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個瘋子!”
薄恒慌張扣住凌初的手腕,死死攥住不放手。
他看著玻璃碎尖刺的地方,又看著臉上的狠勁,眼底閃過恐懼和狠厲。
果然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
凌初此刻臉上的果決和薄淵當時踹廢他時的表一模一樣。
“你想坐牢是不是?!”
凌初眼底一狠,“薄淵舍不得我坐牢,但是!”
“你必須瞎!”
咬著牙,狠命朝他眼珠子去。
只是,薄恒到底是男人,就算是傷了病了,力氣上還是比人大很多。
可能是因為牽扯到某的疼,他臉上痛苦得都是猙獰之。
“敢不敢先看個東西?!”
薄恒篤定道:“看過之后,你再考慮要不要弄瞎我。”
凌初一一扣開他的手指,下了死手,“那更不用看了,你直接瞎!”
在玻璃尖刺快要到他眼珠的時候,薄恒求生極強用盡全力一把甩開凌初。
他咬牙切齒地罵凌初,“瘋子!”
玻璃尖刺雖然沒傷薄恒的眼珠子,但是,在他的臉上劃出一條又深又寬的痕。
看得出來凌初是用了全力的,那痕足足有一公分寬,從他的顴骨到下,看著猙獰又恐怖。
看著瞬間溢出傷口的跡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,凌初心里那口惡氣終于消散了些許。
不過,也因為上的傷疼,本來站的不穩,被他這一甩,差點沒站穩,連帶著手里的碎片也被甩了出去。
薄恒左手打著石膏吊著,只能用右手死死捂住傷口,而從他的指肆意出來。
怕凌初又去撿那玻璃碎片,薄恒急急開口:
“我猜你一定不敢看。”
對上他的眼睛,冷笑了聲,沒說話。
倒是要看看他還想耍什麼花招?!
這時,薄恒松開臉上的傷,出猙獰的傷口。
他余看了眼床頭不遠的急救鈴。
他現在坐著的位置是靠床的左邊,而急救鈴在靠近右手邊。
剛剛借著推開凌初的時候他試了下,本夠不著。
而他現在脊椎,,腰都傷了,本挪不子,全上下能有些支撐力的只有右胳膊。
他借著從枕頭下手機的作,往右邊挪了一點點。
而這一點點,疼得他額頭上都是冷汗。
拿了手機,薄恒先在被子上了手指上的跡,解鎖手機。
看著薄恒開手機,又翻找相冊的作,凌初下意識有種不好的念頭,死死盯著他手里的手機。
暗暗猜測著:
這混蛋是不是變態地錄了昨晚的視頻?
“薄恒,我勸你別耍花招。”
“要不然,就算我現在殺了你,也不過是償命一條。”
薄恒對上眼底的憤恨,笑著點開視頻。
“我才舍不得你死呢!”
他把手機往凌初面前放了放。
借著這個作,他又往右邊挪了點。
視頻里,凌初正一下一下地用玻璃片劃著手臂。
薄恒了臉上的跡,笑了句,“你全傷了,而我,全幾乎都廢了。”
“你說,我們是不是很般配?”
“滾!”
薄恒聽了的話變態地笑出聲來,又把手機往凌初面前挪了挪。
他又往右側床邊又挪了幾寸,“看看,你對自己多狠,劃那麼深,都不疼的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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