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嶸謙是計劃在傅硯辭這邊逗留三天,參加完晚宴便去湖州,可偏偏小狐貍崽子病了,晚宴沒參加上,又多留了兩天。
雖然耽誤了湖州那邊的進程,但這兩天卻沒有白留,他以為,像是傅硯辭那種君子慎獨的子,絕不會對哪個人心,可這幾天下來,傅硯辭分明是被那個會中醫的小姑娘收拾的服服帖帖。
倒是令人意外。
京市到湖州需要兩個小時的航程,飛機落地的時候,正是上午十一點鐘。
湖州地南方,不似京市,已經轉秋涼的天氣,此刻,正是驕似火,天氣熱的像是蒸籠,灼的皮都覺得刺痛。
接機的分公司負責人專門準備了太傘,純黑的傘面,傘骨很大,替三個人遮擋都富富有余。
一向只管穩步前行的人,今天卻破天荒的接過了負責人手中的黑傘,自然而然的替旁小鳥依人的小孩兒撐著。
小孩兒穿著很隨意,碎花的小子,只到膝蓋的地方,頭發隨意的綁著,扎了一個高馬尾,一看就不像是隨行的工作人員。
可是,不都說邵先生不近?
退一萬步,就算邵先生有朋友,像是他這麼工作嚴謹的人,也不可能帶著朋友一起出差吧?
負責人怎麼都想不通。
邵嶸謙撐著傘,大半邊都偏向了邊的小狐貍崽子,他一九零的高,為撐傘高度正好。
負責人安排的頭車是法拉利商務,專門接待邵嶸謙,席遇走了幾步拉開了車門,護著邵嶸謙和喬夢魚上車。
他原本要繞到副駕的,卻生生被負責人拉到了一邊,小聲詢問:“邵先生邊的小孩兒是什麼人?”
席特助很善解人意,想都不想的回答:“新招聘的技員。”
負責人傻眼了,一個小小的技員竟然勞駕邵先生親自撐傘?!還要跟邵先生同坐一輛車,連席特助都得為開車門,來頭肯定不小!
更關鍵的是,就這麼一個小孩兒,能會什麼技?顯然就是個說辭而已。
負責人誠惶誠恐,不免開始胡思想,如果不是看這小孩兒年紀太小,他都懷疑邵先生是不是要把他給換了。
黑的法拉利商務徐徐前行,被負責人忌憚的‘小孩兒’窩在座椅上,雙手托腮的著邊的男人。
不得不承認,邵嶸謙就是天生的服架子,穿什麼都好看,只是,他從來都只鐘純黑的西裝,如果不是臨時狀況,他很會嘗試其他。
就像是剛剛,一純黑的西裝,手里撐著一柄黑的長傘,淡漠疏離又矜貴玉立,他是將‘克己復禮’刻進骨子里的人,從來都不茍言笑,莊重大氣。
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可而不可即的男人,親自為撐傘遮,悉心照料,喬夢魚開始在想,何德何能配得上他這樣的護。
不知道為什麼,在黑傘蓋過頭頂的一瞬間,心里竟然劃過一抹愧疚,很淡很突然的,為著的欺騙和不懷好意。
想到這里,小屁忍不住朝著旁邊蹭了蹭。
才蹭了一下,沉啞的嗓音便響了起來:“別鬧。”
邵嶸謙沒抬頭,只垂眸盯著手中的報告,神專注認真,他向來都是這樣,對待工作一不茍。
原本還躍躍試的小人兒,瞬間蔫了下去,老老實實的又坐直了小子。
車子是直接開去公司的,席遇通知負責人安排了工作餐,因為遲了兩天過來,所以現在時間很,沒功夫再休息了。
喬夢魚窩在座位,實在無聊,只好出手機打游戲,才上線,唐景湛的消息就過來了。
一湛名:江湖救急!
是小魚呀:找錯人了。
一湛名:你跟邵大佬在一起嗎?
是小魚呀:找錯人了。
一湛名:兄弟,來趟湖州吧,求求了……
是小魚呀:你在湖州?
一湛名:兩天前就被邵大佬空投過來了。
是小魚呀:干嘛?
一湛名:托您的福,網絡安全工程。
是小魚呀:他們不是有自己的技團隊?
一湛名:還是托您的福,邵大佬在佛羅達簽約的項目,這群廢本完不。
喬夢魚瞬間悟了,還說什麼BB寶貝的,原來是為了讓賣命!虧得剛還愧疚了一分鐘。
就說邵嶸謙怎麼轉了了,還以為是自己魅力無邊,徹底征服了他,原來是遇到瓶頸了,帶著來沖鋒陷陣的。
一秒鐘,對邵嶸謙的好全無。
就連游戲都懶得打了,難,要靜靜。
一湛名又發過來一堆消息,喬夢魚沒心搭理,只一臉郁悶的雙手環,苦大仇深的盯著旁認真工作的男人。
怪不得說話總是似是而非,如果真的想跟往為什麼不明說,原來是心虛所以不敢說。
原來他冠楚楚的外表下,是一顆又黑又暗的資本家的心。
喬夢魚生氣,可當邵嶸謙忽然放下手中的報告,側頭看向的時候,又立刻出一個討好的笑,跟被設定好了程序似的。
“怎麼樣?”邵嶸謙沉聲問。
說著話,修長的手臂過來,帶著淡淡的龍涎香味兒,寬厚溫熱的手掌探在額頭上,試了溫度便又拿開了。
“邵嶸謙,你帶我來湖州是不是有事?”喬夢魚探了半個子過去,很認真的盯著邵嶸謙的眼睛。
“嗯。”邵嶸謙眸淡淡,除了略顯疲憊之外,并沒有喬夢魚預想中的心虛不安。
他收回視線,再次拿起那份報告,重新翻看了起來,似乎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。
喬夢魚不肯放過他,又朝著他湊湊:“什麼事呢?需要我幫忙嗎?”
“主要是你干。”邵嶸謙依舊垂著眸子,嗓音沉啞,沒有一一毫的緒波。
喬夢魚眨兩下眼睛,好吧,可能是小人之心了,邵大佬就算是要奴役,肯定也是明正大,怎麼可能犧牲相呢。
而且,幫邵大佬搞定這個項目,就當是騙他的補償了,大家算是誰也不欠誰,扯平了,省的以后良心會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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