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淵輕笑了聲，“我的小乖這麼委屈的嗎？”

“嗯，委屈。”

“那說給哥哥聽聽好不好？”

想起小時候，凌初心里泛酸，一邊無聲抹眼淚，一邊說著藏在年的傷。

“小時候，我們村有對夫妻不能生，他們抱養了個小孩回來，那小孩比我小一歲。”

“大家都知道那個小孩子是抱養來的，都猜測那對夫妻肯定會待，沒想到，那對夫妻對那個小孩特別好，疼，，供上學，還有零花錢，可以買各種的水果糖和零食。”

“我沒有零花錢，也沒有水果糖，連彩的糖紙都沒有。”

凌初絮絮叨叨地說著小時候的事，“我那時候就想著，我要是也是抱養的就好了。”

“逢年過節別的小朋友都有新服，我沒有。”

“他們的爸爸媽媽帶他們去趕集，去買好吃的，我只能跟著爺爺去賣菜，只能看著菜攤子。”

“有的孩子很調皮，學習績也不好，但是每次家長會他們的爸媽都會去參加，而我呢，每次考年級第一，被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言，底下坐了一場的家長，卻沒有一個是為了我去的。”

“王眉和凌發才不屑來，一次都沒去過。”

“而爺爺又因為腳不好，還要忙著趕集和種菜沒時間來。”

......

說著說著，凌初便模糊了眼睛，滿臉淚水而不自知。

薄淵聽著輕輕淺淺的回憶，心疼得發堵，疼。

“以后我給小乖零花錢花，給小乖買好吃的蛋糕點心，給小乖買漂亮的子......”

凌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決堤了。

“壞蛋。”

薄淵聽著聲調不對勁，調笑了句，“讓我聽聽，我的小乖是不是哭鼻子了？”

凌初吸了吸鼻子，又眨了眨眼睛。

“才沒有！”

薄淵輕笑，“真沒有？”

凌初看了眼站在不遠車邊等著的小丁，“哭了又怎麼樣？！”

起慢悠悠朝車子的方向踱步，“你又不在。”

到顆石子，一下一下地踢著，“我就算此刻想親親你都親不到。”

薄淵先是吸了口氣，又冷著聲“嘖嘖嘖”出聲。

“我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想親親的事，我親一下還嘰嘰歪歪地不滿意，親狠了，做狠了，欺負得厲害了，我得哄半天。”

“我這一不在了，你就開始惹我我。”

“故意的，是吧？”

凌初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了，“我哪有那麼不講道理！”

“你有！”

薄淵堅持，“還有過之無不及！”

正午的過樹影隙灑落在凌初的發上，服上，腳下的水泥地上，也落在腳下的那顆石子上。

靈而活潑。

靜謐又好。

如一般。

跟薄淵念叨了一通，凌初的心又漸漸輕松起來。

“我只是慨此刻的心竟然只能通過電話跟你分。”

“沒有你的抱抱來得實在。”

“你要是在的話，我現在肯定掛你上，親你一百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