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睜著眼睛看著這個往日裏神又不近人的男人。
“吃個飯,你連這些都了解到了?”
鬱言深聽到的話,陷了短暫的沉默之中,他沒再開口。
虞清懷疑這家店是不是和他有什麽淵源…比如說救過他,或者,那老板娘難道是他的……
“收起你七八糟的想法。”的目實在是太過於赤,鬱言深一眼就看出在想什麽七八糟的,冷聲斥道。
虞清嗤了一聲,沒再說話。
熱騰騰的菜上了桌,菜的都很淡,但是香味撲鼻。
虞清目凝視著這一盤盤的菜,心底那奇怪的意味愈發濃重了。
猶豫幾秒,幹脆開口,“你故意點的都是我吃的菜?”
利用他,他還對這麽好?
“你想多了,”熱菜升騰起霧氣,相對而坐的兩人中升騰起白霧,“這些是我的好。”
虞清沒再說話。
其實,不知道鬱言深吃什麽,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好像吃辣。
好像,吃什麽他就吃什麽。
有些恍惚的拿起筷子,夾了一口素豆腐。
豆腐易碎,剛咬了一口,就忽然僵在了原地。
筷子懸空在空中,虞清抬眸——對上了男人平靜幽深的眸子。
忽然站起,衝出店外看向那模糊的牌匾。
果然。
鼻尖忽然有些發酸,深呼吸了一口氣,瞬間摁耐住了那酸意。
重新回到了座位上,鬱言深知道在想什麽。
“想起來了?”
虞清沉默幾秒,低低的嗯了一聲。
想起來了。
這家店是之前他們高中的時候一直吃的那一家,那時候他和他父親吵架斷了生活費,虞清雖然大把生活費可以揮霍,但是鬱言深抵死不花的錢。
他就用之前攢的點錢,每天帶來這家店吃。
便宜好吃對胃口,一吃,就是幾個月。
目及到那四五十歲的老板娘,恍惚間想起來四年前好像也是這幅樣子,隻是眼角沒有那麽多皺紋,頭發也沒有這麽多白發。
回憶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注腦海,全是和他的回憶。
虞清心口有些悶,“你為什麽帶我來這裏。”
鬱言深神平靜,“了就吃飯,沒有為什麽。”
老板娘上了那送的紫菜湯,虞清近距離的看著,恍惚間開口道——
“端木阿姨?”
那人驚愕的看向,四目相對間也像是想起了虞清。
“呀,是你呀小姑娘!”
連續幾個月都來吃的小,是想忘也忘不掉。
孩子乖乖,男生霸道但是又對小心翼翼,那時候看著他倆還覺得呢,年時的。
虞清點了點頭,那瑟意又上了心頭。
端木阿姨上下打量著,眼底全是歡喜,“小姑娘長大了,更好看了!你倆現在結婚了沒?有孩子了不?”
虞清嚨一哽,原本想要說的話一下子說不出來了。
鬱言深也沒說話,他眸如深,等待著的回答。
虞清垂眸沉默幾秒,又抬頭,角揚起笑意,“那時候的哪能算的了什麽,大家都不懂事。我們早就分手了,最近才見麵。”
“這樣啊…”端木阿姨忽然有些傷,“唉,也是。人事都是瞬息萬變,誰知道前一秒好好地,後一秒會怎樣。”
“聽說叔叔不好,現在呢?”虞清瞇著眸子笑。
過白霧,鬱言深看著孩兒俏的笑臉,恍惚間像是想起了四年前。
“鬱言深,你別給我吃辣呀,我吃不了。”
“我吃。”其實他也不怎麽喜歡辣。
“鬱言深,我口味很淡的,你不喜歡的話就吃別的哦。”
“我也很淡。”——喜歡吃什麽,他也一樣。
“鬱言深,我好喜歡你呀。”
我你。
……
回憶很短暫,其實有很多好,他都想不太起來了,或許是不願意回想。
等他從回憶中出來,老板娘已經走了,虞清靜靜的坐在原地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。
看著白皙的側臉,鬱言深神有些寡漠,清淡的聲音有幾分寒意,“我不覺得我那時候不懂事。”
虞清頓了頓,而後意識到他在反駁之前的那句話。
托腮看向他,“你是懂事的,我不理你你能委屈到和各年級扛把子玩什麽單挑。”
話音落下,心底忽然湧出一難言的緒,像是難過,也像是無聲的孤獨。
這話不該說的,和前男友一起回憶當初什麽的,不是該做的事。
很多事錯了一回就夠了,知錯了。
鬱言深見虞清忽然低下了頭,意識到了什麽,他沒再開口。
一頓飯吃完,各懷心事。
直到重新坐上了那卡宴,虞清才有幾分如夢初醒的覺。
“麻煩送我到片場,謝謝。”
疏離淡漠的語氣,惹的鬱言深側眸看了一眼。
隻看到白皙又安靜的半邊側臉,眼底的神清澈無波。
沒心沒肺的人。
鬱言深心底冷嗤了一聲,順勢收回了視線。
“我上午去片場是找你的。”鬱言深單手開著車說道。
虞清側眼看向他,及到他滾的結,停了幾秒,挪開了視線。
“不是找你新簽的小花?”目看著窗外,長發被風吹到臉上,有幾分迷離的覺。
鬱言深隨手從哪兒出了一個東西,丟到了的上。
“上次你落在我辦公室的,來還給你的。”
虞清低頭看著那被丟到自己上的東西,錯愕了一下,而後拿了起來。
“一個口紅而已,何必特地來還我。”
鬱言深不知什麽時候點了煙,煙霧渺渺中他目視著前方的路,“我總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,不能拿,這是你教我的。”
……。
虞清發現,鬱言深今天總是提起過往。
忍不住的看了他一眼,及到他沒什麽波的眼睛,又靜靜的收回視線,深呼吸了一口氣。
車窗外的風吹的呼嘯,趴在了車窗上,黑發搖曳在耳後。
“過去的事到底隻是過去的事,有些事回憶起來覺得好,但是已經分手的的過往回憶起來總歸是沒那麽好的,畢竟分手了。”
“鬱總,以後說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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