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男人。

一個人。

男人坐著椅，而人正趴在男人的間。

而那人不是別人，正是剛剛才見過的顧善東的兒顧兒。

倒不是兩人親這件事讓凌初震驚，讓震驚的是，薄恒正面帶微笑地抬頭看著。

從站到那里，他就發現了。

而此刻，人在給他服務，他正看著。

凌初下心底的那不適和反胃，立即轉過臉看向宴會廳。

薄淵看到凌初臉不對，和顧善東打了招呼后，便朝這邊走來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薄淵了的臉，“怎麼臉忽然這麼差。”

凌初深呼吸了好幾次，才好不容易下胃里的不適和心里的憋悶。

朝樓下指了指，“我剛剛看到大哥和顧......”

薄淵朝樓下看去，卻什麼也沒看到。

“樓下什麼也沒有。”

凌初一愣，剛準備朝樓下看去。

一道男聲傳來，“初兒，阿淵，你們也來了。”

凌初和薄淵同時看向聲源，不是薄恒又是誰呢。

薄淵，“大哥，你什麼時候來的西洲？”

薄恒看向邊的顧兒，“顧小姐邀請我來參加顧老爺子的壽宴，我想著，京都那邊也沒什麼事，就過來了。”

“也順道來看看西洲這邊的局勢。”

說到這里，他看向薄淵，“還是不如阿淵眼好，跟對了人，現在正得勢。”

他笑看一圈宴會廳的人，“這里這麼多人，估計都等著機會跟你攀上關系吧？”

薄淵隨一笑，“大哥說笑了。”

這時，顧兒看向凌初，眼神帶著敵意。

“薄先生，這位凌小姐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嗎？”

“我怎麼看，就是個鄉下丫頭呢，跟你，配嗎？”

薄淵眸一沉，“你......”

凌初這時打斷薄淵的話，直直看向顧兒，“我跟配不配關你屁事啊？！”

“我不配，你配？！”

換做以前，凌初肯定不會這麼直白地懟人。

主要是今天被他們倆在樓下的那一幕惡心到了。

或者說，被薄恒那挑釁直白的眼神刺激到了。

必須要出這一口惡氣，要不然，覺得自己會被憋死。

薄淵眉眼一挑，眼底都是贊賞。

“不配。”

薄恒眼神復雜地閃了閃，沒說話。

顧兒震驚地先是指了指薄淵，想起什麼，又后怕地收了手，改指著凌初的鼻子。

“你......”

“你......”

“你”了半天，眼神惡毒地罵凌初：“你不要臉！”

凌初往薄淵邊站了站，像是生怕沾染上什麼不干凈的東西似的。

“你要臉？”

“你要是要臉，會大庭廣眾之下往男人上趴？”

凌初控制著嗓音，不至于讓除他們四人之外的人聽到。

一說完，果然顧兒臉一白。

下意識看了眼薄恒，“你......胡說。”

凌初直直對上顧兒的眼睛，“顧小姐，我沒惹你，請你尊重下我。”

說著，凌初掏出手機，指腹了屏幕。

“要不然......”

挑了下眉看他們二人，“你們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