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星剛醒,腦子還是懵懵的。
靳澤問什麽,也非常配合地回了一句:“口……”
“好。”他一邊應著,一邊將保溫杯打開遞給,“應該涼了點,太燙你就吹吹。”
熱氣從保溫杯口冒了出來,但沒有太明顯。
拿著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,幹的嚨有了溫水的滋潤之後,變得舒服了很多。
應該是點滴起了效果,這會兒沒有腦袋漲漲的覺,也沒覺到上忽冷忽熱。
看了眼掛在鉤子上的點滴,快要滴完了。
問靳澤,“最後一袋了,滴完了就能回去了。”
“那不是……好久了嗎?”宋晚星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眼,發現已經淩晨三點。
而輸室裏其他掛點滴的人已經回去了,這裏幾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頓時,一陣愧疚湧上心頭,“對不起啊靳醫生,耽誤你這麽長時間。這都三點了,你白天還要上班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靳澤經常熬夜的關係,所以他這會兒沒有什麽疲憊的神。
相反的,還神。
他說:“你一個晚上就隻想著道歉了?”
“不是……我以為這麽長時間你應該就回家了,沒想到你會一直在這裏陪著我。”這才是宋晚星覺得意外的。
剛才在輸室裏麵,其實大多數都是一個人來輸的。
畢竟輸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,被輸的人都覺得漫長,就別說陪著的人了。
先前那個姑娘的男朋友都在打遊戲消磨時間,最後還分手了呢。
但是靳澤這樣一個大忙人,卻在這裏陪了大半個晚上。
就很……。
靳澤的表倒是自然,說:“也沒幹等,我在看手視頻,本來也是要看的。”
熬夜在不斷有冷風進來的輸室裏麵看視頻。
靳澤似乎並沒打算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,“我回家在鍋裏煮了粥,點滴掛完了回去可以吃點。你燒應該退了,如果還有什麽不舒服的話,明天請假在家裏休息。”
他安排著宋晚星,然後手在額頭上了一下。
覺了兩秒鍾之後,說:“的確沒有那麽燙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宋晚星還是懵懵的。
很快,袋子裏的到了最後一些,靳澤去值班的老醫生那邊拿了消毒的東西。
過來給拔針。
依舊是戴上了醫用手套,拔針之前跟宋晚星說:“可能會有點痛,忍著。”
“好的……”
話音落,靳澤就利落地將針頭從手背上拔了出來,然後將消毒棉球摁在了手背因為輸而變得鬱青的傷口上。
宋晚星非常聽話,靳澤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右手摁在了左手手背上。
說不上來是什麽覺,大概是從小就沒被這麽溫仔細地對待過,所以靳澤這般的,讓覺得很不一樣。
忽然間的,宋晚星就覺得鼻子酸酸的。
有什麽的東西好像要從眼眶裏麵掉出來。
靳澤洗好手回來的時候,發現宋晚星眼尾紅紅的,問了一句:“怎麽了?”
宋晚星把眼淚憋了回去,說:“雖然你可能聽多了這兩個字,但還是想跟你說聲謝謝。這是第一次,有人陪我掛點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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