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三有心計,沉默著看了半天的熱鬧,見傅老二一點兒戰斗力沒有了,才站了出來。
“大媽,既然二哥拿出了證據,而且視頻上的人也確實跟硯辭長得一模一樣,是不是也應該查一查。”傅老三拿著腔調,終于站了出來。
要說傅家這幾個兄弟,論明論狠毒,沒有人是傅老三的對手,傅老二的張牙舞爪,咋咋呼呼頂多是自取其辱,可傅老三一旦開腔了,是勢必要揭掉別人一層皮的。
傅老三的這一點,傅老太太清楚的很,他完全傳了他的母親,從來都是‘玩’的高手。
“事已經很明顯了,沒必要再繼續追查了,老二,今天的事到此為止,我希你不要再繼續鬧下去。”傅家老太太直接下了結論,可見,傅老太太也不想讓傅老三再橫生枝節。
可傅老三既然已經開腔了,怎麼可能善罷甘休,抿一笑,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狠:“大媽,硯辭和政聽都是傅家的子孫,現在政聽死了,事還沒問清楚就貿然下結論,是不是有些事不公了?”
聽傅老三這麼一說,傅老二也瞬間腰桿子了起來:“就是,大媽,政聽雖然不是您的親孫子,可他也是傅家的子孫,您不能這麼偏心啊!”
一時之間,矛頭全都指向了傅老太太,氣氛瞬間張了起來。
傅老太太怎麼說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,表面仍舊不聲,只是,不等傅老太太說什麼,傅硯辭便先開口了:“三叔想要怎麼查?”
“簡單,公安局辦案子怎麼查咱們就怎麼查。”傅老三信心滿滿,好像就是著傅硯辭開口說這話。
傅硯辭一向沉著冷靜,為人又溫文爾雅,即便傅老三步步,也仍舊是微風不燥的模樣:“查吧。”
傅老三臉上出計得逞笑容,就連走路的姿勢都生風了:“那好,既然你這麼說了,那就別怪三叔不客氣了。”
“角都要咧到耳朵子上了,還說什麼不客氣,虛偽!”趙姑娘眼睛翻著白眼兒嘀咕。
傅老三沒傅老二那麼容易激怒,好不容易制造的審問傅硯辭的機會,他怎麼可能會錯過,兒不搭理趙姑娘,直接奔向主題。
“既然你說視頻上的人不是你,那我問你,政聽被殺的那個晚上,你在哪里?”傅老三開始疾言厲。
傅硯辭只淡淡瞥了他一眼,然后又問道:“你說的是哪個晚上?政聽的尸沒有做法檢,視頻上也沒有時間,你怎麼知道他的死亡時間。”
明擺著這就是傅老三挖的坑,如果傅硯辭答了,才真正的掉進他的陷阱里了。
傅老三尷尬一笑,他知道傅硯辭行事一向穩重,第一回合沒拿下他,后面還有第二第三回合。
“哦,忘記了,二哥,你不是找人看了,政聽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什麼時候?”傅老三假裝自己的疏忽,假惺惺的跟傅老三詢問。
傅老二吸了吸鼻子,想到兒子的死,生生出了幾滴鱷魚眼淚:“四月八號。”
“硯辭,那你就說說,四月八號那天晚上,你在哪里?”傅老三又繼續詢問。
那天晚上自然是在找趙姑娘,傅硯辭心知肚明,可還是垂著眸子想了想:“應該是在嶸謙家里。”
“應該?硯辭,你再好好想想,這種事,容不得半點兒馬虎的。”傅老三繼續‘敵深’。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他原本是想坐收漁翁之利,可怎麼想,傅老二太草包,三兩下就被人家拿下了,不足敗事有余,還得他親自出馬。
“時間太久遠,一時也想不起來。”傅硯辭含糊其辭,不聲的揣著傅老三的心思。
現在先下套問他,等他把一切都說確定了,然后再拿出證據推翻他,這是傅老三一貫的伎倆。
傅老三不依著了:“硯辭,你記憶力不是很好麼?怎麼,才過了這麼幾天,就想不起來了?”
“三叔還記得三月八號那天晚上在做什麼嗎?”傅硯辭反客為主,開始主進攻。
傅老三想都不想的回答:“自然是在家陪孩子老婆!”
“這麼肯定?”傅硯辭不聲。
傅老三和傅老二一樣,都是喜歡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主兒,能耐得下心思留在家里的時間,幾乎沒有。
“我當然肯定!”傅老三信誓旦旦。
“不急,查一查就知道了。”傅硯辭說著話,轉看向守在那里的季凌,“季凌。”
只喊了一聲名字,季凌便明白什麼意思了,應了一聲,便開始撥號碼出去。
撥到第三個的時候,季凌人已經走了進來,并且把手機通話開了外音,里面立刻傳出一個沙啞的人聲音:“沒錯,四月八號那天,三爺確實在我們這兒,待了一夜呢!”
說完,季凌便又問:“再說一遍你們夜總會的名字。”
“玫瑰啊!”人說道。
不等再說話,季凌已經掛斷了電話,然后又規規矩矩的走了出去。
傅老三臉不怎麼好看了,不等別人發難,便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:“時間太久了,我可能是記錯了,可我畢竟是上了年紀了,你說硯辭這年紀輕輕的,怎麼也記不清呢。”
“廢話,傅硯辭一天到晚要心多事,正事都忙不完,哪里還有閑心記得那些事,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空,天天晚上去夜總會!”趙姑娘開始發揮的優點。
傅老三是個聰明的,知道跟趙姑娘拉扯的結局就是跟傅老二一樣,兒不接的話茬,只朝著傅硯辭發難:“沒關系,既然你不記得了,那我們可以把京市那天,甚至是附近幾天的監控全部調出來,看看你究竟是在哪里,也幫你回憶回憶。”
傅硯辭心底冷笑一聲,就知道他在這兒等著呢,前面下的套都沒功,便開始‘霸王上弓’。
“可以。”傅硯辭不聲,沒有多余的言辭,讓傅老三怎麼都捉不他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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