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晚以後，易渺一個月以再沒看見荀庭的影。

想想荀庭吃癟就開心得要命，因為心好，大多數工作都在開機前理完了，隻需要把全部心思放在目前的電影上就好了。

結果開機那天再度在現場見到了荀庭，不過他離很遠，站在一群工作人員後，儀式結束以後就離開了。

隻不過往後瞥了一眼就看見了他的影，所幸這一次他沒有跟過來。到這裏這樣也好的，哪怕有些憾，或許本就該如此。和荀庭產生集本就是一件特殊的事，他們現在不過彼此回到了正軌。

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放下了這件事，第一場戲拍得很順利，周熠燃的狀態也格外好。

齊妍給擰開一瓶水，遞過一張巾給：“姐，第二場同場景的好像是那場戲，咱們要不要提前和秦導打聲招呼？”

易渺接過來喝了一口，抹去額上冒出的汗珠：“不用了，看他怎麽安排吧。”

知道齊妍說的是哪場戲。電影裏一共有兩場激戲，最後一場就是接下來要拍的一場。因為這場戲編審和秦譽討論了很久才決定保留，爭議比較大，改以後也更複雜了，所以更加難演。

這是一場強暴戲，趙苓跟著賀晟北上以後盡他的冷落，在心灰意冷的時候到了被打散倉皇逃出的一個軍閥。他了傷，趙苓本來想聯係北伐軍將他扣押，可就在那晚上，被這個人倒在床上。

那個年代這種事並不見，但複雜不是劇本，是秦譽的鏡頭語言。

他在之前拍攝有關強迫質的激戲時的拍攝手法就飽爭議，因為他的鏡頭始終對準被侵害者本。

鏡頭裏展現不出施暴者是多兇狠，隻能拍到他的部分軀幹上的作，往往隻有背麵的鏡頭。

而大麵積展的，是旁觀者和到侵害的人臉上的作和表。

導演的風格都不同，不能因此對秦譽做出什麽評價，但看劇本的時候還是有點猶豫。這場戲很重要，必須考慮怎麽才能演好。

“易渺，清場了，你這邊準備準備，”秦譽看了一眼劇本，用對講機說了一句話，然後看向易渺，“不用太張，和你搭這場戲的男演員之前和你演過對手戲，雖然就兩句臺詞，不過也算人了，別張。”

“誰啊？”易渺了額角，這個施暴者的角是算在特別出演裏的，秦譽沒有把這部分演員名單給看。

“趙文啊，”秦譽俯對耳語一句，“這個角不討喜還沒正麵鏡頭，他能來也算不錯，你別太張了。”

“嗯……他還可以，”易渺看著四周陸陸續續退場的工作人員，把小電風扇對準自己的額頭，“不過都要拍了，他人呢？”

秦譽了一把頭上的汗，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四周的人：“劉尚，趙文人呢？”

易渺覺得事有點不好，秦譽這個作恐怕接下來要發火，不管演什麽角，不遲到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，估計一會兒秦譽就會大發雷霆。

趕跟著化妝師去換服，果然妝還沒補好，隔著化妝間就聽見了秦譽咆哮的聲音。主理好了的頭發，向鏡子裏看了一眼：“易老師，秦導就這個脾氣，您可別害怕。”

“沒事，我知道。”

這場戲的造型很簡單，易渺活了一下僵直的脖子走出化妝間，隻見不遠的走廊裏秦譽正靠牆站著，好像已經消氣了，另一邊則是很悉的影。

易渺一愣，沉著心走過去：“趙文來了嗎？”

“不等他了，”秦譽翻了一頁劇本，語氣有點煩躁，“本來也拍不見臉，隨便找個男演員就行了，關鍵是你願不願意。”

畢竟這場戲有部分的鏡頭，和完全不的人可能會太張而導致效果會很差。

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品，萬一男演員拍攝過程中有越矩的地方也沒說理，這種事其實在劇組裏發生過的，秦譽應該也是在擔心這個。

“我都可以，能拍出來就行，”易渺遲疑了一下，“就是……最好還是能效果好一點，專業的演員會好一點。”

一邊一直沉默的人轉過來，他回頭看著穿一素淨旗袍的易渺，旗袍勾勒出腰的曲線，讓人不由自主會多看幾眼，他的目幾乎從上到下將看了個遍。

易渺皺了皺眉，站到一邊的影裏。

不知道荀庭來片場的機，但站遠一點總沒有壞。好不容易甩開他了，再接近一點都不可以。

“秦導，既然是隨便找一個人，又隻能拍到男演員的背影，不知道我可不可以？”荀庭語氣輕鬆，“我和易老師是朋友，這樣能保證拍攝的時候不會有過分的舉，而且也不會讓易老師太張，您看怎麽樣？”

易渺愣住，著劇本的手攥了。

太天真了，居然真的以為荀庭這種人會老實。

因為太過震驚，甚至都沒來得及去瞪他一眼，連出口的話都有點發：“我覺得……不是專業的演員可能會……”

“拍不著臉，也沒臺詞，不用專業的，”秦譽顯然馬上肯定了荀庭的提議，“行了，就這麽定了。易渺，準備準備緒。”

不用準備，現在就想哭出來。

易渺看著秦譽走向那間要拍攝的房間檢查燈，抬頭看向荀庭那張臉。他臉上沒有特別的緒，目卻像含著一汪水，曖昧又清晰地纏繞在上。

看來蟄伏的這一個月，他一點都沒閑著。

“多多指教，”荀庭俯笑了一聲，“易老師。”

拍攝的房間按照要求將線調得很暗，窗簾在鼓風機的吹中一次又一次地飄起。

因為能很快代緒，站著的戲份都是一鏡過。但接下來是被摔到床上再到被住的一個長鏡頭，易渺控製不住的有些張。

雖然不想再和荀庭打道，但讓荀庭救場是秦譽的意思，是演員，在拍戲的時候不能太在意個人緒而影響工作。

一時間有些心煩意，喝了一口水。

荀庭明顯看出了的緒，輕輕走到邊：“易渺，作為老演員，該不會拍戲之前還張吧？”

激將法對易渺百試百靈，抬起頭狠狠看了他一眼，把水遞回給一邊的齊妍。

“荀庭，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，但拍攝的時候別拖我的後。”

秦譽喊開始的一瞬間，正麵對著荀庭，依照劇本開始倉皇後退。

荀庭的服裝很合，他一步步近，在將出聲的一刻幾步上前按上的腰。

屋子裏沒有任何聲音，隻有肢撞的雜音，和劇本裏一樣，荀庭的作快而迅猛，按著的腰將在床上。

鏡頭跟在荀庭的後，倒下的一刻，他一隻手巧妙地避過鏡頭護住了的頭。易渺心裏一，臉上依舊是符合要求的憤怒和恐懼緒，來不及多想，立刻按照秦譽的提示開始掙紮，左邊機位的鏡頭快懟到臉上。

易渺的手被牢牢按住，他俯吻向的脖頸。

細又悉的吻落在的耳畔，易渺一側的手臂似乎麻了，鏡頭拍不到的那一側，的手指都在抖。

“很好，趙苓踢，激烈一點，”秦譽看著監視上的畫麵，將耳機摘了下來，“左邊機位向前推一點。”

易渺抬起，被他一隻手按住小，下強地下去。

監視裏隻有荀庭的背影和他住的作，再有的就是易渺清晰的反抗和臉上的表。

線昏暗，鏡頭都集中在易渺這邊，所以沒有任何人看到他越矩的作。

易渺和他相，熱度攀升，旗袍的下擺裂開了一半。

被掐著腰頂住，眼裏的淚水不由自主地冒出來。易渺咬住，察覺著對方的變化，憤怒的目看向上的男人。

荀庭這個混蛋。

居然來真反應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