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跑到門邊，就被里面的人喝住了。

“站住。”

薄淵那像是來自地獄的冷聲傳來，“敢跑，打斷你小乖的。”

果然，王眉立馬定住了腳。

薄淵拉過椅子坐下，點了煙，冷颼颼開口，“知道故意殺人罪判幾年嗎？”

王眉一聽要坐牢，嚇得都了，“我沒有故意殺人。”

“是薄恒，是他讓我給凌初下的藥，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。”

薄淵看了王眉一眼，吸了口煙，過星火看著王眉張的臉。

“不想坐牢的話，好好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。”

對上王眉的賊眉鼠眼，薄淵直奔主，“凌初的親生父母是誰？”

王眉下意識撒謊，“的親生父母當然是......”

但是，在看到薄淵那雙郁的眼睛時，又改了口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是我撿的，在我們家院子門口。”

薄淵又深深吸了口煙，點了點煙灰，“薄恒已經落網了，眼瞎了，人廢了，他自己自難保，你別指他會來救你。”

“所以，好好說，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。”

男人抬眸看，警告，“敢有半個字假話，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！”

都說太監是沒的東西，王眉這樣見錢眼開，欺怕的人更沒。

薄淵幾句恐嚇的話，就全盤托出了。

“那時候我和發才結婚三年沒孩子，村里人已經開始說我們生不出孩子的閑話來，那天早上，我在家門口的院子里撿到了凌初，于是，我和發才一合計，就帶著凌初出去打工去了，一直到兩歲多的時候才回來，我們謊稱說只有一歲多，說是我們在打工的時候生的孩子。”

“可能是凌初帶來的運氣，同年，我們有了小乖。”

“有了自己親生的孩子，我當然不愿意再養著凌初了，我本來是想把賣掉的，至換一點養的錢回來。”

“當時我和買家已經談好價了，200塊錢，一手錢一手人，后來，買賣當天，不知道怎麼被我的公公婆婆知道了，他幾乎借了所有親戚朋友的錢，借了180塊錢，把凌初抱過去自己養了。”

怕薄淵找算賬，王眉又提了句，“我可沒虧待，高中的學費可是我出的。”

薄淵看了看手里的煙，冷厲的眸子看了眼王眉。

“就這麼多？”

“當時上沒有什麼信之類的？”

王眉下意識捂了捂心口的地方，“沒有！”

薄淵掐滅手里的煙，點了點面前的辦公桌，“拿過來。”

王眉死死捂住心口的地方，“......拿什麼，沒有！”

“別讓我手。”

他看了眼頭頂的監控，“你剛剛說的，監控都拍下來了。”

王眉嚇得往門邊，以為能躲開監控，“你要干什麼？”

薄淵，“東西拿出來。”

王眉還是一口咬定，“沒有！”

薄淵覺得有些人就是不進棺材不掉淚，“那我問你，你當時撿到孩子有沒有去當地派出所備案？”

“怎麼上的戶口？”

“拐賣兒可是大罪，是要判死刑的。”

王眉嚇得幾乎是把脖子上的東西拽出來扔到薄淵面前的。

“給你！”

指著那同心結，“只有這個，別的什麼都沒有！”

薄淵撿起同結心看了看，這東西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，可以用來當傳家寶的東西。

“暫且信你。”

薄淵收起東西就要離開，王眉拉住他的手臂。

“我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了，你趕把我和小乖弄出去。”

薄淵黑著臉一臉嫌棄地甩開。

“你能不能出去這事，得看法律怎麼判。”

“故意殺人罪可不是小罪，我是守法好公民，可不會走后門！”

“在這里好好待著吧，畢竟，只要好好踩紉機就有吃有喝。”

王眉這次是真嚇傻了，了癱在了地上大哭。

*

薄淵提著食盒到醫院的時候，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。

推門進去，凌初并不在床上。

他剛放下食盒，洗手間里傳來一道驚呼。

“啊......”

慘聲，混合噼里啪啦地東西落地聲。

薄淵聽著靜，沒多想地一把擰開洗手間的門。

“啊......出去！”

“嘭”地一聲，洗手間門被關上。

里面小人趴摔的姿勢，讓一向流氓的薄淵都紅了耳，赤了眸心......

下一秒，剛被關上的門，又被男人擰了開來。

薄淵瞇著眼睛看著白的背，白皙的……

“我還沒進去呢，就讓我出去。”

“嘭”地一聲，這次，門真的被關上了，而男人大大方方朝趴著的人走去。

“地板，去床上跪？”

“嗯？”

凌初，“我疼……”

薄淵打斷，“乖，我比你還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