們能靠自己的能力買上房子。”
黎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樓上走了下來,換了服,飄了過來,上彌漫著一淡淡的香水味。
而這香味,竟和霍璟川車上如出一轍。
我扭頭看了一眼,視線不經意落到的脖頸上,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突然戴上了一條珍珠項鏈。
這珍珠項鏈,雖然不及婆婆送我的那一串澳白珍珠那麼顯眼,可是,卻讓我分外眼。
我突然記起,有一次宴會,婆婆曾經戴過這串珍珠項鏈,而且,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,這串項鏈還是霍璟川有一次出訪國外,給婆婆帶回來的禮。
婆婆居然把這串珍珠項鏈送給了黎詩……
現在故意戴上,目的,就是想要跟我暗炫耀吧?
原來,肚子疼是假的,想要和我得瑟才是真的。
“哎呀,你怎麼突然換上這條子了?這可是你璟川哥送你的生日禮,你生日還沒到呢——”
劉阿姨看到黎詩,忍不住驚呼了一聲。
我的腦袋瞬間炸裂,我一下站起來,定睛看了黎詩一眼。
這才發現,
上的這條長,竟然是某大牌今年剛出的新款,憑現在的實力,本就不可能買得起。
這是霍璟川送的生日禮?
霍璟川還從來沒有送過我任何生日禮呢,甚至乎,他都不記得我生日是什麼時候。
我只覺我的心像是被貓爪在撓,這種抓心撓肝的覺,讓我整個人一下崩塌。
我定定看了霍璟川一眼,又看了看黎詩和劉阿姨,我突然覺得渾都涼颼颼的,腦袋有些暈眩,我有些站不住,這里的空氣太讓人窒息。
我轉便跑了出去。
“棠棠,你怎麼了?”
霍璟川很快追了上來,他在我后大喊。
我一個勁往前奔跑,眼淚像斷線的珠子,從眼睛里不斷流淌,被風吹的四散開來。
我一口氣跑到了大馬路上,就在我準備在馬路上穿行而過的那一刻,霍璟川從背后一把抱住了我,他的語氣很急,帶著微微的
“你這是干什麼?又跑?”
是啊,又跑……
我不跑,難道留在原地,讓敵看到我潰不軍的模樣嗎?
我不跑,難道任由霍璟川這樣一次次用最漫不經心的方式,來撕碎我的心嗎?
我扯了扯角,不想哭的,可是,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拼命調整好呼吸,而這時,他扳過我的,面對著我。
看到我流眼淚,他眼底閃過些許的心疼,他手為我揩去臉上的淚水,輕輕地說
“我不過是拿當妹妹,可憐他們一家人罷了。棠棠,你別這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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