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予奪……”

沐夏怔怔地著他，眼淚嘩一下落下來。

在夢中夢到過予奪化魔，夢見過他舉目四無牽掛的黯然和孤冷。

那時的心痛到無以復加，好不容易纔讓這男人學會了笑，學會了鬧，學會了做一個嬉笑怒罵的普通人。

但因為自……

“傻瓜。”秦予奪眸盈滿了笑意，出他魔焰滔天的魔爪。

“予奪！”沐夏吸了吸鼻子，一躍沖出無盡宇宙。

“夏夏！快回來！”穆家老祖駭到不行，那是魔帝啊！夏夏這是要乾什麼？！

下一刻不明就裡的其他紀元的帝境們，齊刷刷地眼珠子一凸。

隻見沐夏竟撲進了那魔帝的懷裡，宛如那是今生摯。

而更詭異的是，魔帝也小心翼翼地環住了，深深嘆出的一口氣，似擁住了天地間最名貴的珍寶。

“呃……”不知多人角在搐，出懷疑人生的懵表。

“超、超了就能……就能這麼放飛自我嗎？”仇四刃結結地問道，轉頭看向公羊謹。

“你……你不管管……前世也是你弟子好吧……這……這都仙魔了……”

“話說，人族和魔族會生個什麼出來？”

公羊謹木著臉，拒絕回答這靈魂拷問。

而那邊沐夏和秦予奪，一個似是不記得自己是魔帝，一個似是本不在意對方是魔帝，已然相擁著你儂我儂了。

“傻瓜，別哭。”秦予奪放開，魔爪小心翼翼地，抹去眼淚，生怕劃著麵板了。

“我化魔，是因為魔生於天。”

禿不理解的事。

沐夏頓時就明白了過來。

魔生於天，化魔便可應到天，知己知彼，尋到天道弱點！

“你剛才說……”沐夏杏眼亮起“了煞氣本源？”

“對，煞氣本源。”秦予奪點頭“那絕殺之力，是‘空’的雛形，空，便是超之境所修煉的力量。”

“空……”

沐夏呢喃著這個字。

那為何了煞氣本源？

“是了，天道的負麵，匯聚煞氣，煞氣裡誕生魔。”

“而三千本源相當於正，正負疊加，是為空嗎？”

“也也許是三千本源，象征著圓滿，不論五行，還是三千本源，皆是一個圓環。”

“而人無完人，金無足赤。”

“日有升落，月有月盈缺。”

“盈中融合屬於煞氣的那部分缺，纔是一個完整的融合？”

沐夏陷悟之中，一時停不下來，卻也不知哪一種想法是對的，是正負之說，還是盈缺之說。

直讓秦予奪看的眉眼俱是笑“這是你境界穩固之後，才需思考的事。”

“嗯！”也失笑起來，這一刻銳意盡顯，抬頭向了天幕。

“沐夏！你說日有升落，月有盈缺，難道吾之降臨劫難，一個個紀元替，不是日之升落，月之盈缺嗎？”

天幕上的臉孔，這一刻迎著的目，陡然變得無比張和恐懼。

它聲音都跟著抖起來。

也說明瞭，秦予奪的說法，沒有錯。

“日之升落，月之盈缺，是天地規律，它自然衍化，從不為私心所左。”

“仙域中任何一個宗門，都有起有落，崛起後必走向沒落，沒落後是徹底消亡於歷史，還是涅槃重生，這些我都不會管。”

“但若有人，想讓整個仙域，所有的宗門在頃刻間滅亡。”

“我雲沐夏，不讓。”

沐夏劍指向天，緩緩轉頭，和秦予奪相視一笑。

而後一躍而起，三千本源揮灑漫漫宇宙。

“歸一劍訣，第十式！”

“裂天！”

嗤！

一劍斬出，裂天一劍在邁超之境後，比上一劍所展現的力量更為強悍！

劍芒捲起三千本源，剎那融合為混沌。

“煞氣本源！”

“九幽槍訣！”

秦予奪一槍卷出，煞氣本源融於槍芒，化為黑的洪流，隨那道劍氣而去。

“大道異象！”忘憂睜大了杏眼“哥，這是粑粑和麻麻的大道異象！”

“的確是！”沐揚也猛地瞇起眼來，秦予奪的大道異象，一槍撕裂無盡的黑，沐夏的大道異象，最後一幕同樣是九重劍連破七星，斬天而去。

這一刻大道異象宛如被此此景所印證。

槍芒和劍芒並駕齊驅。

陡然之間。

槍芒融那劍芒之中。

煞氣同混沌不分你我，相互融合，化為一無形無質的“空無”之力，也正是天道先前降下的那絕殺之力！

“不！吾乃天道！誰可斬吾！”天上的臉孔嘶吼不絕，驚恐中臉孔，幾乎變得扭曲了起來……

嗤啦！

絕殺之力劃過它眉心。

自上而下，這張臉孔被一劈兩半，呆呆定住在天幕上。

轟！

它徹底地消散了開來。

沒有人看得見這一幕，臉孔的消散，天道的消亡，沒有人能看見。

但釋迦魔帝驚恐絕的臉，“啵”一下化為了泡沫，那千位魔帝人人駭然地為泡影，而後是萬位魔王，十萬魔君，億億魔族……

啵……

啵……

啵……

他們掙紮嘶吼，瘋狂想逃竄，但無一例外盡數消亡於宇宙中。

而化魔的秦予奪，魔帝印記於眉心緩緩地消散，他眸恢復了幽黑，魔爪回歸了修長手指，的煞氣本源，那屬於樊皇魔帝的魔種，也齊齊消失不見。

嗡！

青冥槍震。

烏黑蛻為曾經的碧綠。

嗤啦！

青冥羽現出。

邪惡的氣息徹底消失，化為一方巨大的青羽翼。

這一刻的秦予奪，除了一黑外，青羽青槍，白發曳地，劍眉黑眸，刀刻的棱角……

那從前因煞氣本源而無時無刻不顯得冷沉淩厲的氣息，竟轉為了七分獨屬於青君的仙氣來……

“咦？”沐夏著下，笑瞇瞇打量著他“回頭你換青的袍子，我有種換了個老公的覺。”

“換老公別想，今晚陪你換個位。”秦予奪笑著靠近耳邊。

還是那個配方。

還是悉的味道。

這傢夥一開口沐夏便恨不能捂臉，噴笑著暗暗掐他腰一下。

“這狗糧喂的。”仇四刃撇撇，又拍拍口“原來是個化魔的仙帝，還好還好，丫頭沒瘋。”

“你的重點在這嗎？”公羊謹清風朗月地鄙夷他一眼，深吸一口氣中，嗓音抖而震撼。

“斬滅了天道！”

“嘶！”

仇四刃此刻才倒吸一口冷氣。

整個混沌宇宙，人人從呆滯中回神，噝噝啦啦的氣聲快把宇宙都乾了。

震驚過後便是無盡的狂喜！

“天道滅了！”

“魔族也滅了！”

“哈哈，紀元大劫再也不會……”

滴答！

忽然一滴粘稠的水滴，落到了驚喜大笑的人的臉上。

他們手去，得一手粘膩的猩紅。

而後是“嘩啦”一下。

混沌宇宙裡，竟落下瓢潑雨！

重生九八：逆天國民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