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彤不知道他怎麽猜到的,在那瞬間驚了一下,然後克製地吸了一口氣。現在輕易說話隻會越說越,抬頭看著他,也不說話,但是沒放開他的手臂。
麵子什麽都不重要了,對於打工人來說沒有比兩個月帶薪假期更心的事。再不放假馬上就要歇菜了,經紀人好像最近又在給接綜藝——
一想,手就痛苦得攥。
“易總,我好多天沒休息了,你能不能看在我偶爾給你送飯的份上,讓我休一下假啊?”一臉苦大仇深,眉眼帶著一點哀求。雖然沒明說,但易溯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。
荀庭威脅還不是輕而易舉,他腦子想想也知道葉彤這種格的人不會耍心眼,不知道該怎麽說,但他現在的確沒法拒絕。
荀庭知道他吃不吃啊,都被他給算計明白了。
“我可以不上樓,但是有一個條件,”易溯瞥了一眼樓梯,聲音不不慢,“以後荀庭和易渺的事,我希能從你這裏聽到新的消息。”
才出虎窩,又進狼。
葉彤雙手握,可憐地低下頭,在易溯滿意的笑容中點了點頭。
可是在樓下免不了和易溯在同一個空間中,最近對這種事比較害怕,因為不知道易溯什麽時候又說出些應付不上的話來。
往吧臺一邊坐了坐,開始僵地喝水,刷手機的作都帶著那麽一點尷尬。
易溯知道在躲他,也沒在意。
上一次在病房裏似乎把惹惱了,他當時以為起碼得摔門就走,卻沒想到會折回來問他晚上想吃什麽。
生氣了,然後又把自己給哄好了。
這麽吃虧的格,好像還沒覺出來,非常自然又謹慎地對別人好。
謹慎是指會考慮自己做的事有沒有逾越界限,即使來給他送飯,也會事先聲明是給自己罪孽深重的哥哥贖罪來了。
邊界很強,但其實心很,如果稍微哄哄,可能真的容易掉到某些男人的圈套裏。
想到這裏,易溯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,手指握了玻璃杯。
這麽想起來,他之前似乎約聽陳玥提起過有一個十分惹人喜歡的朋友,他當時沒有多問,更沒細想。現在想想,口中指的人應該就是葉彤。
陳玥。
提及就會忍不住難的名字,易溯放下手中的水杯,因為沒控製好力道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。他背對著倒水,呼吸重了幾分。
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,再想起陳玥的臉時能不那麽難過,能夠讓自己的心不像被一遍遍碎一樣承著尖銳又緩慢的疼痛。五年來的每一天,他幾乎要習慣了這種覺。
要等到什麽呢,他苦笑一聲。
易渺因為第二天要產檢,所以後半夜和荀庭聊了沒多久就被他哄睡著了。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人了,再看臺下方,自己都忍不住嚇了一跳。
二樓雖然不高,但也有一定的危險。
荀庭昨夜黑爬窗,今天早晨又跳窗出去,不知該說他素質好還是什麽,正大明的變了地下。
荀庭在別墅區外的停車場等著易渺和易溯出門,他看了一眼手表,把趙煊堂發來的幾張照片刪掉,再看到易溯的車開出來以後跟了上去。
易渺從反鏡裏看得到荀庭的車,還沒作聲,聽得易溯一聲冷笑。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男朋友是警察呢,這麽會盯梢。”易溯從煙盒裏倒出一支煙,又想起車上還有個孕婦,又麵無表地將煙塞了回去。
易溯自從出院以後雖說對和荀庭的事不再怎麽手,但還是會偶爾怪氣。易渺知道他心裏還有心結,所以沒像平常一樣反駁,反而順著他的話說下去。
“誰說不是呢,他就是小聰明多。”
易溯:“……”
“雖然你是媽的眼線,但是也不要通風報信,荀庭畢竟是孩子爸爸,陪我去產檢好像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吧?”易渺一麵看他,討好似的笑了笑,“不然我就告訴媽媽你也談了。”
易溯知道在說什麽,他打了個方向將車子駛醫院前的道路,淡淡看一眼:“葉彤沒有荀庭那些心眼,你不要太難為。”
“幹嘛啊?心疼了?”易渺抿,故意挑了些不好聽的話說,“人家有哥哥,犯得上你心疼嗎,你有這時間心疼心疼你被扣在家裏的可憐妹妹好不好?”
易溯沒理,在醫院後門停了車。
話說到這份上,易溯也隻是來充當司機的份。他看著易渺下車,被已經停好車等候的荀庭扶住了胳膊。
易溯冷冷地看他們一眼,發車子從停車場開了出去。
荀庭牽著的手,另一隻手接起了電話,陪著向電梯走去。易渺回頭了一眼就戴上了墨鏡,進電梯以後有點頭暈,倚在他胳膊上了,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醫生的聲音。
“我們快到了,”荀庭看了一眼電梯上的顯示屏,聲音沉了一點,“不過林大夫,我想問一下,上一次我太太來產檢時電梯裏那段不見的監控錄像,你知道什麽消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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