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渺聽到這話,還是愣了一下。本來想說沒必要因為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變僵,但易溯在這件事的態度還是出乎的意料。他原本沒必要這麽大費周折去阻攔,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和荀庭之間的事——
之前說想談,他也從來沒說要攔過。
“你在我麵前說我哥的壞話啊?”轉過頭去,腳尖抵著的沙發,“荀庭,你最近好囂張。”
他原來也就是這麽囂張的人。癟了癟,把著的腳向裏收了收。
荀庭沒說話,將自己的外套蓋到腳上,大手向裏過去捉住了的腳腕。腳踝小巧潔,可能是因為懷孕,比之前稍微腫了一點。他手心著腳踝,指尖了的小:“易溯還跟你說過什麽?”
“他一直以來的態度都是不支持的,這也很正常。你換位思考一下,讓葉彤和我哥好,你願意嗎?”
荀庭幹脆利落地答:“不可能。”
易渺挑眉,想要從他邊起來,剛剛坐起子來就被他握住手腕。失去重心向前傾,被他牢牢抱住。
他手心微熱,半倚在的沙發上,鬆散的領口裏出一道顯眼的傷疤。
新傷,紮眼的紅腫,讓易渺一眼就能看到。
……
應該就是在這半個月裏弄出來的新傷,橫亙在他的鎖骨下,穿過了之前縱貫的舊傷疤。
下意識就想上手,忍了忍還是沒手,轉過要甩掉他的手。荀庭因為用力,被推開時依舊抱著,手上沒有著力點便向後倒,又重重地砸到他上。
後者嚨裏一聲悶哼,疼到吸氣的聲音像故意在耳邊放大。一時慌了神,回頭去看他的領口,被他捧著臉到了懷裏。
“易渺,你這麽聰明的人,怎麽騙你多次,你都會上鉤,”荀庭看著的眼睛,指腹在的角。
之前見過荀庭大多數時候的樣子都是那種漫不經心,冷漠又狠厲的樣子。他不讓人靠近,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。
可是笑起來的時候,也會這樣好看,也好像隻是對著一個人才這麽笑。
意識到自己看他的時間有點長,有些別扭地別過眼:“你又怎麽了?”
荀庭依舊沒說話,抱著靠向沙發。這麽小的沙發,荀庭長手長放不下,偏偏還非抱著進來,的手便被到了他膛前,向上一點能到他那道顯眼的傷口。
能讓荀庭傷以後還一言不發的人,猜猜也覺是方照。
易渺想到這個結果以後,不知道為什麽就生起氣來,湊近了看那道被合的刀痕,一掌拍到荀庭肩上:“你這麽大一個人,還躲不過你個不好的人嗎?”
荀庭握住打來的手:“躲不過。”
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
易渺心頭湧上一陣火,想也許不是因為方照,荀庭現在可能是個痛了喊痛,高興就笑的正常人,至不是讓他小時候事事忍導致形現在的格。
荀庭父親好像去世得很早,作為母親,多也應該……對他好一點。
“你不行,那我去找,我問問是怎麽當媽的,”易渺從沙發上爬起來,快被口裏那氣給憋死了。
揪著荀庭的領口看,隻見那兩道傷疤錯猙獰,往上卻是他那張平靜的臉。
“你平時那狠勁兒呢?都這樣對你了,你不還手,起碼要躲開吧?”易渺越說越生氣,拍開他要安的手,“憑什麽這麽對你啊,你……”
說到這裏便停住,因為荀庭正笑著看。
語氣一頓,開始回想是不是又不小心落進荀庭下的套兒裏了。
剛想說什麽,他卻出了手,向前結結實實地抱住,略沉的下到了的肩上。
“渺渺,”他指尖到的發尾,低低沉沉笑了一聲,“你為我說話,我很開心。”
張開的手停住,心想荀庭最近開心的點是不是有點低。還沒說話,突然想到之前宋延在車上告訴過的話。
好像荀庭之前是沒有人為他說過話的,針對方照的行為,荀家上下所有人都漠視了。就連荀義,都是回避話題,然後把荀庭送到山上再也不聞不問。
不知道怎麽就想手拍拍他的後背,手抬上去又慢慢回來。
不能給荀庭明確的答案之前,多做一點好像都是在給彼此機會,最後讓事變得尷尬難以收場。
甚至都記不起自己當初追他的樣子了,隻覺得辛苦,不想再回想。
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,把易渺震回了神兒。
推開他手忙腳去拿口袋裏的手機,荀庭從側湊上來,看著屏幕上跳躍出的“周熠燃”三個字,邊的笑容立刻消失。
易渺一邊擋開荀庭那張臉,一邊接起電話。
那邊好像很嘈雜,半天沒聽到人說話的聲音,還要分心去挪開荀庭那隻的手。
聽筒裏終於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,問了一聲,因為聽不清隻能打開免提。那個帶著醉意又好像認真的聲音便從聽筒裏傳了出來:“易老師,我……我喜歡你很久了,我們可以見一麵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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