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里宗政越打電話給于管家,問是不是他把將軍送到這邊的。
那邊,于管家裝出非常驚訝的樣子,假裝自己才得知將軍在碧云名都這邊,然后用焦急又張的語氣跟宗政越解釋,說他白天在打理后花園,等發現將軍不見了,就趕派所有傭人出去找,但是沒有找到。
解釋完了,于管家試探地說:“大爺,我、我這就在去把將軍接回來?”
宗政越沉默了片刻,想到沈長歌似乎很喜歡將軍,他道:“將軍暫時留在這邊。”
那人一天到晚里念著‘暴富’,將軍待在這里,可以分散對暴富的注意力和喜歡。此時他并沒有發覺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什麼不對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于管家應道,沒想到事比他預想的要順利。
掛了電話,宗政越用了些手段,把碧云名都附近的監控錄像調出來,然后花了點兒時間確認是將軍自己找來這里的。
他轉過頭看著一個多月不見的將軍,出大掌去了它的腦袋。
將軍歡快地搖著尾,撒似的嗷嗚了聲。
從書房出來,宗政越掃了眼四周,隨口問沈長歌:“暴富呢?”
“我把它關在房間里。你跟你說,今天下午暴富那熊孩子大概是應到將軍還在家里,趁我開門不注意從房間沖出來,沖到將軍面前,揍了將軍一爪子,把我嚇死了!”
“將軍對自己人很溫順。”他說。
對陌生人則很警惕,大概是沈長歌上有他的氣息,將軍才會對那麼友好。
經過一下午相,沈長歌知道將軍的格確實非常好。
道:“我怕暴富驚嚇應激。”
之前暴富到家第二天,就查了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項。兩個多月大,又剛到新家沒幾天的小貓,和緒都還不穩定,這時如果家里出現另一只陌生寵,很容易出現應激反應,嚴重致死。
清楚沈長歌制不住暴富,他說:“我去看看。”
走了兩三步,宗政越回頭對跟著自己的將軍命令道:“去書房,不準出來。”
將軍仰著頭了他幾秒,然后耷拉著腦袋,轉朝書房走去。
沈長歌跟在將軍后,想去幫將軍開門。家門把手是上下搖式的,走到書房門口,沒等有所作,就看到將軍的前爪搭在門把手上,后往上一,門鎖開了,接著將軍后著地,把門往前推了一點,才收回爪子。
一連串行為利落流暢,如行云流水,非常練!
忍不住夸道:“將軍真聰明。”
被夸者飛快搖了搖尾,嗷嗚一聲。
房間里,小貓趴在被子上睡覺,大概因為家里來了陌生狗,小貓睡眠很淺,聽到開門聲它立刻醒了。
看到門口站的男人,暴富“喵”地了一聲,飛快朝他跑去。跑到他腳邊,爪子抓著他的西,似乎想爬到他上來。
宗政越居高臨下了眼暴富,轉從房間出來,粘人小妖的暴富自然也跟在他后。
貓對氣味很敏,小暴富嗅出客廳有陌生的氣味,警惕地到找了一圈也沒找到,然后乖乖回到宗政越邊。
“宗政越,你養了將軍多久?”沈長歌回到客廳,問他。
本來以為這只邊牧智商不太高,連家都認錯了;結果卻相反,將軍智商高得驚人,居然自己找來了這里。
男人略思索了下:“兩年零一個月,路上瓷了我。”
“瓷?”沈長歌驚訝。
將軍的品相很好,市面上價格起碼在一萬以上。啊啊為什麼別人都能在路上遇到小貓小狗,怎麼就遇不到!
他隨意解釋說:“嗯,前年冬季時參加一個晚宴,在回家半路上撿的。”
那天晚上霧很大,司機開車慢,也不知小狗的將軍跟了他的車多久,是司機無意間看后視鏡發現的;他對小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,無,因此并未表態,讓司機繼續前行。
結果那小狗繼續跟了一段路,最后他只好讓司機停車,讓那只臟兮兮的小狗上了他的車。
撿回去后,因為他要上班,大多數是于管家在照料,但是將軍卻只認他。
“哦……”沈長歌點了點頭,試探地問他:“那將軍以后待在這里?”
“如果你不想讓它待在這里,我會送回去。”重輕狗的男人如此說道。
宗政越是個極淡薄的人,養了將軍,他卻愿意出了一些注意力放到將軍上;將軍大抵也到了他的心意,即使他的表現比很多鏟屎都冷淡,將軍也特別愿意親近他。
這陣子沒有回棲豪墅,管家每天都有向他報告將軍的況。
沈長歌立刻說:“讓將軍留下來吧,正好給暴富作伴,不過要隔離它們幾天。”
一套房子,一貓一狗一個男人,是很多人夢想的婚后生活。
也曾想過。不過想的要更好一些,一棟小別墅,有前院和后花園,貓和狗可以在這些地方玩耍、奔跑。
……
梁麗詩在被顧母掛電話之后,當天下午又換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顧羨,只是接電話的人依舊是顧母。
顧羨父母在見識過大家族的手段之后,對江月瑤縱然心里有氣,也不敢撒氣,生怕江家翻臉找他們麻煩,只是忍不住生氣地讓他們不要再打電話來。
江月瑤怎麼肯放過這個對付沈長歌的絕好機會,想了許久,第二天,派自己的閨梁麗詩去醫院“看”顧羨。
梁麗詩抱著一束玫瑰花來到醫院vip病房,客廳和病床之間隔著一堵墻,顧羨父母正在客廳。
顧羨父母沒見過梁麗詩,見到來訪者,警惕地問:“請問你是?”
“顧伯父顧伯母,你們好,我是顧羨的朋友,聽說他住院來,就過來看看。”梁麗詩笑笑地說道,一言一行恰到好。
顧母想一個弱子,便放下了戒心:“跟我來吧。”
來到病房,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顧羨,梁麗詩嚇了一大跳。
“顧羨你你怎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