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靳澤這麽一問,周衍南瞬間清醒過來。
他這個發小,絕對不會大半夜打過來問這麽稀奇古怪的問題,肯定是遇到什麽事兒了。
周衍南從床上起來,開了房間裏麵的燈,在認真思考靳澤問這個問題的原因是什麽。
想了好一會兒,周衍南才驚歎一聲,“阿澤,你這是上了誰?”
靳澤:“……”
他就是那麽一問。
周衍南很快又說:“是小宋老師吧?也就隻有小宋老師了,不然還能有誰。”
“我是問你問題,不是讓你問我。”靳澤輕歎一聲,“你就經驗比較富。”
周衍南哦了一聲,但反應過來就開始反駁,“什麽我經驗比較富,哪兒富了。”
“從你高中就開始談開始。”
“那哪是談,就是過家家。”周衍南不是很同意自己早這件事,畢竟都被扼殺在搖籃裏麵了,“但是你問的那個問題吧……我覺得實在是很難回答。”
這兩個三十出頭的男人,大晚上的,在各自的床上,拿著手機討論。
到底是什麽。
關鍵,還得不出一個結論來。
周衍南慨一聲,“如果非要說的話,那就是有時候很想見到,不見的時候心裏火燒火燎的。見到的時候又有些張。想對好,把自己覺得好的都給,不想看到一一毫的委屈。”
這是周衍南據自己被扼殺在搖籃裏的初說的。
隨後,周衍南又說:“你們這套先婚後的流程,走得還中規中矩的。我采訪一下你靳醫生,小宋老師的什麽品質吸引了你。畢竟也沒在你的擇偶範圍啊,既不是研究生也不是搞科研的。”
靳澤:“在備考。”
“啊?”
“備考研究生。”
“現在能考嗎?”周衍南很驚訝,很疑。
靳澤:“請你不要表現出一副沒有上過學的樣子。”
周衍南很誠實:“我的確大學沒畢業就休學了。”
非常真誠了。
但是周衍南很快抓住了問題的關鍵,說:“所以小宋老師是不是知道了你的擇偶要求,才去考研究生的?為了你考的?阿澤,你兩這是雙向奔赴啊!那你還在糾結什麽,立刻去跟小宋老師表白啊!”
靳澤覺得,給周衍南打電話跟他討論就是浪費時間。
所以在那頭建議他立刻去表白的時候,靳澤掛了電話。
他很清楚,宋晚星並不是為了他去考的研,不是為了他做的這些事。
有自己的規劃,有自己的目標和想要到達的遠方。
如果因為這些事影響到備考,就要耽誤一年。
靳澤從心裏覺得,毀人前途者,不得好死。
所以,有什麽事等到考完再說。
如果,等考完了,他還有這種心思和想法,那大方跟說沒有什麽不可以。
年人了,哪兒那麽多藏著掖著的。
靳澤想通了這個之後,就放下手機,蓋上被子,打算好好睡一覺。
這一覺,直接就睡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候。
他聽到房間外廚房叮叮當當的聲音才醒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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