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善東，“薄總，我知道這個有點為難你，但是能不能......”

薄淵還是直接了當，“不能！”

“你也知道的，他現在進了警察局，被調查，很多事也不是薄家能左右的。”

顧善東，“可是兒......”

薄淵嚴肅出聲，“上一個人是沒有錯，但是，上一個錯誤的人，不是痛苦一輩子，就是你們痛苦一輩子。”

顧善東心下一驚，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
薄淵提醒了句，“按照顧兒現在對薄恒的瘋狂程度，如果薄恒永遠出不來，或者死在里面，你覺得會怎麼做？”

顧善東，“這......”

薄淵，“顧總，該斷則斷，不想斷，只能做父母的多辛苦心點。”

“而且，小姑娘容易鉆牛角尖，我想顧總肯定也不愿意白發人送黑發人。”

顧善東，“謝薄總提點，我會帶著離開這里。”

薄淵，“顧總明白我的心意就行。”

掛斷顧善東的電話后，薄淵往警察局的方向出發。

*

警察局。

看著薄恒平靜的臉，薄淵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
他以為薄恒高低要罵兩句他“卑鄙無恥”“冷酷絕”的話，可是他卻一臉平靜地坐在椅子上，像是已經接了此刻和將來的狀態。

薄淵朝他走去，遞上一煙。

見薄恒沒接，這才想起來他眼睛瞎了的事。

“煙，要嗎？”

薄恒沒說話，朝薄淵了手。

薄淵慢條斯理地從煙盒里倒了支煙出來，放到了他的手上。

給他點了火，又點上自己手里的。

兩個人起煙來，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。

只是，薄恒的節奏比薄淵快點，他先完。

“，怎麼樣了？”

薄淵當然不會覺得薄恒會問陳雅，或者，會在這個時候問凌初怎麼樣。

他問的肯定是顧兒。

“后悔嗎？”

薄恒，“后悔吧！”

他薄扯了扯，扯出個算是悔恨的笑出來。

很久之后才說了句：“早知道不招惹。”

薄淵還是愣了下，瞬間意識到兩人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。

他的意思是問薄恒有沒有后悔干那麼多的壞事，導致現在自己這樣的結局。

而薄恒的回答是：他后悔招惹上了顧兒。

想起剛剛顧兒對他的那些求，薄淵說道：“如果我告訴你，顧兒為了見你，給我下跪求我讓見你一面呢？”

薄恒始終平靜的臉終于有了松。

“......”

薄淵掐滅手里的煙，“如果你也想見的話，我可以滿足你們。”

薄恒看了眼薄淵，像是在思考。

很久之后，薄恒搖頭。

“......不用。”

因為做了這個決定，他臉上的濃重多了幾分。

又過了很久，他像是嘆了口氣，“不見了，省得走后還惦念。”

薄淵點了點頭，“好。”

“也確實，你肯定是一輩子走不出這里了，省得見了你更放不開你。”

薄恒眼神閃了閃，沒反駁。

兩人又沉默了好一會兒，薄恒才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