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下電視播放著春晚重播,靳聞遠和張婉一大早就去走親戚了,家裏沒有其他人。
戶口本是吃除夕年夜飯時就拿到手裏的。
這幾年小倆愈發好,靳曜待南昭怎麽樣南家夫妻二人也都實打實的看在眼裏,並沒有為難他,叮囑了幾句就鬆了口。
當然,這其中不了靳聞遠這個為兒子任勞任怨的爹在中間往來。
前天下了一場大雪,這兩天零零落落的一直沒停,雪化水後結冰,外麵的溫度寒,太卻高掛著。
冰層折出耀眼的暈。
南昭換了一白絨絨的外套,踩著雪地靴,趴在樓梯口催促對著落地鏡整理容的靳曜。
“夠了啊你,真的真的真的已經很、帥、了!”
靳曜一頓,總算出了門。
鑒於某人的磨磨蹭蹭,兩人到京城的民政局時,已經九點半了,民政局門口排了半長的隊。
靳曜停好車。
兩人站在隊伍後排著,南昭迎著風歎了口氣,“你看,我說什麽來著?”
“怪我。”靳曜從後把人裹進大裏,下頜在小姑娘發頂蹭了蹭低頭,低笑,“冷嗎?”
他懷裏暖和,南昭搖了搖頭,“不冷。”
雙手抱住靳曜的腰,仰起臉看他,眼底是令人心頭發燙的笑意,踮起腳親了親他,“其實我有點高興。”
“還有點點張。”南昭埋進他懷裏說。
靳曜將掌心放在懷裏小姑娘的後頸,安的了,沒說話,隻是把擁的很。
過了一會兒,南昭突然著聲音驚呼一聲,往後著仰起臉,靳曜問怎麽了。
“遭了遭了,忘記我今天化妝了!”南昭推開他,從他懷裏掙紮出來,打開相機,“你快別弄花我的妝!”
靳曜:“……”
“你不化妝也好看。”
南昭:“那怎麽行,拍照的效果都不一樣!”
“我喜歡就夠了。”
兩人都是值高那一掛,站在隊伍裏引起了他人時不時地注視。
南昭聽見前麵那對兒小中孩著男朋友,不滿的念叨,“你看看人家老公,多會說話,再看看你!”
男生委屈的反駁,“我怎麽就不會說話了?”
“那你說句好聽的哄哄我,我聽聽。”
南昭神微窘。
靳曜低頭跟南昭咬難耳朵,揶揄般,低聲壞笑著詢問,“我也再說句好聽的哄哄你?”
“快閉吧你,知不知!”南昭頓時更窘了,悄悄掐他手心。
“什麽知?”
靳曜親了親臉,笑著說,“昭昭在我心中哪兒都最好,長得漂亮,聲音好聽,聰明善良,還會疼我。”
南昭被他不要錢似的誇讚弄得麵紅耳赤,他又低低的在耳邊喊了聲,“老婆。”
“……”
南昭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。
幹什麽啊!
許是念及天氣冷,工作人員的效率都高了不,很快就排到他們。
進去時,南昭雙頰還撲撲的,明亮有神的眼睛暈著幾分赧的,格外好看。
工作人員看清兩人的樣貌,眼睛都不亮了亮。
如果不是要起結婚證,靳曜想把揣進懷裏藏起來。他牽著南昭的手,兩人坐下。
拍照,戶口本,填表,兩人甜自然的狀態本不用工作人員多問,過程順暢的不可思議。
從民政局出來時,南昭手裏已經拿到了小小的紅本子。
被靳曜護在懷裏,打開兩個小紅本,擺在眼前看了看,笑彎了眼睛,“真好看。”
南昭展示給靳曜看。
靳曜了腦袋,眼底的笑意儼然也是止不住的,神溫的不可思議,“嗯。”
他眸分寸不移的看著,聲道,“真好看。”
幾秒後,南昭才意識到他說的是,而不是結婚證。
臉上消下去的熱度又蹭的漫上來。
明明都在一起幾年了,很多時候還是會被他有意無意的撥和喜歡勾的臉紅心跳。
如同竇初開不久的。
但南昭很見他臉紅,剛談的那段日子還偶爾能看到,現在想見一下都難了。
坐上車,有些不滿的哼了哼,“我說的是照片。”
“是啊,”靳曜挑了挑眉,懶洋洋的笑了聲,邊打方向盤邊故意逗,“我說的也是照片。”
南昭:“……”
這個討厭鬼!
回到家。
靳曜把結婚證從南昭手裏拿過來,當著的麵鎖進了擺放在臥室床頭的小保險櫃裏。
這保險櫃在床頭放著有段日子了。
南昭看著他慢條斯理的作,表一言難盡,撐在床邊問,“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多此一舉嗎?”
“不覺得。”保險櫃是指紋加碼雙裝置,靳曜鎖好後仔細放進床頭櫃下的屜裏。
南昭不理解,“誰沒事兒你結婚證啊?”
靳曜瞥了一眼,“不一定,畢竟誰都沒法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癖好特殊的變態。”
“……”南昭哈哈仰倒進床裏,被逗的笑得停不下來,“靳曜哥哥,你是在說你自己嗎?”
靳曜懶得理。
坐到床邊把撈起來抱進懷裏,下頜抵著肩,拿過丟到一旁的手機編輯朋友圈。
片刻後。
所有人都看到除了節日秀恩外從來不發朋友圈的某人發了一條——
Y:[我的。]
低下附著三張照片:【生活照】【結婚證】【生活照】
一張是剛走出民政局後拍下來的,背景是“婚姻登記”幾個大字,南昭懷裏抱著一束玫瑰,靳曜擁著,兩人笑著向鏡頭。
另一張則是在車,兩本通紅的結婚證放在汽車座椅中間,被鮮豔的“囍”字簇擁著。
孩小一圈的手握著男生的拇指,被包裹在手心。
這條朋友圈一發,底下很快有了無數條評論。
今夜早睡:[999999999]
學生會主席:[嘶,真的假的?]
A茶葉五百一斤:[提問,這是什麽新型秀恩方式嗎?]
梁錚:[還得是你,曜曜。]
芳心縱火犯:[?]
ZJS:[下次見麵聲表姐夫聽聽。]
溫栩:[:)]
臨床狗都不學:[99曜哥,喜糖喜酒呢?你這悶聲幹大事,開學不得給兄弟們補一波啊?]
沒過多久,南昭那邊也發了一條。
同樣的照片,附上文案:[我的,國家分配。]
隨即,兩人的手機被迫開啟了電話和短信轟炸。
南昭把靳曜撲到,栽進他懷裏,笑個不停。靳曜順的頭發,“高興嗎?”
“高興。”南昭著靳曜的膛,著他的心跳。
安靜的抱了一會兒。
靳曜捧起小姑娘的臉,隻在角親了親,仰著頭擋住眼睛,忽然說,“很幸福。”
從來沒有過的幸福。
烙下法律印章的那一刻,他與他心的孩之間多了一層看不見的保護。
合理合法,沒有什麽能夠分開他們,從此以後,他們之間真真正正的有了這一重羈絆。
誰都別想再覬覦他的小姑娘。
以後,他們還會有一個隻屬於他和的小家。
南昭笑著回應,“嗯,我也很幸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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