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長歌沉默幾秒,出于各方面考慮,答應了。
電影院在餐廳隔壁不遠,即將放映的一場是在八點二十分,他們踏電影院時,工作人員已經在檢票了,傅寒山趕去自助機取電影票,接著買了米花和可樂。
傅寒山遞了一張電影票給鄭海瑞,解釋:“票買得遲,沒買到三張連坐的。”然后把米花遞到沈長歌面前:“這個給你,沈小姐。”
很多人都將米花和可樂搭配電影。
沈長歌淡笑接過:“多謝傅總。”
其實不吃米花,也不怎麼喝可樂的,尤其是晚上。
這部電影的上座率很高,放映廳幾乎沒有空位,最終沈長歌跟傅寒山挨著坐,而鄭海瑞編劇則到另一個角落。
電影放映過程中,沈長歌看得很認真,拿在手里的米花,很去。
相比,傅寒山的注意力則不在前方屏幕放映的電影上,他凝視看電影時認真專注的小臉,無可挑剔的臉孔,好看的柳眉、濃長卷翹的睫,時不時撲眨一下,很是可;秀的鼻子,漂亮的微抿著……
認真的孩子,特別的漂亮和迷人。
想到了什麼,傅寒山拿出手機,打開相機拍下好幾張的側臉照片。
電影播放到一半時,影院人化地播三分鐘廣告,方便一些觀眾去洗手間。
傅寒山拍了下沈長歌,說道:“長歌,我出去一下。”
聽到他這樣喊自己,沈長歌愣了一下,隨即點頭:“嗯。”從包包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,九點半了。
有一條微信消息,點開一看,是宗政越幾分鐘前發來的。
越:回來了嗎?還是今晚留在醫院?
想暴富的:不是,在看電影,大概十點半結束。
越:地址?我去接你。
沈長歌心想他又沒有車,來接的話也是打車來的,麻煩,于是拒絕說不用了,電影結束就自己打車回去。
宗政越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,就沒再回復了。
廣告快結束時,傅寒山也回來了,他手里抱著一大束紅玫瑰花,站在沈長歌旁。
他輕喊道:“長歌……”
沈長歌:“???”
等等?這、這是……?
放映廳其他觀眾注意到他們這個角落的靜,然后開始歡聲起哄,也有低聲議論的。
傅寒山接著說:“長歌,我喜歡你。”
沈長歌依舊:“???”一臉問號。
喜歡?今天是跟傅寒山的第三次見面。
傅寒山不僅是星凰影視東之一,也是實力派演員,演過兩三部火劇,有名氣的,于是就有觀眾認出了他。
“啊!那不是傅寒山嗎?就是《神機傳》里面的男主,那個生是誰啊,好浪漫好幸福啊啊啊!”
“哪里?我看看……啊是真的,是我男神傅寒山!!!”
“那個生是誰,好像沒見過。”
“……”
接著其他觀眾也陸陸續續認出了他,有人拍照,有人錄視頻。
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:“接他!”
然后口號和鼓掌逐漸統一:“小仙,接他!接!接!”
圍觀群眾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慫恿沈長歌快接傅寒山的告白。
“長歌?”傅寒山的姿態有些霸道,把花束塞手里:“其他人都在看著。”
沈長歌沒想過傅寒山今天是有備而來的,被趕鴨子上架,蹙起秀眉,心里忍不住有些生氣,然后抱著花束低著頭,快步離開放映廳。
觀眾們只以為是害了。
傅寒山對觀眾說了句:“你們繼續看電影。”便追了出去。
出了電影院,沈長歌聽到后傳來的腳步聲,駐足,轉過面對追出來的男人。
剛想說些什麼,就覺眼前突然閃了一下,似乎是相機閃燈,懷疑被娛樂記者拍了,這讓沈長歌心里多了幾分煩躁。
有些冷淡說道:“傅總,我回去了。”
“好,我送你。”傅寒山說著,就要去把車開出來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。”
傅寒山很堅持:“我送你!以免等會兒你被記者堵了,不好。”
沈長歌再度拒絕道:“不用,被記者拍到我跟你在一起,反而更解釋不清。”
只是傅寒山像是沒聽到的拒絕,大掌抓住的手腕,很霸道地拉著朝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。
沈長歌不想在外面鬧得太僵,不甘愿坐上他的車后,就保持沉默。
想跟傅寒山說,已經有喜歡的人了,那個人正是他舅舅。可是傅寒山開著車,怕萬一說了刺激到他,危險的。
路上,傅寒山好幾次試圖跟沈長歌說話,但都反應淡淡的。
回到碧云名都,已經晚上十點過了。
沈長歌抱著花推開車門走下來,對傅寒山說:“傅總,有些話我覺得有必要說清楚,在電影院放映廳我沒拒絕你,是因為當時太多人認出你了,我不想讓你難堪,下不了臺……”
“長歌……”傅寒山打斷的話,急著向表達自己的喜歡:“或許你覺得一見鐘很荒謬,甚至覺得可笑。真的,我喜歡你!你不必急著拒絕,你可以試著……”
“傅總。”沈長歌說:“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話音落下,傅寒山臉上閃過一抹讓人于心不忍的慌和無措,心里醞釀了許久許多的話,一下子了。此時的他,不是一個帷幄運籌的領袖者,而像是一個面對喜歡的孩兒,竇初開就被拒絕的青年。
他有些艱啟問:“誰?”
沈長歌回答:“宗政越,你的舅舅。”
下一秒,傅寒山臉云散見月,笑了起來,仿佛的答案讓他覺得很可。
他說:“小長歌,你要說你喜歡的人是我另一個舅舅,或許我還會信。”
沒人知道那個薄涼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孩子。如果是眼前的孩兒……傅寒山立刻甩掉這個想法,不會的,或許他那個冷的舅舅真如傳聞那樣,喜歡男人。
沈長歌沉默幾秒,問道:“傅總,要不要上去喝杯水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